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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蒿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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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子嚷道。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说。
  以前每次造爱,阿久津总要寻问迪子,在有怀孕可能的时期总是要自己作出预防,迪子只是说一下生理上的预定期,没有必要想得太多。即使不讲,阿久律也会留意着,交往半年,他自己都已经记着迪子的周期。
  “没有关系吗?”
  “呃,就这样。”
  阿久津疑惑地望着迪子,但不久便听从迪子的话,按这样的姿势造爱了。
  的确,在那里,阿久律充满着自己独自一人的柔情。
  迪子知道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从昨天起,右腹朝着下腹部在痉摩般的疼痛。迪子以前曾把生理上的疼痛当作虫垂炎而心事重重。她听其自然,痛了有半天的时间,疼痛便自然消失。而且过了一个月,与此同样的感觉又在下腹部出现。三年前和大学好友神聊时,才知是排卵时产生的疼痛。那位好友也说,在约莫是排卵的日子里,她的下腹部也有迟缓的痉摩般的疼痛。据说她感到怀疑,还曾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她,那是神经质女性在排卵时常有的现象,不必担惊受怕。
  从此,迪子才知道,下腹部有纯痛时,便是排卵日。按基础体温一测试,果真如此。
  从昨天到今天,是排卵的最危险的日子。她知道这样不作预防便接受着阿久津,就会产生麻烦,但她将自己孤注一掷了。
  两人尽兴之后,不久恢复安谧时,阿久律轻声喃语道,“不会有孩子吧。”
  “我不知道呀……”
  “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吧。”
  “大概是的。”
  阿久津好像对迪子的消沉很放心不下,他轻轻地探起身体,又注视着迪子。
  “不要紧吗?”
  “不用你这么操心呀。”
  “可是……”
  “这不是你的责任。”
  此刻,迪子沉浸在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里。这是一种预感,一种久经沙场所不能相比的、将要结出果实的预感。
  “冲洗掉不是很好吗?”
  阿久津清醒后,好像对听从迪子的话而没有作预防感到后侮起来。
  “真的不用你操心呀。”
  迪子像母亲哄骗着孩子似地说道,觉得自己有着如此的柔情,兴许是因为秋风突然来临的缘故。
  秋寒(8)
  一个女人能做出把另一个女人逼进死路
  的举止吗?那纵然是为了独占爱恋着的男人,
  竟然让人哀伤得想死吗?……
  她想逃走,想A彪样的男人和女人的泥沼
  中爬出来,回到纯洁无邪的少女时代……
  一
  十一月的第二个星期天,是岚山的红叶祭,妹妹亮子说要去看红叶祭,早晨九点就坐上男朋友来接的车出门了。
  迪子去年和阿久津一起去看过红叶祭从上午起,笋曲小督船,今样歌舞船(平安时代时兴的歌舞船。今样:平安时代时兴的东西。——译者注)等出现在渡月桥上的大堰川里,披露今样念佛、六面念佛等。从下午起,祗王船、天龙寺船、落柿舍船等,各自竖着旗帜出现,往返于河面上,表演着京都的艺能,船里奏着悠然的雅乐,在宛如燃烧一般的小仓山的红叶中缓缓地划过。这样的情景,具有会令人回想起平安时代的往事的雅趣。
  去年的红时祭,凑巧从下午起就濒濒沥沥地下着雨。
  在秋雨中的河峡,红时又增添了一种特有的情趣。
  今年,天气从早晨起就万分晴朗,不用担心会下雨。
  迪子在三天前见到阿久津时就想起了红时祭。她正想问今年怎么样,但欲言面止。她没有想一起去的打算,只是想说已经到了这样的季节而已。
  然而,不知为何,迪子总仿佛觉得讲不出口。
  从十天前起,阿久律的妻子又佐进了国立医院。看来家里仍是岳母赶来照顾孩子,但星期天,阿久律和孩子们说不走都要去医院。
  她不想若无其事地提起什么红叶祭,给阿久津在心理上添加哪怕些微的负担。
  以前连阿久津去医院里探望,她都会感到生气,但现在即使听他说要去医院,她也没有什么感觉。她已经明白,只要是丈夫,探望病妻是无可非议的。
  纵然为那样的事争辩也无济于事,这样的乏力感笼罩着迪子的心。
  迪子装作不知,但这次偏偏阿久律也好像不常去探望了。
  得知是慢性病而不想一下子护理得太原?还是顾忌着迪子?总之,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会因那些事而恶化了。
  夫人成为迪子和夫人、阿久津这三角形的焦点。兴许因为夫人生病,迪子已经无意恋战。
  那天,迪子待在家里没有出去。打扫、洗涤,从中午起,她又难得池编织起毛衣来了。那是冬天穿的粉红色对襟毛线衣。
  阳光明媚,温照照的,简直想不到这会是十一月的天迪子停下手望着窗户。她感到在这明媚的爽秋中,呆呆地待在家里是很可惜的,但是那样的念头只是转瞬即逝,随即她又热衷于编织之中。
  缠着毛线戳动着棒针,在这简单的动作中,迪子感到有一种充实感。在一步步地,虽步态缓慢,但预感到在踏踏实实地结出硕果。经期已经过了二个星期,但还没有行经。
  虽然还没有清晰的征兆,但感觉到身体夜缓缓地起着变化,有微微的倦怠感,乳头好像比平时更敏感了。
  以后有孕吐的话,便确切无疑了。
  她担虑着倘若真的怀孕该怎么办,同时又感到自己希望怀孕。她觉得那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同时又为想像着那样的场面而感到心满意足。
  从下午到傍晚,迪子一直在窗边晒着太阳,怀着那样的惬怀感,戳动着棒针。
  “有电话啊!”
  楼下传来母亲的喊声。这时明亮的太阳正要在对面的屋顶上隐下去。
  迪子走下楼梯。听筒放在电话桌上。
  “喂,喂。”
  迪子一呼叫,马上传来男子的声音,是圭次。
  “我现在在京都。”
  “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早晨,我想现在马上见你,你能出来吗?”
  “这么急……”
  于是电话中断。好像是公用电话规定的三分钟结束了。迪子放回听筒,等他重新打来。
  不久,电话铃又响起。
  “刚才电话断了。我现在要去上次我们见面的H旅馆。
  我在走廊里等你,请你来一下。”
  “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见面就知道了。”
  “你见过部长……”
  “见着了,刚分手。”
  也许阿久津和圭次之间已有过争吵,圭次的声音比平时高亢和激动。
  “我等着你来。”
  于是电话挂断。迪子放回听筒,预感到有一种结局正在逼近。
  较洁的月亮已经悬挂在流霞栈光的西空。一过十一月中旬,黑夜毕竟寒冷。迪子在淡黄色宽袖上衣外穿着法兰绒色彩鲜艳的西服,去向H旅馆。
  也许有什么事情,虽然她已经习惯圭次突然打来的电话,但尽管如此,今天他的声音非同寻常。到了星期天的傍晚才突然打来,想必他昨天就已经在京都了。
  三十分钟后,迪子到达旅馆,圭次已经在走廊里等着。
  他空着手,兴许行李已经放好,右手挎着外套伫立着。
  “怎么了?”
  迪子一靠上前,圭次怎么也没有说,就径直朝着走廊前端的咖啡角走去。
  在咖啡角深处透过玻璃看得见院子的座位上,二人面对面坐下。圭次仍是一副正颜厉色的目光阴视着迪子。
  “怎么啦?那么可怕的脸?”
  服务员送来凉水,问二人要点什么。
  “咖啡?”
  圭次冷冷地说道。迪子随之点点头。圭次很不耐烦地等着服务员鞠躬离去后,说道,“我见到姐夫了。”
  他唐突地说了一句,又闭上了嘴。
  “怎么了?”
  “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提问,行不行?”
  圭次那双眼脸的眼眸里凝聚着忿懑。
  “请不要说谎。”
  “我不说慌。”
  迪子盯了视着圭次点点头。
  “我接连不断地询问你,是不是和我姐夫有来往……”
  瞬间,迪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时起,她就有着某种预感,但她没有想到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受到他的责问。
  “这是怎么回事?”
  迪子垂下眼险。她觉得低头不语,等于在默认圭次说的话,但她无法回答。
  “有关系的吧。”
  圭次又问道。迪子缓缓地点点头。
  “果然……”
  圭次低声呢喃道。
  迪子不敢正视圭次的脸。无论遭到怒斥,还是受到轻蔑,不管被他怎么看,都已经无可娩救。在圭次的面前,迪子完全成了罪人。
  长久的沈默。
  服务员送来咖啡,放在二人的面前。在低伏的目光一端,看得见服务员的手拿着匙子在碗皿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搅着。迪子注视着放在桌子上乳白色的咖啡杯,哑然无曰。
  一瞬间的怯意变成惨沮,不久一种适意感笼罩着迪子。她一边感到事情已经不可收拾,一边又觉得这事该结束了。她甚至感到一阵轻松,觉得可以不必再遮掩了。
  “我明白了。”
  圭次沉吟地嗫嚅道。
  迪子缓缓地抬起头,圭次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抱着头,细细的手指揪着头发蠕蠕地搔动着。
  自己的放荡已经败露,迪子却心安理得,痛苦的反而是圭次。有权指责她的圭次却受不了了。
  迪子为自己明知廉耻却不象圭次那般痛苦而惊呆了。
  因此,她一边感到自己太自私,太靠不住,却又毫无愧恨之感。
  想来她很早以前就觉悟到这样的欺骗不会长久,早晚要东窗事发。只是虽然知道那是迟早的事,但那个“迟早”,那个时刻,来得稍稍早了一些。迪子的心里已经有着这样的精神准备。现在的处境,其差别也许就在于这种精神准备造成的错误里。
  不久,圭次慢慢地抬起头,那眼睛里,说是愤怒,不如说是近乎坦然的目光。
  “真的是那样的。”
  “对不起……”
  迪子现在聊以自慰地向圭次表示歉意。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把头扣在地上道歉,虽然道歉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不那么做,她便得不到安宁。
  “不知道……”
  圭次孤零零地哺语道,接着还不敢相信似地望着迪子。
  现在,对迪子来说,想知道圭次怎么会了解她和阿久津的事。
  “是部长说的?”
  须夷,圭次摇了摇头。
  “那些事,姐夫没有说。”
  “那么,你怎么……”
  “我只是猜测。”
  圭次忿然地说道,“上次问你为何不和我结婚,你说去问姐夫。可是不知为何,我怕问他,我预感到倘若一问,我们的关系就完了,所以我只是和姐姐见了一面就回去了。”
  迪子可以理解了。
  “后来我想了许多事情。为什么你不愿和我结婚?为什么问我姐夫就能知道?在输血中心,你是不是还有意中人?
  也许正因为遭到你的拒绝,我越发想要得到你。在这一个月里,我尽想着这件事。可是光想也无济于事,今天早晨我狠狠心便来了京都,想再找到你和姐夫,当面问清楚。”
  “你先见到了部长!”
  “开始时姐夫只是闪烁其辞,说‘她有她的道理吧,’这时我忽然觉得姐夫也许正爱着你,否则他一个人就没有理由如此反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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