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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鬼客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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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有谁在车里呢?
    又是谁在车里呼救的呢?
    宪兵上尉是个很懂事的人,在梅格雷进行调查时,他非但避免干扰他,而且与他自
己手下人一起尽其可能地搜寻着线索。
    十条平底船沿罗安河用钩子搜索着。一部分人在泥泞的河岸上来往奔波,另一些人
在水闸边忙碌着。
    新闻记者们把客栈当做占领了的阵地,象主人一样地安顿下来,他们的喧哗声充斥
了所有的房间。
    “美丽的德莱丝”号满载着建筑用的石板片向杜尔耐码头出发了。卡车司机呢,他
对在眼前的喧嚣置若罔闻,象个哲人似地享用着这意外的假日。
    在报纸的印刷滚筒上,一些题目已经尽可能地用上了醒目的大号字,一位记者的报
导耸人所闻地用了如下的标题:
    一对年方二十的情侣
    利用轿车后备箱运载一具尸体
    接着用斜体字写道:
    罗安河的浊浪吞噬了罪犯和他们的牺牲品。
    调查工作现在处于令八十分头痛的阶段。梅格雷这时的情绪很不好,很容易发火,
跟谁也不讲话,嘴里嘟嘟囔囔,大杯大杯地喝着啤酒。那样子很象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
的熊,不停地在转圈子。现在他好似处在十字路口。到目前为止,收集到的材料本身就
有许多自相矛盾之处,在这堆材料里不但理不出一条主导线索来,相反,却很可能被一
条错误线索引入歧途,最终毫无所获。
    运气象是坏到了家,客栈的取暖设备十分糟糕,这最使梅格雷恼火。饭菜也做得极
其平常,毫无特色。为了应付不同的口味,客栈只是预备了各种各样的调味汁,由顾客
自己取用。
    “警长,请您原谅我向您汇报一点儿事……”
    皮耶芒上尉一边审慎地微笑着,一边在比刚才变得更加郁闷不乐的梅格雷对面坐了
下来。
    “我知道您正埋怨我。不过我倒很庆幸能把您挽留住,我开始觉得这只是一起平平
常常的公路车祸。没想到却变成。一件能使人大大发挥想象力的神秘案件了。”
    梅格雷只管吃着土豆、沙丁鱼和甜菜拌成的沙拉子,这是那些蹩脚客栈的传统冷菜。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知道这个漂亮、多情的年轻姑娘是谁呢?”
    话音未落,一辆由身穿制服的司机驾驶的大型轿车,风尘仆仆地停在了大门口。一
个头发灰白的男人从车里走下来。。看到一群随时做好了准备的摄影师,他本能地向后
退了几步。
    “瞧!梅格雷低语道,“我敢肯定这是她父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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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长没有搞错;但如果说这次会面本来会出现梅格雷所担心的尴尬场面,公证人拉
包梅莱耶得体的表现却使这种不愉快避免了。公证人摆出一副他习以为常的要人的架势,
毫不费力地驱散了记者们,然后随着梅格雷走进一间单开的小客厅。他自我介绍道:
    “日尔曼·拉包梅莱耶,凡尔赛的公证人。”
    他的职业与他稍呈圆形的、毫无光泽的脸,以及在他向梅格雷发问时眼睛盯住地板、
脸部线条纹丝不动的刻板样子,十分般配,就象凡尔赛宫的各个部分十分谐调一样。
    “您找到她了吗?”
    “我将不得不对您提一些很具体的问题,请您原谅。”梅格雷长出一口气说道。
    公证人打了个小手势,意思是:
    “请吧!我理解这种事情……”
    “您能先对我讲一下,是什么使您想到您的女儿可能卷进这个事件中来了呢?”
    “您马上就会明白的。我的女儿维瓦娜现年十七岁,但看去却象二十岁。我讲她
‘现年’,大概不如讲她死前是十七岁更合适些吧,……她是个好感情冲动的人,象她
母亲一样。不管是对还是错吧,自从鳏居以来,我总是凡事都由着她的性子去做,……
我说不准她是在哪里认识了这个让·维尔布瓦的,好象是在一个游泳池,要不就是在一
个位于布洛尼附近的体育运动俱乐部里。”
    “您本人认识让·维尔布瓦吗?”
    “我只见过他一次。我再重复一遍,我的女儿是个好感情冲动的人。一天晚上,她
突然对我宣布:‘爸爸,我要结婚了。’”
    梅格雷突然站起来,猛地打开房门,对一个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记者投去极端轻
蔑的一瞥。
    “先生,请您继续讲下去吧!”
    “开始,我把事情当成是开玩笑。后来,当我觉察出这是件不可不严肃对待的事情
时。我就让这位待赘的女婿上门来见我。这样,一天下午。让·维尔布瓦来到凡尔赛。
他一来就使我很不高兴。他是开着一辆向朋友借来的大型赛车来的。我不知道您是否理
解我?年青人有绝对的权力渴望做出一番事业,但我不喜欢在年仅二十岁时就轻易地去
满足自己对奢华的追求,尤其是追求一种趣味相当不正的奢华……”
    “简而言之,这次见面对您说来仍然记忆犹新吧?”
    “当然了,这次见面太不平静了。我问年轻人,他打算用什么来养活自己的妻子。
没想到,他用一种使人瞠目结舌的直率口吻回答说,在等待一个光辉的前途到来之前,
我女儿的嫁妆足以使她免于饥饿。您想想他那副样子吧,完全是个寡廉鲜耻的小野心家。
他的言谈与他的举止完全一样,于是我暗自思量了一会儿,他的不顾廉耻是否是个姿态,
其中是否掩盖了他的某种怯懦。
    “维尔布瓦就父母滥用权力等等所谓资产阶级落伍思想对我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
并认为我就是那个阶级造就的一个典型。……
    “一小时之后,我把他赶出了大门。”
    “这事情离现在有多久?”梅格雷问道。
    “刚刚一星期。当下我就找来女儿,谁想她向我宣称,非维尔布瓦不嫁!她说我对
他不了解,说我看错了他,等等。我的天,她威胁起我来了,说如果我不同意他们的结
合,她就要和他一起逃走。”
    “您表示抗议了吗?”
    “唉!开始我还以为这仅仅是个口头威胁而已。我指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
好好解决的,……可是。从星期二下午,维瓦娜就失踪了。……星期二当晚,我就去了
阿卡西亚街维尔布瓦家。但是人家对我说他已经旅行去了,……我询问了女门房,确悉
他是由一个非常年轻的姑娘陪同出走的,也就是说,是由维瓦娜……这就是为什么今天
中午,当我在报上看到这里夜里发生的这桩事情时……”
    他的态度依然沉静而得体。不过在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珠。这时他眼望着别的
地方,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请求您一件事情,警长:坦率!如果是接受一个直接的打击,我还相当坚强;
但我却经不起长时间的、希望复失望的折磨。依照您的看法,我女儿还活在人世吗?”
    梅格雷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答。终于,他咕噜道:“请先让我对您提最后一
个问题吧。您给我的印象是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对维尔布瓦的爱情似乎是完完全全、
毫无保留的,既浪漫又狂热。您认为在您的女儿一旦知道维尔布瓦是个杀人犯时,会不
会出于爱情而做了他的同谋?请您别太急于回答这个问题。请您设想一下,您的女儿来
到她情夫的家里……请您原谅我不得不使用这个不幸的字眼儿,……当她了解到:她的
情夫为了能和她一起逃之夭夭并得到逃走所必需的钱款,不得不走上了杀人的道路。”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最后,还是拉包梅莱耶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对您讲一件事情,警长,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
我刚才已经对您讲过,我是个鳏夫……我的妻子死了,这是真的!她三年前死在南美。
在那里,八年前,她跟了一个咖啡种植园主。在她离开我出走的时候,她从文具盒里拿
走了一万法郎……维瓦娜很象她的母亲……”
    当他听到梅格雷长出一口气说“但愿她也是这么一个人”,浑身抖了一下。
    “怎么讲?”
    “因为,如果让·维尔布瓦对他的女伴无所顾忌的话,他就没有理由把她干掉了。
反之,比如说,在后备箱内发现了那具女尸。而您的女儿表示愤慨、甚至再讲些威胁他
的话……”
    “我懂您的意思了,但我还不大明白那些记者们所描述的后来发生的事情。既然卡
车司机和货船驾驶员都听见了呼救声,那末两车相撞时,汽车里既不是空无一人;而维
尔布瓦和维瓦娜又没有丝毫理由分开,……因此是否今天……”
    “从今天早上起,人们不断在给罗安河排水。但直到现在仍然一无所获。我可以请
您陪我到这对年轻人住的房间里去一下吗?”
    这是间很普遍的房间,墙壁糊着印花纸,原是钢制的,镶有镜子的衣柜是桃花心木
做的。梳妆台上摆着几件东西:一把刮脸刀,一把剃须用的肥皂刷,两把牙刷,其中一
把是新的。
    “您看到了吗?梅格雷指出道,“这个人携带了他的防身用品。但他们必须在半路
上停下来,给年轻姑娘买一把牙刷和这双放在床脚的旅行用拖鞋。我很希望能找到一件
证据来说明这就是您的女儿。”
    “找到了!”做父亲的愁苦地说,指了指地毯上闪着微光的一件首饰。“维瓦娜总
是戴着她母亲的这对耳环。其中一只的搭袢不大好用了,她经常弄丢它,但是每次又都
会奇迹般地找回来。就是这一只!您现在还认为我仍有可能找到活着的女儿吗?”
    梅格雷猜想,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维瓦娜·拉包梅莱耶小姐很可能已经成了谋杀胁
从犯。但是他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让公证人下决心回到凡尔赛去颇费了一番周折。由于雨仍然不停地下着,“淹死鬼
客栈”越来越象是一个作战司令部了。
    记者们再也懒得在瓢泼大雨中追随那些正在河里搜寻打捞的货船驾驶员了,他们开
始带着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玩起贝洛特来。宪兵上尉把自己的汽车交给警长支配,但警
长始终没有用过,而且,他的那些看来毫无条理的活动,对于不了解他工作方法的人来
说,实在难以产生信心。
    因此,看见他钻进了电话间,记者们都以为获得新材料的机会来了。出于职业的需
要,他们毫无顾忌、毫不迟疑地拥向电话间的门口。
    谁也没想到梅格雷是给巴黎的气象台打电话。他先让对方告诉他最近几天的天气预
报,然后又着重问了几个细节。
    “您是说昨晚八点左右没有月亮吗?今晚也是同样情况?您在讲什么?月亮将在零
点十三分升起?……谢谢您……”
    当他走出电话间,显得格外满意。他甚至还调皮地对记者们嚷道:
    “先生们,好消息:咱们起码还有三天的好雨呢。”
    随后,人们看见他和皮耶芒上尉进行了一番长谈,然后皮耶芒离开了这里,整个白
天都没再露面。
    有个人发现客栈里有葡萄汽酒,要了一瓶,一会儿所有的人就都争着要起来,大家
开始起劲地喝起来。莉莉不停地在桌子中间穿梭行走。她走到哪儿,都有人向她伸胳膊,
她佯装生气地将他们一一推开。
    四点半钟,夜幕降临了。人们结束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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