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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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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指尖细细在那公文上抚过,最上面的公文还没批完。是一个寡妇再嫁,求抚养其子的告诉。寡妇再嫁了富翁,族中责她不守妇道,要把她七岁的儿子交由其族叔抚养,终身不许相见。寡妇舍不得儿子,一纸诉状告上静海府,静海府驳回她的状纸,还以一女二嫁德兴有亏之名,打了她十板子。这寡妇却是个烈性的,又把状纸递到了总督府。状纸下面就压着静海府的批复,字字句句都在说寡妇有悖礼教,失节之妇,不配再抚养其子云云。

后面的批复,太史阑刚刚写了几个字,“母子……”就断了,想必急着去办事,就搁下了。

容楚看着那母子两字,心中一动,只觉太史阑这两个字写得难得的端正,笔触温柔,蘸墨饱满。

她在写这两个字的时候,是一种什么心情?

容楚手指触及纸张,那两个字饱蘸浓墨微微凸起,触及指尖滑润妥帖,他很乐意凭着她字迹猜测她当时心境,就好像隔着时空和她的灵魂对话,所知所想,闪电互通。

她在写这两个字的时候,必心意温柔,微含情意。

是什么让她心意温柔?

而她到底打算写什么?是维持静海府原判,还是另有打算?

他乐意猜一猜。

他微微一笑,取墨蘸水,亲自磨了墨,浓浓地蘸了一笔,给她续上了后面几句。

“母子天伦,不可分也;夫妻之义,死可断也;女子之德,非守贞也;将养幼子,功不没也。”

丈夫既死,夫妻之义便断,母子天伦却不可分割。女子之德不仅仅守贞一道,亲自抚养幼子到七岁,所付出的辛劳也不可抹杀。

他想,这一定也是她的意思。

桌上公文并不多,太史阑向来是个做事利索的人,不会有太多积压公务,容楚把桌子整整,忽然发现桌上还有样东西,先前被公文挡住了。

他把那纸板样的东西拖出来,那是一个木板做的,两个巴掌大的三角支架,支架上挂着一叠纸,纸的顶端穿出了许多洞,一排铁丝做的圆环穿过这些洞,将硬纸固定在了三角架子顶端。

纸质很硬,是发黄的麻纸,上头印着年月日,用不同彩笔标注出了沐休日、公办日、以及各种需要记住的比较特别的日子。旁边还有一些空白,似乎是打算写字的。

这要是穿越党们在这里,大抵能认出这是一本台历。容楚虽然不明白这造型,但看看那些日子标注,也明白了这是一本历书,但和市面上卖的厚厚的黄历书不同。这个更简单,更方便,更私人化。

这种东西也符合太史阑的风格——一切简单化,以提高效率为主。

容楚感兴趣的不是这台历本身,而是上头太史阑写着的的一些备忘。

他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题外话------

“每日更新,不可断也;月票之索,不可绝也;挖坑不填,我所欲也;有票不掏,日长肉也。”

第三卷笑凭阑第四十四章戳套套保幸福

容楚翻翻那台历,十三张,每张一个月,现在正翻在四月这一页。四月十五这日清晰地标注:海天盛筵。

往前翻,二月十七标注:斩海鲨府。二月十四标注:收信。二月十六标注:写信。

三月初八标注:查账。三月十日标注:收信。

写得很简单,容楚却开始微笑。

收信写信,自然都是给他或者景泰蓝的,在太史阑心中,这是和斩海虎,清官场,收军权这些惊动天下的事迹,一样重要的大事,她为此特地标注一笔。

容楚忽然有点好奇这多出的一张是什么,往前翻,果然,多出去年最后一个月。

在去年十二月二十八那个日子上,太史阑画了个大大的红圈。

容楚一笑——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

太史阑的细腻和柔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着的,他觉得便为这个简易历书,便不枉他带伤千里迢迢跑一趟。

他又往后翻,在十月底的某个日子,果然也看见了太史阑的大红色记号,标注:生日。

这个生日的标注拖得很长,越过了好几日,加了粗杠,十分耀眼。

容楚的笑,弥漫到眼底。

这生日是他的。

两人在一起聚少离多,又从来没个安生日子,所以这一年多竟然互相从没问过生日,也没办过生日宴席,太史阑对这些虚礼不在意,容楚则一向看重长远,不觉得某一日隆重操办就代表什么。

然而太史阑却知道他的生日,很明显她是打听过了。去年十月,容楚还在大燕出使,她记下这个日子,可是打算今年给他庆贺?

容楚无意识地翻着日历,想着他确实不知道太史阑生日,不是不想打听,而是隐约感觉到,很可能太史阑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哪一天。他不愿贸然询问触伤她。

或者将来,便以相逢作为重生日吧。

容楚翻了翻,后头没有什么特别标注了,想了想,拿起笔,在四月的记事栏写:“太史,我此刻坐在你房间里,你在哪里?听说有人陪你一起失踪,我但望他救了你,又不愿意他陪你一起。

嗯,你此刻想必要骂一句:小心眼!

男人的心眼或可过千军万马,或不能穿针头之尖,单看他是否在意而已。”

地方写不下,他附了张纸。

五月的记事栏里他写:回来没有?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等到你,珍重身体,海产类食物性寒,少食。

六月记事栏他写:官场安定否?黄万两可信。

七月记事栏他写:胖否?瘦否?你离开时约莫有百十斤,若少了我寻你算账。

八月记事栏他写:若海鲨心不死,可从其女入手。

九月记事栏他写:纪某桀骜却无成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杀之不如留之,此事我自有计较。

十月他写:黄某生财之术不伤民生,宜推广,你也该自己赚点银子,回来给我买礼物。若得不到你亲手面交的礼物,我定然是不高兴的。

十一月他写:真的得不到的话,这历书做我新年礼物可否?

十二月他写:又一年,又一年。太史,我想你。

……

写完了,他又回头,在去年那一页上写:太史,我永不能忘记那一夜的你。

写完怔怔半晌,觉得一年只有十二个月真是太短了,明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在这样的历书上,给她月月唠叨?

或者他自己也可以做一个,但他还是想要她送的。

翻回第一页的时候,他忽然觉得那木板似有不同,摸了摸是可以打开的,他从中间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来。

低头一看,笑意便落在眼底,果然是写给他的信,还没完工的一封。

他就知道她会把给他的文字,藏在最隐蔽的地方。

“容楚,今天我请客,不过是鸿门宴。我相信,吃了我的一定都得给我吐出来。等我把这事了结,组建了援海大营,收服了那群地头蛇,赶走东堂人,或许我就会有……”

信到此处戛然而止,徒留他对信揣测。

就会有什么?

会有信?会有礼?会有好消息?

他心痒痒如猫爪,恨不得现在就把她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揪出来,把笔塞在她手里,写完它。

把信反反复复在手中翻弄,信纸险些被他揉皱,最终他也只好叹口气,在后头提笔写:这信你一回来可得立即给我补完,我等着。另:希望是会有好消息。再另:前面不要加这许多条件可好?

他默默收好信,又将公文都给她批完,端端正正放好。完了仔细瞧了瞧那笔杆,觉得这笔自己用着合适,她用了只怕嫌粗,可不要把手指磨出了茧,当即便命周八出去买笔回来换了。

周八毫不奇怪地去了——自从容楚遇上太史阑,便常有各种奇怪命令出来,他早习惯那节奏。

容楚在桌子边玩够了,又去翻柜子,柜子里有个皮箱,他瞧着眼熟,似乎当初太史阑从天而降时,便带着这个箱子。

不过他没打算开箱,自来贵族的教养,让他不会去翻动别人的私物。

他只是拎起箱子,轻轻晃了晃,听听声音,想知道上回那个香喷喷的小铁盒,还剩下几个?

这东西是个害人东西,找机会得一起扔了。

容楚的目光危险地落在箱子上,他有一万个办法将这箱子里,所有他觉得影响性福的东西毁尸灭迹,然而脑子里转过一万零一次后,他还是决定放弃。

顺其自然吧,该有的总会有。

柜子里还有几件奇怪的东西,短短的,华丽的,绣花的,两个圆圆的东西带着个带子的,容楚望着那东西半天,终于猜到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猜到这是什么东西时,他的眼睛也瞪大了——太史阑会用这种东西?这种风格,怎么瞧都不是她的吧?

他的眼睛忽然危险地眯了起来,他记得太史阑好像提过这种东西,在二五营的时候……嗯,她好像还说要送他一个?

这女人,果然从来对他不怀好意。

不过……这东西看样子是她最近穿着的?她好端端地为什么会改变穿衣风格?

容楚可是记得那晚看见的太史阑的亵衣很朴素来着。

他猜得不错,太史阑确实不喜欢用这种华丽派的胸罩,但她怀孕之后胸变大,原来特制的布胸罩不好用了,刚到静海又忙碌没来得及安排人去做,便临时找出大波的华丽胸罩暂用一下而已。胸罩挂在柜子里也没人瞧见,谁知道某人竟然跑来,还毫不客气翻她柜子?

容楚取了一个胸罩下来,用手掌仔细比了比,“咦”了一声道:“不对呀,怎么变大了……”

曾经和太史阑有过肌肤之亲,并且亲手“掌握”过某处尺寸的国公爷,很准确地发现了问题的不对劲。

不过他转念想着,也许太史阑穿不惯这里松松垮垮的亵衣,一时又没得换,便临时用了这种。

他托着腮,盯着那金红色绣牡丹的华丽玩意,想象了一下太史阑送他这玩意时的猥琐神情……然后他小眼神也阴阴的。

因为不满,他关柜子时便用力了些,啪一声,箱子忽然震开了一条缝,几个小铁盒滚了出来,容楚一眼便认出这是“口香糖”。

“还有这么多?”他有点惊异地捡起来,看看那盒子,冷哼一声,干脆统统都拆了。

拆完盒子,把“泡泡”套在手指上,他拔下发簪——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每个“口香糖”上都多了几个小洞洞……

今有针扎避孕套的屌丝女;古有簪戳口香糖之容国公。

所谓求子心切,古今一同。

……

把“口香糖”恢复原状的国公爷,心满意足地又转悠到了床上。

太史阑的床褥都是清爽简单的纯蓝色,被子叠得方正,军旅似的。容楚躺上床,抱过她被子滚了滚,觉得果然她的床最舒服。

其实太史阑不喜软垫,床硬梆梆的,远不如国公府容楚那个懒骨头的床软和。可贱贱的某人就是觉得这床好,板实!

在床上滚了滚,闻着比国公府枕头更浓郁的伊人气息,容楚心情变好,把脸埋在太史阑的枕头上,太史阑的枕头倒是特制的,她用不惯瓷枕,是方方正正一个大枕头,容楚把脸埋了埋,笑道:“你若也埋过脸,如今便算我亲过你了。”

他忽然把手伸到枕头下,很快抽出几封信来,细细一瞧,果然是自己给太史阑的几封信,还有景泰蓝给太史阑的信。这些信纸都保存得很好,但能看出已经阅读很多次,边角发毛,折痕也很清晰。

他微微笑起来——她的珍重,自有她的表达方式。

天渐渐黑了,苏亚已经到房门前来看了几回,有心将国公从总督闺房里请出去,但眼看某人死赖着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自己的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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