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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无痕-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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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既已战败,无颜再呆,飞身退走,迅速之极的隐没入树林中。黄脸老者却向庙后逸去,风中传来他沉冷的声音:“两个小子,来日方长,总有叫你们血债血偿的日子……”声音渐渐远去。
耳听两人去远,狄梦庭才长出一口气,道:“大哥,又是你救了我!”
萧青麟回想适才一幕,也是心有余悸,却淡淡说道:“还好及时赶到,没有误事。”
狄梦庭一肚子疑惑,既不知那两个老者是什么来路,也不知大哥如何在危急时刻突然出现,此刻强敌既退,他心中惦记的是凌惜惜的安危,高声叫道:“惜惜,你在哪里?”语意急切无比。
忽听那顶小轿中传来一个声音:“庭哥,我在这里!”
狄梦庭喜极,双足一软,险些坐倒在地上。
当时在黑暗中几拨人胡乱砍杀,最安全的办法莫过于躲了起来,让兵刃砍刺不到,原是一个极浅显的道理,但众人面临生死关头,神智一乱,竟然计不及此。
凌惜惜从小轿中走出,狄梦庭抢将上去,掷下长剑,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劫后余生,都是欣喜无比。狄梦庭轻轻吻着她的脸颊,低声道:“刚才可真吓死我了。”
凌惜惜在黑暗中亦不闪避,轻轻说道:“我却知道没事的。因为有你在呢,绝不会丢下我不管。”
狄梦庭道:“你真的一点也没受伤吗?”
凌惜惜道:“没有。”
狄梦庭道:“刚才我在地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你,心里又惊又急,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凌惜惜道:“那火堆一熄,叔父便拉我钻入轿中。我生怕给人发觉,又不能出声招呼你,只听见你大声叫我的名字,急得象是哭了呢。”
狄梦庭那一刻真是急得几欲流泪,这时听凌惜惜说起,十分不好意思,道:“好啊,你躲起来看我的笑话,这次我可饶不了你。”
凌惜惜听他语含调笑,身子一挣,想要脱开他的怀抱。狄梦庭紧紧抱住了他不放,道:“想来定是命运捉弄咱们,不然为何每次带你出来,都会遇上险事?我总是累得你担惊受怕,真是没用之至,该打该打!”拿起她的手来,轻击自己的脸颊,笑道:“你倾心这样一个蠢材,也算是凌大小姐倒足了大霉。”
凌惜惜让他搂抱着,叹道:“那有什么法子,我是嫁傻随傻,这辈子只好跟着你这大蠢材,自己也做个小蠢婆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是甜蜜无比。
这时轿中传来一声咳嗽,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凌关山。
狄梦庭脸上一红,心道:“刚才和惜惜说的话,可都叫他听见了。”忙将凌惜惜放下,问道:“凌府主,你没事么?”
凌关山道:“我没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些离开吧。”
狄梦庭答应了一声,回头去找大哥,却见四周空旷无人,大哥竟不知何时悄然离去了。他想起大哥曾经说过,凌关山在江湖中悬赏重金取其首级,这份梁子可深得紧,此刻自是不想与凌关山相见。
凌惜惜见他发怔,问道:“怎么啦?”
狄梦庭道:“没什么。”心中却想:“不知大哥与凌府主结得什么仇怨,日后若成了一家人,可得想办法化解。此刻强敌已去,大哥虽走,谅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当即说道:“不妨事,咱们走吧。”
他划亮火折子,但见满地是血,横七竖八躺着十多具尸体,都是远威镖局的镖师,马元霸双目圆瞪,至死不瞑,充满悲愤之色。狄梦庭叹了一口气,将他的眼睛轻轻合上,见他除了咽喉的剑伤之外,胸口数十根肋骨根根断成数截,连背后的肋骨也是如此,显是被一门极阴狠、极厉害的掌力所伤。他数经大敌,多历凶险,但回思适才这一战,不禁越想越惊,若非大哥赶来相助,或出手稍迟片刻,自己只怕也和马元霸一样尸横就地。
凌惜惜见到这等惨景,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呆了半晌,扑向狄梦庭怀中,吓得哭了出来。
狄梦庭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柔声安慰:“这几中,你千万不可离开我身边。”沉吟片刻,又道:“江湖中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当世除我之外,只怕无人能护得你周全。”
天色渐亮,三人跌跌撞撞走出树林,回到凌府中,都已疲惫不堪。狄梦庭安顿凌惜惜上床睡下,自己来到她闺楼下的厅堂中。直到此刻,他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安定下来,顿觉浑身的筋骨酸痛,如同散了架一般,伏在桌上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狄梦庭一觉醒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鼻中一阵清馨香气,透入肺腑,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他缓缓睁开眼来,不由得一惊,原来自己已睡在一张锦榻上,身上盖了薄被。
他转头一望,只见窗边有一个茶炉,炉上坐着一壶水,冒着腾腾白气。凌惜惜坐在炉旁,手持圆扇,轻轻扇火。她背向锦榻,细腰婀娜,甚是娇美。再看四周时,见所处之地是间玲珑斗室,四壁肃然,却是一尘不染,清幽绝俗。床边竹几上并列着一张瑶琴,一管玉箫。
他只记得自己伏在桌上睡着了,何以到了此处,脑中却是茫然一片,索性便不再想,默默望着凌惜惜。见她专心致志的烹茶,右臂轻轻摇着圆扇,姿势飘逸。室中寂静无声,较之先前庙前恶斗,竟似到了另一世界。他不敢出声打搅,只是安安稳稳的躺着,正似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实不知人间何世。
过了一会儿,凌惜惜转过头,见狄梦庭望着自己,微微一笑,道:“你醒啦。”
狄梦庭坐起身来,倚在床头,望见一缕夕晖从窗棂间洒进屋中,说道:“想不道我睡得这样沉,现在已是黄昏了。”
凌惜惜道:“你还好意思说哪。回家便伏在桌上睡着了,我和洁蕊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你拖到床上来。就是五百斤的大牯牛也没你重。”
狄梦庭奇道:“是你和洁蕊扶我上床的?我……我怎么不知道?”
凌惜惜道:“你睡得象死人一样,就是将你拉到城外卖了,你也不知道。”
狄梦庭暗道:“我虽然困倦,却决不会睡得这样死,被人如此摆布都不知道。”目光一扫,看见床边有一个黄铜香炉,炉中插的数枝香都已燃尽,只剩下香灰的余烬。他伸手捻了一点香灰,放在鼻前一闻,但觉一股清香,头脑为之一爽,心想:“是了。这香中搀进了茯苓、百合、曼陀罗,还有金盏花和龙涎小紫莲,都是安神静心的神品,且有催眠的功效,难怪我睡得这样的沉。”
凌惜惜站起身,端了一杯茶走到床边,道:“这杯茶是用茉莉花露沏的,在炉上坐了半天,等着你醒来,一直没熄火。”
狄梦庭喝了几口茶,见她脸若朝霞,上唇微有几粒细细汗珠。此时已值初夏时节,她一双小臂露在衣袖之外,皓腕如玉,狄梦庭心中一荡,心想:“要是天天都有她陪在身边,那可真是神仙过的日子一般。”
凌惜惜见他呆呆的望着自己,说道:“你想什么呢?”
狄梦庭道:“我想起八年前,我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
凌惜惜脸上一阵晕红,似笑非笑的道:“隔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什么?”
狄梦庭见到她的神情,脑中蓦地里出现了一幅图画。那是她站在花舫上,手按一管洞箫,残月斜照,灯影如纱,飘飘的裙带随湖风轻摆,天上斜下着些些雨丝,这时竟似看得清清楚楚,脱口而出:“这些年来,每逢西湖烟雨,你还会在灯下吹箫么?”
凌惜惜脸上又是一红,甚是欢喜,微笑道:“当然吹啦,亏你还记得这些。只是箫声无人欣赏,空有轻风烟雨为伴,未免有些寂寞。”
狄梦庭笑道:“现在不会啦。从今以后,我每日都听你吹箫好么?如果你累了,便听我为你吹笛。对了,难得咱们情趣相投,又都深通音律,将来笛箫合鸣,共谱一支曲子,那定是一曲天下绝唱。”
凌惜惜眼中闪耀着喜悦的光芒,说道:“好啊!以后咱们精研乐理,笛箫相伴,欢欢喜喜,不离不弃。”一句话说出口,觉得自己真情流露,不由得飞红了脸。
狄梦庭见她目光中全是情意,不禁说道:“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八年前,我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这一刻,有你倾心相许,夫复何求!”
凌惜惜也是深有同感,道:“是啊,若不是你就坐在我面前,真要怀疑此刻兀自身在梦中。回想当年,你流落在西湖畔,饿得不成样子,连洁蕊掉的桃子都拣来充饥。我叫洁蕊带你上船,谁想这便结下了缘分,历经八年,我们终于又重逢在一起。”
狄梦庭道:“我还记得你给我吃的是小笼汤包,那滋味真是美妙无比,现在回想起来,真恨不能再吃一次才好。”
凌惜惜道:“那有什么难的?你若想吃,我一会儿给你包去。”
狄梦庭喜道:“好啊!”想起那日在花舫中吃汤包时的畅快,便觉此时此刻,又回到了当日的情景,心中满是缠绵之意。
凌惜惜低声道:“别说是小笼汤包。只要你喜欢,我便一辈子给你煮饭吃。”
狄梦庭道:“只要是你煮的,便是焦饭生汤,我也每餐吃够三大碗。”
凌惜惜抿唇一笑,道:“你就会笑话人家,谁煮焦饭生汤给你吃了?”她低下头,轻轻说道:“庭哥,你爱说笑,尽管说个够好了。其实,你说话逗我欢喜,我也开心得很呢。”
两人四目相投,半晌无语。狄梦庭望着她露出小女儿的腼腆神态,窗外的夕晖洒在她脸上,直是明艳不可方物,不由得心旌一荡,伸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才好。
凌惜惜柔声道:“你为什么叹气?难道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狄梦庭道:“没有,没有!我怎会不开心?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快活的时光。我只担心这一刻难以久长。”
凌惜惜道:“怎么会难以久长?难道你会离我而去?”
狄梦庭道:“人在江湖,难料日后之事。我只怕惹来险恶的祸事,让你为我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凌惜惜道:“这些天来,难道我为你担惊受怕还少了?只要你能在我的身边,就是天大的祸事,我们一起承担。”她语音柔弱,但这句话说来,却是斩钉截铁,半点也不犹豫。
狄梦庭大为感动,道:“对!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有一刻便好好珍惜一刻!我不敢对你保证天长地久,却要真真切切地待你,让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刻,都是最美好的时光。”
听了这番话,凌惜惜又是甜蜜,又是感动,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托付给身边这人,从此一生一世,再也不能和他分离。她左手翻转,也将狄梦庭的手握住了,只觉此生之中,实以这一刻光阴最是难得,全身都暖烘烘的,一颗心又如在云端飘浮,但愿这般相依相偎,永恒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耳听屋外脚步声响,跟着屋门一响,走进一个人来,却是洁蕊。她进屋便道:“小姐,屋外来了一男一女两人,说是要见你和狄公子。”
凌惜惜问道:“是谁呀?”
洁蕊道:“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顿了顿,她又小声道:“说来奇怪,这两人突然间便出现在屋外,既没有府中家丁通禀,也没持进府的拜帖,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凌惜惜轻轻“喔”了一声,蓦地心中一动,脱口说道:“是他们来了?”向狄梦庭望去,见他的目光也向自己望来,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狄梦庭点了点头,道:“是大哥来了。”
两人急忙迎出屋去,见厅堂中的圆桌旁坐着两人,正是萧青麟与宫千雪。萧青麟头带一顶斗笠,帽檐压的得很底,垂下一块黑布,将受伤的半边脸庞遮住。一见狄梦庭走出,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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