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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回头金难换-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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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是离开,是成全,可是,她对他的离开,是因为彻底的死心,而她对叶秉兆,是因为情到深处的自我舍弃。一个是不爱,一个是深爱,其中差别,天上地下。

所以,在听到他们分手的那刻,他的心只有短暂的雀跃,没有马上去找她。因为她不会接受他,她跟叶秉兆纠缠在一起的牢不可破的心已经不容许他再有任何插入的余地,去找她,也是枉然。她只会觉得他是在趁人之危,而他,不想让自己在她的心中变得更加不堪。在她的心里,他始终是那个没有对她坦白,欺骗了她的人。

沈逸珲只派了人暗地里保护夏瑾,这是他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了。

叶秉兆等人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她的身后只有一些警察在跟着,他是无论如何放心不下的。就算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半分他的位置,可是,他还是将她放在心头上。夏瑾这个名字,在她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下名字的那刻起,就已经唤醒了他心底对她深深的爱,一分未减……

夏瑾所感觉到的周围的沉寂,并非是因为那件罩在她头顶的衣服将她与世隔绝,而是那些媒体记者见到了天狼总裁亲临解围,一个个都被惊吓到了。有大胆的人上前,想要乘机做个采访,毕竟沈逸珲是这段扑朔迷离的香艳新闻中的其中一个主角,可是被沈逸珲冰冷的眼眸一扫,立刻缩了脖子。

沈逸珲高大的身躯有着慑人的魄力,周身都散出一身寒气,叫人不能上前一步,那些原本唧唧歪歪的嘴顿时变成了哑巴,混乱的场面一下子鸦雀无声。

“你们再敢报道关于她的新闻试试,如果你们想失业或者有哪个不怕死的报馆想要尝试一下的话,尽管来。”沈逸珲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冷声道,“揭人**,欺负比你们弱小的人,就是你们的本事?你们的饭碗难道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的报馆杂志社可以不用存在了。”

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新闻从来没有成功见光过。之前,他跟宋诗菲的绯闻是经过他的默许所以才见了光。当时,他以为自己的心里还爱着宋诗菲,不想她难过才按着她的意思默许了,可是,他若是不肯,那就另当别论了。天狼财团有的是钱,买下所有报馆都没有问题。

他像是个睥睨天下的帝王一样,目光所到之处,那些人都不敢与他直视,低着头假装摆弄自己的相机等手中物品。沈逸珲揽着夏瑾经过时,围成的圈子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给两个人通过,宽敞地连两人的衣角都不能碰到一下。

上了车子以后,沈逸珲才小心揭下盖在夏瑾身上的衣服,改为套在她的身上,为她驱寒。他拢了拢那件对夏瑾来说过于宽大的衣服,心里疼地厉害。

她一直是这么的瘦小,记忆中,她好像从没有胖起来过。

她一直都是那么的坚强,可是童年的痛苦回忆是她唯一不能迈过去的坎。他不能想象当时那么弱小的她在面对母亲跳楼惨死,又有那么多镜头冷血地问着她那些问题时,她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绝望跟无助。

眼前的夏瑾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苍白的脸,唇瓣已经被咬破,渗出一颗颗血珠。她红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焦距地透过车窗看着前方,拳头握得死紧,连指关节都泛白。

沈逸珲怕她伤了自己,只能慢慢得掰开她握紧的拳,哄着她“没事了,别怕,别弄伤了自己……你想哭就哭吧,别忍着。”

夏瑾恍惚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两行清泪倏地滑落,像是个委屈到了极点的孩子,眼睛里面都是雾蒙蒙的,不住地抽噎着鼻子。

沈逸珲宽大的手掌轻轻碰触了一下她冰冷的脸,擦干净了她的眼泪,柔和了声音安慰:“没事了,我带你走,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终于,夏瑾压抑不住,哭出了声音:“她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她再也不会醒来,不会看我一眼……”

沈逸珲皱着的心被拧巴到了极点,从没有看过她这么的彷徨无助,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这个时候的夏瑾是回到了当年那时,独自面对着那些冷血的记者,正在梦魇中的她,难以走出困境。

他伸手搂过她,让她趴在他的怀里痛哭,他手掌一下一下拍在她的背上,让她将心中的悲伤流尽。他再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孤独地面对这一切。

沈逸珲将夏瑾带回了山庄别墅。此刻,夏瑾喝了他给她的放了安眠药的牛奶,正沉沉睡着。睡梦中的她依旧不能放松自己,皱紧了眉头,冷汗直流。

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用温热的毛巾一遍一遍擦拭她的额头,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能这样的照顾她,对沈逸珲来说也是满足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有一天可以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而她没有像刺猬一样地对他。

从前,在他生病的时候,只有她彻夜不眠地守着他,直到他感觉转好时才去眯一小会儿。那个时候,他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她的深情,还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呢?

沈逸珲觉得那时的自己真是混蛋透了,竟然伤害了她,就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他有什么资格去责骂那些记者?是他给了他们伤害夏瑾的机会啊……

“夏瑾,真的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他侧躺在夏瑾的身边,贪婪得看着紧闭着眼的夏瑾,手指温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将一缕汗湿了的头发拨到耳后。

他没有再敢将夏瑾带回曾经的那间属于他们小天地的公寓。那间公寓,是夏瑾心头的另一个伤疤,他不会让她再去重新经历一次痛苦。

坚强如她,也有承受不住恐惧的时候。他想,正是双重打击,才使得夏瑾牢牢认定了叶秉兆吧。那一次,是他保护了她,收留了无依无靠的她。

“夏瑾,我好希望我们可以回到过去。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背叛你,我一定好好爱你,只对你一心一意……”冷风被玻璃隔绝在外,只有冬日的阳光穿透窗户照射进来,正是白天时候。幽静的房间内,一个男人深情地注视着静静躺着的女人,对她说着绵绵的话语,诉说他的衷肠。

……

瑞安医院的高级病房里,莫泰松见到隔天的新闻报纸,激动的晕了过去,经过一番抢救才醒了过来。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江玉……”他最爱的女人死的是这么的惨,而他竟然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他问自己,也在问老天。原来很多年前,他们就已经阴阳两隔。他念念不忘旧情,而她,早已进入下一个轮回。浑浊的眼注视着窗外压了积雪的窗外,老泪从他的眼角溢出。“是我害了你……”

“二叔,你别太难过了,先保重自己的身体。”莫安泽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床头柜的报纸上。陶江玉的惨状就那样被定格起来,那段情只能令人深深叹息。

“安泽,你认识那个女孩吗?”莫泰松颤抖着手,重新拿过报纸,指着报纸上的夏瑾问。

来到病房外的何咏莲刚好听见,顿时心头一紧。夏瑾的新闻闹得那么大,她自然也是知晓的,所以才更要守着这个老头,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当年,是她先莫泰松一步,找到了当时已经回了老家躲起来的陶江玉,逼得她自杀。当时,她并不知道陶江玉是带着莫泰松的种离开的,更不知道她生下了他的孩子,也没有留意到陶江玉死尸旁边的那个女孩,随后就离开了。

那时,她故布疑阵,将那个女人的线索引到了国外,莫泰松匆忙过去,所以才没有见到这则新闻的报道。

再到后来,她知道莫泰松打听到了陶江玉是带着孩子离开的,并四处查访,一直到那间生产的医院,再到已经出了国的陶桑妮,她才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她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弥补了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的疏忽,可是……报纸上的夏瑾是陶江玉的女儿吗?那天在医院对着她疯吼的女人不是说陶江玉的女儿一出生就死了吗?难道是他们的调查出错了?陶江玉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死,一直在她的身边?陶江玉死后,她的女儿自己生活,没有被孤儿院收养,而是自己在乡下长大了?

一连串的问题搅得何咏莲头疼不已,她焦灼得绞着手指,在病房外来回走着,不时瞥一眼紧闭着的病房门。这些天的慌乱让她疏于打理自己,连白头发冒出来,她都没有及时染回去。那个疯女人扬言要查她,现在又被莫泰松知道了陶江玉死得这么难看,如果被他知道,是她逼死了他最爱的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报纸上那个女人叫夏瑾,对,要先找到那个女人才行。

何咏莲定了定神,手指一握,改了主意,脚后跟一转急急忙忙离开,所以她没有偷听到后面莫泰松跟莫安泽接下来之间的对话。

“二叔,她叫夏瑾,是逸珲的前妻。”莫安泽老实回答了他。

莫泰松点了点头,眼里升起希望来:“安泽,你说,我的女儿会不会没有死?她还活着?”他颤抖的手握住莫安泽的,本是没了生气的眼充满得了希望盯着报纸上的夏瑾,满怀希望地等着他一个肯定的点头。

遗憾的是,莫安泽摇了摇头:“二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那是不可能的。难道您忘了吗?那位妇产医生的日记里面记得很清楚,陶阿姨的孩子先天不足,生下来就夭折了。在陶阿姨身边长大的女孩,应该就是那个死了的产妇的女儿。是陶阿姨带大了她。”

他一直参与着莫泰松寻找陶江玉母女的事情,其中过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正是因为对莫泰松情史太清楚,所以他才会对沈逸珲、夏瑾以及宋诗菲的事情做了错误的判断,帮着沈逸珲跟宋诗菲复合。那时,他以为那两个人之间才是真爱……

而他自己,也是不敢真心爱上一个女人,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油走在各个女人之间,所以,才有了他跟何雨白之间的重重误解。到现在,他遭了报应,何雨白对他若即若离,根本不愿相信他,嫁给他……

莫安泽乌黑的眼中流露出不忍,面对莫泰松最后的希望,他还是指出了事实。

莫泰松升起希望的眼立刻灰暗了下来,无力得再次点了点头,前后摇晃着身体,像是承受不住重负一般摇摇欲坠。他忍着希望之后彻底绝望的痛苦道:“是啊,死了……都死了……她们都不会原谅我的,我对不起她们啊……”他枯瘦如同树枝的手指紧紧抓着白布床单,青黑的眼皮底下,落下一滴老泪。

莫安泽微微侧过头,抬手擦了擦眼角安慰:“二叔,她们是得到了解脱。陶阿姨苦了一辈子,她早早地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世界,去开始新的人生。”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到他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才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这种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谁知道会是这般模样。

“是啊,是我害了她。我早该对她放手的……她下辈子不会再遇到我了……”

何雨白早就看见在走廊徘徊的何咏莲,在她离开以后,她才走近病房。她虽然是妇产科医生,但这个病房她倒是常来。其中原因,不用细说。

她默默在病房中看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那痛苦追恨,脸上一片平静,玻璃镜片下的眼澄清一片。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很多时候,都是男人对女人的优柔寡断,处处留情,才毁了女人的一生。

莫安泽当年对她玩暧昧,是自己愚蠢爱上了他,所以才落得伤心养痛的下场。他是否是因为目睹了他二叔的婚姻悲剧,所以才不敢再爱?不过不论怎样,她以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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