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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守则-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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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问,反倒让贺济义定了神,拿了主意,笑道:“小哥是新来的?怎么不认得我?我是你们家大小姐的小叔子。”
    小厮自然是认得他的,不但认得,还知道他是孟里下令不许踏入孟府大门的人,当下便冷笑道:“我们大小姐早已分了家了,并没有甚么小叔子。”
    贺济义也知道自己在孟府不受欢迎,但他以为这小厮顶多问一句“你来作甚么”,却没想到他居然矢口否认他同孟瑶的亲戚关系,不禁又羞又恼。
    但那小厮没等到他露出怒容,已是招手唤来同伴,将他远远轰出了孟家巷,还威胁他到,今后若再踏入这里一步,就要打断他的腿。
    贺济义又一次失魂落魄,一路晃回家中,跌坐在堂屋的椅子上颓然不语。李氏不知具体缘由,但也隐隐猜到家里到了最困难的时候,便走到贺济义身旁,撺掇他去官衙告状,道:“这天下还没个讲理的地方了?既是还错了钱,就该还回来,你当初签的欠条呢,快些拿出来,再找个状师去写状纸,明儿一早就上衙门击鼓鸣冤去。”——照说欠条只在孟里那里,但当初贺济义不放心,是让他抄录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拿回家来了的,李氏曾经见过,因此对他这样讲。
    这李氏的性子,倒是同魏姑娘如出一辙,真不愧是她家的粗使丫头,孟里如今是官,他只是民,民告官,不论有理无理,先打三十大板再说,这道理她不晓得?贺济义蔫蔫地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连骂她的力气都没了。
    贺老太太却是头一回认同李氏的观点,转身就去了西边的暗间,把贺济义放在她那里的欠条翻了出来,递到贺济义面前,催他道:“快去,快去,当心去晚了,找不着状师。”
    贺济义见贺老太太也是这般没见识,气了,怒道:“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民告官,是要先打三十大板的”
    贺老太太不晓得这个规矩,愣了一愣,但马上就回过神来,干干脆脆地道:“不就是三十大板,娘替你去挨。”
    贺济义一愣,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她。
    贺老太太自信地道:“你放心,我已是一把年纪了,他们衙役打板子,不会那般不晓得轻重,让我死在大堂上的,顶多受些皮肉之苦。”
    贺济义眼中闪过感激之色,没有再犹豫,接过贺老太太手中的欠条,再一次进城去了。但此去仍然让他很失望,状师只把欠条给他念了一遍,他便知告状无门了,因此那张欠条上只写了他欠孟里三千五百两银子,至于是甚么缘由,却没有说明。
    果然无官不狡,贺济义忿忿地想着,将那张欠条副本,狠狠撕了个粉碎。
    ………………………………………
    温夫人离了贺济义家,重回孟瑶这里,孟瑶忙亲自奉上凉茶,笑道:“娘定是渴坏了。”
    温夫人在她面前,也不怎么讲究,端起盏子一饮而尽,道:“我可喝不惯他家的茶水,茶叶倒是好茶叶,偏偏放了盐又搁了糖,还塞了满满一盏子干果子。”
    “他家都吃上好茶叶了?果然是发达了。”孟瑶抿嘴一笑。
    温夫人与她大略讲了讲此去的情形,叮嘱她道:“我动手就是这两天,你这里得早作准备。”
    孟瑶点头道:“女儿省得。”她突然想起一事,同温夫人有直接关系,忙遣退闲杂人等,道:“娘,前两天济礼告诉我,城北赌场老板之所以重金聘请贺济义到他那里任闲职,实是看了您的面子呢。”
    “看我的面子?同我有甚么关系?”温夫人诧异道。
    孟瑶道:“女儿虽然久居深院,也晓得赌场是脚踩黑白两道的,多半是在疏通官道时遇到了难题,想要通过娘找乔三老爷帮忙,又见贺济义与娘沾亲带故,这才找上了他,想通过他的嘴,求一求您。”
    温夫人惊讶笑道:“居然找贺济义来当说客,这赌场老板也真够糊涂的。”
    孟瑶笑道:“我也是这般同济礼讲呢,想那赌场老板大概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了,又或者是贺济义在人家面前胡吹海侃一通,将他哄住了。”
    温夫人没有接话,捧着空茶盏若有所思。孟瑶轻轻将茶盏接过去,只见她嘴角浮上了一丝微笑,微笑里头又透着一丝狡黠。
    温夫人没有等到两天后再次去贺家二房讨要箱笼,而是直接把贺老太太给告了。这状,是大张旗鼓地告的,如同夏日的热风一般,迅速传遍了城中东西南北。而贺济义因住得偏僻,反而是在消息传开的第二日,到赌场当差时才听说的;贺老太太得到信儿时就更晚了,是贺济义丢下差事,急匆匆地赶回家告诉她时才知道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贺老太归西(一)
    第一百八十三章 贺老太归西(一)
    “亏得温夫人与咱们家还是亲戚,竟一声不吭地就把我们给告了,我还是去了赌场听人说的……”贺济义忿忿不平,贺老太太则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若贺老太太此时有个甚么三长两短,代她上公堂的势必就是贺济义,贺济义因此慌了手脚,忙高声唤李氏来帮忙。李氏充耳不闻,听贺济义唤得急了,才拿捶衣棒敲了敲齐佩之,示意她进去看看。
    齐佩之正累得慌,巴不得这一声,汗也不擦便飞奔而去,只见堂屋里,贺老太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牙关咬得紧紧的,而贺济义正在旁痛哭。
    齐佩之一见这架势,也有些慌乱,但好歹比贺济义还是强些,问道:“老太太这是厥过去了么?二少爷赶紧把她抱到床上去,再唤个郎中来瞧瞧罢。”
    贺济义听见这话,仿佛有了主心骨,忙一把抱起贺老太太朝西间冲,顺路吩咐齐佩之去请郎中来。
    齐佩之脚跟脚地也进了西间,道:“二少爷,我没钱,再说二少夫人也不许我出大门。”
    贺济义恨恨地朝窗外看了一眼,摸了摸怀里,还有几两银子,便嘱咐她照看好贺老太太,他去请郎中。他拔腿进城,有医馆却不晓得进,只东张西望地找游医,游医一时没寻着,却瞧见个眼熟的小厮,定睛一看,正是贺济礼家的,名唤林森的那个。
    贺济义顿时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把抓住他道:“林森,老太太厥过去了,你赶紧让大少爷过去瞧瞧。”
    林森虽然晓得自家主人同贺济义一家不和,但贺老太太晕厥是大事,他不敢怠慢,赶紧应了一声就朝家跑。贺济义一把又抓住他,问道:“哪里有游医?老太太还在家等着呢。”
    林森跺了跺脚,道:“二少爷,这都甚么时候了,你还找游医,赶紧去医馆请名医呀,你如今又不是没得钱。”
    贺济义这才想起来这是城里不是乡下,遍地有医馆的,脸上一红,转身去了。
    林森飞奔回贺府,一路跑到二门前,请二门上的婆子朝里递了个话。此时贺济礼在州学,孟瑶得到婆子的禀报,不敢耽误,赶紧命人骑着马去州学通知贺济礼。她自己也起了身换衣裳,又命人备轿,准备前往城郊。
    温夫人正在她这里坐着,见她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头上的一支金簪同手上的戒指都摘了,不禁笑道:“你这是作甚么,只是晕过去而已,又不是……”
    孟瑶张开双臂,方便知梅帮她系腰带,道:“女儿觉得,虽说不是,也还是慎重些好,毕竟婆母病了,小辈前去探望,不好穿得太花俏,更何况如今我们正处在风尖浪口上,恐怕整个城里的人都看着呢,可别让人拿了错,嚼了舌头去。再说我们现在本来就穷了,穿得朴素,不戴首饰,也是正常的。”
    “你想得还是比我多些,到底身份是儿媳,顾忌颇多。”温夫人感慨了一番,待孟瑶换好衣裳,执了她的手,送她到门口,又叮嘱跟去的人机灵些,莫教二房的人把大少夫人欺负了去。
    孟瑶在二门前上了轿,一路出了大门,朝城郊而去,她生怕赶在贺济礼前面去了,得单独应付讨厌的贺济义,便一路走走停停,磨蹭了小半个时辰,才望见那座青瓦白墙的两进小宅。
    知梅手搭凉棚,踮起脚望了望,道:“大少夫人,好像有些不对。”
    “怎么不对了?”这里是城郊,人烟稀少,孟瑶不怕被人瞧见,便掀起轿前的帘子,也朝贺济义家看去。这一看,大惊失色,院门前竟挂了一条白布,分明是才刚死人,还没来得及布置的模样。
    “这……这……”知梅犹豫着,看向孟瑶。
    孟瑶放下帘子,催促道:“还等甚么,赶紧过去,不然大少爷又有由头要发脾气了。”
    知梅赶忙应了一声,急急地催促轿夫朝贺济义家赶。
    孟瑶来到院门口,还没下轿,便听见里头震天的嚎哭声,但听来听去,好像只有贺济义一人在扯着嗓子喊。一婆子上前掀开轿帘,知梅扶了孟瑶下轿。孟瑶摸了摸身上月白色的衫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还真让她给猜中了,世上有这样巧的事?
    容不得她多想,该进去了,孟瑶提起裙子,领着一众丫头婆子走进院门,前院此时冷冷清清,一块雕琢了一半的大石头孤零零地躺在道旁,依稀可辨出是只狮子,但匠人却不知所踪。
    后院子里一样不见有人,竹竿上的衣裳被风吹落了两件,散在地上,石磨上有未磨完的豆子,磨旁还靠着一支捶衣棒。
    堂屋里上首坐了两人,左边是贺济礼,右边是贺济义,贺济义下面坐着李氏,齐佩之则在她身后垂头站着,四人腰间都已扎了白布条。
    贺济义正哭得起劲,虽然脸上没有泪水;贺济礼垂着头,不知在想甚么;李氏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齐佩之则缩着肩,把脸藏了起来。
    孟瑶在门口站了站,竟无人瞧见她,知梅只得叫了一声:“大少夫人来了。”
    贺济义马上朝孟瑶所站之处扑来,扯了嗓子嚎叫着:“嫂子,娘她死的好惨哪……”
    知梅马上拦在了孟瑶前面,婆子们亦一拥而上,将贺济义隔在离孟瑶三、四步远的地方。贺济义仍不管不顾地朝前冲,知梅急了,道:“二少爷请自重。”
    孟瑶抬头看去,只见贺济礼已面色铁青地朝门口走来,一把揪住贺济义的领子,将他提回了座位,道:“老2,娘去了,我们都不好受,你再伤心,也得有个度。”
    贺济义闭着眼睛嚎,也不知听见没听见,李氏在旁撇了撇嘴,眼睛望向了别处。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孟瑶却觉得这副场面透着一股子古怪,她抬了抬手,命仍戒备着护在她面前的婆子们散开,问李氏道:“老太太在哪里,弟妹带我去瞧瞧。”
    李氏动也没动,指了指西间,道:“死都死了,还有甚么好看的,大嫂自己去罢。”
    贺济礼一听她这口气就火了,当即对贺济义道:“等娘的丧事一办完,就给我把她休了。”
    贺济义仍只是嚎,没作声。贺济礼气呼呼地转过头去,砸了一只茶盏。
    贺老太太没了,以后可就省心了,孟瑶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但这样的念头还是不由自主地浮上来。她身旁的知梅和一众婆子们大概也是这样想的,争相恐后地上去帮她推开了西次间的门,让她进去看。
    孟瑶实在摆不出悲伤的表情来,只得满脸肃穆的走了进去。西次间布置得很简单,面对门一只高柜,窗边一张桌子,围着四只凳子,窗户对面是一张挂了白纱帐的木架子床,贺老太太就躺在那里,双手交叉握在胸前。
    孟瑶顿了顿,走向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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