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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公主在敌国奋斗史-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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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桓止站在在寝殿的门外等候,面上依然是淡然的表情,心情雀跃万分。

车声辚辚,婚车渐渐由远及近,桓止听在耳里,不由微微一笑,紧接着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玄色丝履,边缘有暗色的纹绣,十分的精致小巧,紧接着,玄色衣襟垂下来,遮住了双脚,目光由裙裾往上爬,最后定在她的脸上,第一次见她这样盛装打扮,玉阶两侧宫灯洒照,衬得她的容颜别样的美丽。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孤单了那么有,终于可以有个知心的枕边人,他盼了这样久,她终于是他的了。

桓止和宋绯一起进入寝殿,黄色的帷帐撩起来,尽头是一座屏风,地上铺好了席子,席上是两张食案。食案上有酒有肉有素食。当然,这些花样丰富的食物的主要作用不是吃的,得先祭祀然后食用,而且也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得赞者让你吃你才能吃,总之非常复杂。

宋绯和桓止面对着面在席上坐下来,两人数月未见,好不容易离得这样近,彼此都有些移不开眼。赞者站在两人中间咳了咳以示提醒。

宋绯微微垂下了头,月光投下淡淡月影,灯烛在眼前晃动,在赞者的引导下完成一系列繁琐而冗长的仪式。最后喝了合卺酒,仪式才算告一段落。

撤了筵席,其他闲杂人等鱼贯退出寝殿。殿门合上的瞬间,宋绯松了口气,真是太折磨人了。殿内静悄悄的,灯光在眼前投下阴影,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了。

宋绯垂下头,看着那道阴影逐渐朝自己接近,下一瞬,身边的床位陷落下来,她心里猛然一跳,抬眼觑他,发现自己的一截长发已被他握在手里,那半截长发用红缨松松绑着,解缨结发,解缨结发,宋绯嘴里喃喃念着,心里忍不住荡漾起来。

他像对待圣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捧起来,将红缨解开,手一松,长发如黑色的丝缎缓缓滑下来,迅速地占据了一小部分床位。

宋绯如法炮制,将他的冠和簪除下来,然后将两人的头发绑在一处,神色郑重道:“解缨结发,这是陛下对我的承诺,不可辜负。”

他握着她的手,顺势拉入怀中,喃喃道:“一定。”

宋绯低声笑了下,推开他,回头一瞟,床上铺着朱红的锦被,衬得正中间的雪白丝帕尤为醒目,宋绯盯着看了许久,这是元帕,用来验新妇是否是处/子之身。验身这一关虽然免了,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

桓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微微笑道:“只是走个形式而已,不用太在意。”

宋绯摇头:“我没有介意啊,我清清白白,还怕她们验么?”

只是有些想笑,那位第六代国君自己带过绿帽子,怕自己的后辈子孙再被带绿帽子,便下了这么一道命令,真可谓用心良苦。

两人都沉默下来,殿里熏香正盛,烛火在屏风上投下暗影摇曳,月光照进来,两人的身影渐渐靠近,前事种种在脑海中滑过,她设想过好几种结局,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皆大欢喜的局面,不费一并一卒,她再满意不过。

婚服在缠/绵中褪尽,宋绯陷在床褥里,大红锦被衬得肤色白如凝脂,桓止不紧不慢在她身上点火,像是在品尝美酒,慢慢斟酌。

宋绯虽然没有经验,但是青楼去得太多了,在青楼她接触的远远不止告诉母后的那些。因为她长得俊俏,那些青楼女子有意无意地喜欢往她身上凑,而且说的话真是……性格温婉的说出来的话都能令她面红耳赤,更何况是大胆豪放的,将她们说的那些话拼凑起来就是一本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她起初真的不适应,可是硬逼自己,甚至让青青调戏她,时间长了,已经能泰然处之了。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时,已经反被动为主动将桓止压在身/下了,桓止静默了片刻,抬头看她,眼里有未褪的情/欲,似笑非笑的模样:“阿绯,你在想什么?”

宋绯愣了愣,将头埋进他怀里,笑道:“这是扮男人太久的后遗症。要不,我试试在上面?”

桓止捧起她的脸,挑眉:“你确定你要在上面?你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宋绯毫不犹豫道:“那当然。”

桓止抱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笑道:“好吧,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接下来,宋绯发现有再多的理论都没用,实践起来真是寸步难行。她骑虎难下,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真的不会,好吧,其实是太害羞了,根本不敢往某处瞄,导致每次都半途而废。

她翻身躺到里侧,卷起薄被,将被子拉至头顶,打了个呵欠,特淡定地说:“明天继续吧,我累了。”她脸已经红成猴屁股,好在夜色黑暗,他根本看不到。

黑暗中传来他压抑的笑声,宋绯气恼地翻身背对他,下一瞬,被子被他扯开一角,随即钻了进来,光滑的肌肤紧紧贴在一处。他将她翻过身来,面对着面,月光在眉间跳动,他问:“你是真的累了?”

宋绯哼哼:“当然,我赶了好几天的路,来到这里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又有女官来教导礼仪,紧接着就是婚礼,我是真的累了。”

桓止也不拆穿她,双手滑到她的腰侧:“好吧,你既然累了,为夫就体谅你一下,今日我来。”

宋绯怕痒地缩了缩,恰好整个人蜷缩到他怀里,滚烫的肌肤,她闭上眼睛,他的唇覆上来,宋绯微哼了声,销/魂/噬骨的滋味,难以言喻。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又晚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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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破费了。

第75章 新婚燕尔

第七十五章

有些事即使听过千百次;也及不上亲身体验一回;比如说男欢女爱这档子事。*与痛苦并存;极致缠绵。宋绯顾及外面有内侍以及女官们守着,即使被他逼到极致也不敢放纵自己发出声音,她咬着唇;全身肌肤如玉泛起一层绯色,他缠绵抚着;简直爱不释手;还时不时便低声唤一句:“阿绯……”

宋绯起初还含糊应着;可是这名字似乎特别好听,他不厌其烦地唤。她心里甜得跟蜜似的,拉起薄被将自己从头到尾包裹住;想起方才种种;脸红得发烫,幸亏自己没有坚持要在上面,否则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桓止又缠上来,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笑道:“不用懊恼,再来一次,换你在上面?”

宋绯怨嗔地拐了他一记。他一径低低地笑,帷帐密密合上,月光照不进来,四下里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却也能感受到他分外灼热的目光。她想起父王为了炼丹已有三年不近女色,男人呢,在性/事上怎能如此极端。她有些乏力,伸手抱住他蹭了蹭:“我累了,睡觉。”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

宋绯初经人事,浑身不舒服,虽然困得不行,但是压根就没有睡意,夫妻一体,她今日算是明白什么意思了,打了个呵欠,闭眼假寐,显然桓止也没有睡意,也不说话,就只是盯着她看,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将近子夜,宋绯迷迷糊糊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天光自撩起的帷帐里泄出来,她不适地眨了眨眼,只见桓止翻身坐起来,透过挑起的帷帐一角看到外头站了一屋子人。

宋绯翻身坐起来,叹气,洞房之事本来就是羞于启齿,而这些人在外面守了一夜,都心知肚明昨夜发生的事,嘴上虽然不说,宋绯面对他们却觉得非常尴尬。更尴尬的是她们是来索取元帕的。

这时,桓止放下帐子,回过头来,宋绯抱着薄被往里边挪了挪,躺在中间的白色帕子露出一角来,她慢吞吞地拿起来,脸红地看也不敢看一眼,随手甩到桓止手上,低声道:“拿去吧。”

桓止顿了顿,“阿绯……”

宋绯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怎么了?”

桓止嘘了一声,把帕子摊到她面前。宋绯眼睛瞪得老大,帕子依旧很白净,上面别说是血了,连点血丝也没有,只有……咳咳咳。

她心慌地看向桓止,桓止没有说话,低头咬破手指在帕子上滴下鲜血,然后交给侯在外面的女官。

女官领了元帕,鱼贯退出寝殿。宋绯脑袋完全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母后明明告诉她每个姑娘家初夜都会落红的,是贞节的象征,可是为什么她没有?

自己的清白自己心里清楚,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就怕桓止多心,抬眼觑他,发现他神色如常。她松了口气,神情严肃地看着他:“陛下,坦白说,我们昨夜是不是没有做完?其实你也不懂对不对?”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她这么一说,顿时令人哭笑不得。桓止忍不住笑道:“你这话真是无知得可以,兴许是我昨夜不够卖力,来,我们继续。”他说着,倾身靠近她,她不着寸缕,这下连衣服都不用脱了。

宋绯偏头,他的唇正好落在她脖子上。她轻声喘息:“陛下,别……我开玩笑的。”他却是不依不饶。别说宋绯现在没有余力应付他,现在已是鸡鸣时分,平常这个时间他早就起床了,新婚第一天就因为她而晏起,她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须知,在那些臣子们的眼睛里,他们的陛下永远没有错,错的永远是陛□后的女人。

她为了避开嫌疑,扬声唤进来侍女,侍女们端着洗漱用具以及新衣走进来,依次站在屏风外。宋绯自己先换好衣服,又转头对桓止道:“我伺候陛下更衣?”

桓止心情愉悦地点头。宋绯还真没服侍过别人,弄起来显得格外笨拙,一层一层给他罩上,先是白色的里衣,然后是玄色深衣,最后给他系腰带时,她几乎整个人趴在他怀中,低头将带钩扣好,拍了拍手道:“好了。”

桓止又将她扯入怀中,轻声呢喃:“家有贤妻,夫复何求。”

因为桓止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宋绯没有舅姑可拜,于是得等到祭祖的时候再拜。祭祖是很隆重的事,尤其是在帝王之家,先得斋戒沐浴三天。所以宋绯倒也不急于一时。

宋绯身边的侍女都是从卫国带过来的,是卫侯为她挑选的,可是她私心里并不是很喜欢,若是依礼制,诸侯若是娶一国之女为夫人,女方须以妹妹或者叔伯家的女儿做为陪嫁,这样即使自己死了或是失宠了,还有其他姐妹。因为如此,卫侯是很乐意多送几个女子给晋王的。

就连卫王后也认为如此,多一个人多个依靠。站在宋绯的立场上她不好说什么,倒是桓止主动表态了,说只娶宋绯一个。这是诸侯国间从未有过的先例。卫侯惊呆了,可是不行,他要保障晋国王后的位置是卫氏,于是退而求其次,从卫国宗室里比较远的一脉里挑了几个女子一同陪嫁,并说晋王若是看不上可以赐给臣下。

宋绯心里膈应得很,她便把朱雀召进宫里来,让桓止封了个女官给她,朱雀在家也闲得无聊,也很乐意。

宋绯对于初夜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私下里问朱雀:“朱雀,你初夜的时候疼不疼,血流得多么?”

朱雀涨红了脸:“疼,当时疼得要死要活的,留了好大一滩血。”她看向宋绯,“我听说有的新妇在新婚时三天下不了床的,王后问这个,该不会是……”

宋绯咳了咳:“没有的事,我就是问问。”

她想,也许这事不应该问朱雀,而是应该问医师,可是问宫里的医师万一走漏消息怎么办?那就只能问郑神医了,他桀骜不驯,是不屑于泄露别人的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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