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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守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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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济礼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孟瑶生怕贺老太太又闹起来,忙叫丫头们扶她上罗汉床,又让人送贺济义回去。
    她安顿好各人,才回到房内,安抚贺济礼,却发现他眼角有泪痕,遂问了几句,不料这一问,贺济礼不好意思,又恼了,瓮声瓮气道:“灰迷了眼,不消你操心。”
    孟瑶早已自二进院小丫头处得知了详情,猜到他是因为被贺老太太伤了心,才如此难过,遂不顾他气恼,上前紧紧拥住他,默默不语。
    贺济礼身子一僵,待意识到孟瑶是在主动抱他,心底又跃上隐隐喜悦,他忙着伸手回抱,不知不觉把刚才的伤心烦恼事,淡忘了许多。
    二人相拥良久,孟瑶呼出的温热气息,带着淡淡的木犀花香味,抚过贺济礼脖颈,令他有处地方,蠢蠢欲动。他曾垂询过甄家医馆的甄如是,知道女人怀孕前后三个月,都有些个禁忌,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伤了孟瑶胎气,忙轻轻将她推开寸许。
    孟瑶突然离开他的怀抱,有些不明所以,待瞧见他坐姿颇不自然,顺着朝下一看,只见他腰下帐篷,已然支起。她好歹也是成亲数月,连身孕亦有了的人,微一错愕,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等她朝窗外看了一眼,发现明晃晃的太阳还在天上挂着,不禁惊叹一声:“这可是大白天哪。”说着,双颊迅速飞上红晕,嗫嚅道:“你……”
    相比她的羞怯,贺济礼显得泰然自若,将她的手紧握一把,随即松开,义正严词道:“我乃血气方刚的男子,此举实属……”
    一语未完,孟瑶已扑哧一声,笑场了。
    贺济礼本不觉得有甚么,被她这一笑,却尴尬起来,站起来就朝外走。孟瑶的笑容凝住了,他已是火起,这是要去哪里?难道是要去寻别的女人泻火?家中可不但有个名义上的妾室,还有个虎视眈眈正不知从哪里下手的好妹妹,外面更有许多烟柳场所……
    不能让他走。孟瑶毅然起身,快步追去,在他即将迈出纱隔时,拦下他来,拽回床边,脱鞋,解裤带,扒裤子,一气呵成。
    贺济礼惊呆了,不知作何反应,傻愣愣地看着她面带决然之色,做着猥亵之事。
    自家娘子,怎能用“猥亵”一词,贺济礼使劲甩了甩脑袋,正想劝阻孟瑶莫要为了一时痛快,不顾腹中胎儿,却见她并不解自己的衣衫,而是爬到床角,左翻右翻,自褥下摸出一本小册子,仔细看起来。
    贺济礼见她停手,突然有些懊恼,更有些失望,遂忍住下腹传来的阵阵燥热,挪到孟瑶身后,探头一看,只见那小册子上,画着成双成对光溜溜的男女,但却并非一般的**,因为那些女人,只是手口并用,却未真正颠鸾倒凤。
    但凡上过几年学的男子,有几个没私底下传阅过这种东西,贺济礼一眼认了出来,不免口干舌燥,一手轻揽孟瑶的腰,将她搂入怀中,另一手则将那本小册子,远远丢了开去,凑到她耳边道:“书上是死的,看它何用。”
    孟瑶已是脸上发烫,不敢看他,喃喃道:“我不会……”
    贺济礼轻笑一声:“夫君教你。”
    这不是女人才要学的本事么,他怎么也会?孟瑶惊讶抬头,忽而愤怒:“你去过青楼了?还是在我进门之前,已收过通房?”
    “不告诉你。”贺济礼低头,瞧着她因愤怒而更加鲜艳的双唇,突生情迷意乱之感,俯身吻了下去。
    孟瑶被这一吻,也有些晃神,不但忘了方才的质问,反而仰头迎上。贺济礼一面以舌撬唇,滑入她口中,一面抓住她的手,引着她到那里去,教她上下律动,教她左右**。
    一个耐心教导,一个虚心向学,正当微喘声与低吟此起彼伏之时,门外传来让人火冒三丈的声音:“财迷哥,齐家钱物,与你拿来了。”
    贺济礼低声诅咒,示意孟瑶松手,探身向床外,冲门口喊道:“到厅内待着,等我出来与你对账。”
    他根本不知齐修之到底输了多少钱,对的哪门子账,贺济义恨恨踢了房门一脚,转去了厅里。
    贺济礼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松了口气,抓过孟瑶的手,又放了上去,吐出俩字:“继续。”
    孟瑶惊讶:“你……”
    贺济礼握住她的手,与她助力,好让她的动作更快些,苦笑道:“我这样怎么出去。”
    孟瑶故意道:“架子上的脸盆里,还有凉水,冲冲便得。”
    贺济礼气着,一口咬到她唇上,又吸又吮,最后的结果是,他泄出一股子火气,清清爽爽舒舒服服出去了,而孟瑶双唇红肿,只能扎在房里。
    贺济义在厅内候了许久,凉饮吃过三碗,才见贺济礼身着下摆皱巴巴的直裰,姗姗来迟。
    他虽疑惑,但到底未经人事,没朝深处想,只撅嘴指了指地上摆的大小三只锦盒,道:“喏,你要的东西,全在这里了。”
    盒上本系有缎带,但不知去了哪里,贺济礼掀盖来看,最大的一只长盒里,是一幅《品茗图》,瞧那下头的落款,乃是名家真迹;另一只方形盒子里,是一方端石素池砚;最小的一只盒子里,则是一块田黄石印章,不过底部并未雕上名字。
    这三只盒子里的东西,既贵且珍,少说也值两百两银子,齐家不过与州学先生送礼,便如此大手笔,多半与篡改齐修之州学成绩有关,只不知是要送与何人。-----------------------2010。8。28。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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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决策已定
    第六十二章 决策已定
    贺济礼盖好锦盒,向贺济义伸手,问道:“听说还有一张字据,在哪里,一并与我。”
    贺济义自怀里摸了摸,没找着,回去翻了一气,终于带来一张缺角少边的纸。贺济礼接过来一看,上面果然写着齐修之拿庶妹齐佩之作赌资抵押云云,下有署名,手印,字迹亦对得上。
    他将字据折好,塞进袖子,又命人将锦盒拢作一处捧了,准备上齐家去。
    贺济义见他连一张不顶用的破字据也不放过,不禁好奇:“哥,莫非你真要把齐修之的妹子迎进我们家来?”
    贺济礼随口骗他道:“白捡的人,为何不要,正好你还没成亲。”
    贺济义听后,神色怪异,贺济礼不理他,径直朝齐家去了。
    时值傍晚,日头偏西,正是出外劳作的人归家之时,齐家宅邸临街,薄暮下,可见三三两两的行人,不断从门首路过。
    贺济礼在台阶处停下,示意仆从上前敲门,称要见齐修之。齐家守门小厮认得贺济礼是齐修之的老师,不敢怠慢,一面请他入内去坐,一面奔去唤人。
    贺济礼要的就是大张旗鼓,不肯进门,只在台阶上站着,等到齐修之出来,他也并不添油加醋,只是原原本本将赌博一事讲了一遍,并再三替贺济义道歉,最后命人把锦盒及字据送还。
    所谓愿赌服输,赢了钱却又还回来并道歉的,可谓是稀奇事,路人纷纷围观,赞叹贺济礼不愧为人师表,行事令人佩服;又有不少人因那字据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令齐修之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也不管锦盒未收,拔腿躲进了门里去。
    贺济礼施施然朝四面拱手一礼,自围观人群自动让出来的路中穿过,不紧不慢踱着步子,回家去了。
    他前脚进门,才刚坐下,后脚齐夫人就派人来了,他见来人上着天青色滚边背子,下系红罗裙子,头上还插着钗子,装扮不似一般媳妇子,忙退避内室,另换孟瑶出来。
    孟瑶在帘前稍作停顿,朝外望了一眼,认出那人是齐家妾室刘姨娘,齐修之生母,齐夫人想必是气极了,竟让她来收拾残局。
    小丫头打起帘子,知梅扶了孟瑶,到主座坐下。刘姨娘忙立起身来,前行几步,跪倒在地。
    孟瑶惊讶道:“刘姨娘,怎么行如此大礼,我哪里担得起。”
    刘姨娘伏地不起,眼中含泪,道:“贺夫人,我家夫人命我来送还赌物。”
    孟瑶朝她身后一看,有两名齐家小丫头,手捧锦盒立在那里,想必正是贺济礼适才送还的物件。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正要命人接过来,却见贺济礼在帘子里冲他摆手,便转口道:“既已还了,哪有再收回来的理,刘姨娘莫要客套,快快请起。”
    刘姨娘见她不收,不但没失望,反而面露惊喜,急急问道:“贺夫人当真不要?”
    孟瑶心下奇怪,点了点头,让她回去转告齐夫人,小孩子聚赌,不算甚么大事,就此揭过罢了。
    刘姨娘自地上爬起来,抹了把泪,取出一张破烂的纸,问道:“这字据,贺夫人当真也不要了?”
    若这字据是齐老爷立的,自然有效,齐修之落的款,有甚么用处?刘姨娘特特拿出字据来问,难道……难道是齐夫人想假戏真做,将庶女送入贺家,而刘姨娘舍不得自家亲生女,所以才有了那些奇怪的举动?
    孟瑶朝帘里瞥了一眼,贺济礼冲她摇头又点头,饶是她心思玲珑,仍猜不出是甚么意思,只好自己斟酌着回答刘姨娘道:“小孩子间的游戏,哪能当真,济义赌钱,已是让他哥哥狠罚了,只望他们从此迷途知返,走上正道才好。”
    刘姨娘满面喜色,连声称是,再三称谢后,行礼辞去。
    孟瑶走回帘里,碰了碰贺济礼,问道:“你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到底是让我收回财物,还是不收?”
    贺济礼答道:“那三只锦盒不能收,齐夫人从来不做没好处的事,说不准你前脚收下锦盒,她后脚就诬告我收受贿赂。”
    孟瑶明白了,这便是他摇头的意思。
    贺济礼顿了顿,又道:“不过字据却是能收的,即便齐家送过庶女来,咱们字据在手,不怕她诬告。”
    原来他点头,是这意思,孟瑶略一思忖,明白过来,贺济礼只怕齐夫人诬告他收受贿赂,并不怕她坐实贺济义赌博的证据,毕竟赌钱虽上不得台面,却并非朝廷禁止之事,许多赌场,还是官方开设的呢。
    贺济礼见她似有所悟,继续道:“齐夫人已是丢了一回人,必想挽回些面子,做出愿赌服输的高姿态,那几个锦盒和字据,她一定会再送来。等她再遣人来时,你便将字据收下。”
    孟瑶却缓缓摇头,道:“你收下齐家庶女,待要如何?与她开脸,放到济义屋里?他还未娶亲,万一将来的娘子是个不待见通房的,岂不要因此记恨上我们?”
    虽说长兄如父,但主动替兄弟收通房,确实有多管闲事之嫌。贺济礼认为孟瑶讲的很有道理,想了想,道:“字据上并未言明是妾是婢,不如先把人抬进来,交与济义,至于他想给甚么名分,全凭娘作主,你看如何?”
    孟瑶方才的话,一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二是试探贺济礼的态度。此刻见他并未对齐家庶女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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