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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鸾-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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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翰之与章敞都面露喜色。

“然而……”章寂话风忽然一转,引得两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太孙平安的准信还未传来燕王又起事在即,我们章家更是尚在流放之中,此时论亲事,未免有些不合时宜。况且三丫头年纪还小,不如再等两年,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议亲也未迟。”

朱翰之怔了怔,抬手抹了抹额头,章敞则是着急地劝道:“父亲,只是定下亲事而已,三丫头又不是马上过门,她这个年纪说亲正合适……”章寂瞥了他一眼:“她两个姐姐都还未定人家呢,长幼有序,你急什么?”章敞张张嘴,又泄了气。

朱翰之重新露出笑容:“姨祖父言之有理,只是……”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我心里着急,明儿就要走了,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你们。若到时候您与三表叔给三表妹订了别的亲事可怎么办?我……我一想到这个,就恨不能即刻将事情定下来。”

章寂笑说:“不必担心。三丫头还小呢,我不会这么早给她定下的。殿下只管安心回去,等日后我们在京城重逢,若你还未改主意,我老头子自然愿意成人之美。”

朱翰之心中暗叹,但事情能有这个结果,也算是差强人意了,章寂这句话其实就变相等于应承了他的求亲,只是未能确定下来罢了。他笑着起身向章寂与章敞行大礼:“翰之就在京城恭候佳音了,想必用不了几年,就能等到那一天。”

章寂手中动作顿了顿,脸上笑容不变,缓缓点头。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由于担心宫氏与周姨娘母子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朱翰之便提出告辞了。他要回山上小屋养粗蓄锐,等明日起程。此番北上比原计划的时间提前了许多,加上李家有变,随行的人手大幅减少,他必然要多吃点苦头的,需要多准备一些。

他走出章家院门时,明鸾还站在门外望风,回头见他出来,便问:“你们商量完了?这是要回去?”

朱翰之点点头,柔声道:“午饭是不是仍旧由你送去?”

明鸾只觉得有些莫名:“不是我还会有谁?”

朱翰之抿嘴微微一笑:“我有话跟你说呢。”回头看看站在不远处的陈氏,行了一礼,便带着随从走了。明鸾一头雾水地回头看陈氏,陈氏就更糊涂了。

朱翰之走在山路上,心情不错,只是仍有些失望与压抑。他在考虑个担心多时的问题。

一直跟随在后的随从乙忽然出声问道:“公子,您真的那么喜欢章家三姑娘么?即便有心求亲,也不必急于这一时。章家三姑娘还小呢,她前头还有两个姐姐,章大姑娘且不说,在流放地,章二姑娘是不可能嫁人的,您何必非得要在这时候求娶?”

朱翰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我既然喜欢她,心急想定下婚约,又有什么可奇怪的?总不能等到她长大了,两个姐姐又出了嫁才去求亲,到那时候,兴许她父亲已经把她许人了。”

随从乙笑笑:“您的话固然有道理,但小的却觉得,您这是急着让章家戴上广安王岳家的帽子呢。”

朱翰之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子怎么糊涂了?”随从乙嘴角翘了翘,“李家事泄,军费没了尚在其次,最要紧的是朝廷知道了主上的计划,岂有坐以待毙的道理?朝廷必然有所动作,而主上也要被迫提前起事,哪里还有闲心救章家人?即便主上有这闲心,朝廷也断不可能放过章家的,此时不提他家还好,一提他家,只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朱翰之沉默不语,随从乙看了看他的神色,无所谓地继续道:“原本主上为了安抚开国公府与章将军,是绝不会弃章家于不顾的,只是如今李家事泄,起事提前,一切就不同了。开国公府与章将军若是不依附主上,朝廷也不会放过他们,与其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章家人自然就没有从前重要了。但若章家成了公子的岳家,章家三姑娘便等于是主上的侄媳妇,这又不同了。主上一向看重公子,自然不忍心叫公子伤心的,只是这么一来,主上就为难了。如此紧要关头,北平上下无人敢有一丝放松,哪怕是一点小错都有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可主上却还要为了公子而分心去想法子救人——”

朱翰之看着他,眯了眯眼:“所以……你想要说什么?”

随从乙微微笑了笑,双手一摊:“小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公子一声。早在出发南下之前,主上就曾经嘱咐过公子与吕先生的。只要太孙能安然抵达北平,别人都尚在其次,而太孙日前已经平安到达了,只要您尽快脱身回去,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进行。连章将军与开国公都默许过,一切以大局为重,您当时也答应了的,为何如今却非要节外生枝呢?

第十三章剧变

朱翰之似笑非笑地望着随从乙道:“我倒是小瞧你了。

随从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微微抬起下巴:“不敢当,小的也只是为了主上着想罢了。”

“你一片忠心是好的,只是……”朱翰之顿了顿,目光转为凛厉,“自以为是地揣摩上意,又自作主张行事,可不是一个好手下该做的——是谁告诉你章将军与开国公都放弃了章家人?!”

随从乙闻言一愣,继而笑道:“公子真当小的糊涂了么?当日您离开王府时……”

“当日我离开王府的时候,燕王叔只跟我提过,此番前往岭南接兄长需得再三谨慎行事,若遇到危险,保住兄长性命最要紧,其他尚在其次。”朱翰之盯着随从乙,“当时无论是燕王叔还是吕先生与我,都只知道兄长是与沈家人在一起,直到抵达东莞后方知章家接走了兄长与沈家人。什么章将军与开国公府默许放弃章家人之说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们当时来信所默许的可以放弃的人到底是谁?不用问你也应该知道吧?还能说出这番话,你若不是糊涂了,就是记性不好。一个探子,若是记性不好,那又要你何用?”

他这最后几句话说得轻声细语,却听得随从乙头冒冷汗,方才的气炎顿时消去大半,但仍旧觉得不甘心:“当时主上、开国公与章将军以为太孙是与沈家人在一处,才会有此共识,即便太孙是与章家人在一处,结果也不会有所不同。沈家何尝不是章将军姻亲?章将军之妻当时还与娘家人同住一处呢,章将军夫妻恩爱的传言连北平都时有耳闻,既然他连心爱的妻子都可以放弃……”

“妻子可以再娶,亲父兄弟却不可再有了。”朱翰之冷冷地睨着对方,“你这是把章将军当成是为了权势名利不惜牺牲至亲性命之人,此时只有你我二人知情便罢了,若是叫你家主上知道了,不知他可会因为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小卒子处处为他着想,便放任你给章将军冠上这个罪名?”

随从乙脸色顿时煞白,他知道自己是踢到铁板了,有些话不可以再说下去,否则以对方的身份,真要追究自己失礼处,自己也是得不到上司庇护的。他深吸一口气,低头行了一礼:“是小的失言了,请公子饶恕。”

朱翰之眯起眼睛,盯了他好一会儿,直盯得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汗水都滴到脚边了,方才轻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随从乙顿了顿,头垂得更低了些:“小的代号是乙,公子只管这般唤小的便可。”

朱翰之轻笑:“我要问的是你本名。我身边来来回回都换了两个阿甲,三个阿乙了,你不把本名告诉我,我只怕转头就会忘了你哩。”

随从乙的脸色顿时涨红,死死咬住牙关,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您只管唤小的阿乙便是。上头是不许小的擅自透露本名的。”

“是么?”朱翰之背过身,漫不经心地继续沿山路前行,嘴里吐出的话深深刺伤了对方的心,“我见你这般聪明能干,别人想不到的事你都想到了,只当你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没想到还是阿乙啊……等你拿回自己的名字时,再来质问我吧,在那之前,守好你的本分!别以为有几分小聪明,就能对人指手划脚,你可知道杨修是怎么死的?”

随从乙汗流浃背,但心中却充满了屈辱的感觉。然而他也知道,朱翰之的身份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轻动的,哪怕对方有自己的私心,会为燕王带来麻烦,闹到上司面前,也仍旧他吃亏。不过他有信心,凭自己的本事,迟早会从一干小卒中脱颖而出,成为燕王身边的得力臂助,到时候,他绝不会再容许有人为了一己之私就让燕王陷入为难之中了!

朱翰之虽暂时将那随从压制下去,却也知道自己除了威胁几句外,完全拿对方没办法,哪怕对方在与燕王府的人马会合后,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上报燕王叔,引起后者的疑虑,自己也不能对他做什么。

燕王府的人向来不必听从他的号令,只不过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才随他留在此地,除了传递信息与打听些对燕王府有用的消息外,他就无法再命令他们做别的事了。如今他想要救章家人,自然免不了会对燕王的计划有所影响,燕王叔或许会体谅他的想法,但追随燕王叔的其他人却是未必。

更要紧的事,那随从虽然态度可恶,但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朱翰之虽不曾听见章敬与常家人明说会放弃章家,可他还记得,当初他启程南下的那一天,燕王府接到章敬命人飞马送来的急信,表示一切以大局为重,先平安接回太孙要紧,其他人就先放着吧,不必为了太孙以外的人,打草惊蛇,也不必节外生枝去探望住在德庆的章家人。常家人离得远,没来得及传信过来,但他们在北平有亲信人手驻扎,也是常氏族人,话里话外透露的都是这个意思。

从这几年里章敬与常家人的言行中,可以猜得出他们的想法。章敬与常家数年来也曾在暗地里往京城勋贵人家活动,希望能让章家获得特赦,只是一直没什么进展,随着燕王府与京城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这种希望越来越渺茫了。而在陈家人捎去章家近况后,章敬得知侄儿侄女死了好几个,父亲妻子都有病在身,兄弟在军中挣扎,三弟还多次受伤卧床,心早就灰了一半,只觉得家人怕是难以救回了。而常家那头,为了维持西北局势已经花费了太多精力,光是要保住自家骨肉尚且不容易,更何况是隔了一层的妹妹的丈夫儿女?对他们来说,若是还有余力,章家自然是要救的,但若情况紧急,自身尚且难保,其他人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朱翰之心中苦涩,若非情势恶劣至此,他也不必费尽心思去保章家。只恨李家行事不密,使得燕王府计划泄露,必须要提前发动,否则他会更有把握救人。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见机行事了。但是人……他是一定要救的!

当朱翰之苦思之时,明鸾被祖父章寂叫进了屋里盘问:“你与广安王在一起时,他……他可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明鸾眨了眨眼:“您指的是什么话?他跟我说了很多话呢。”

章寂轻咳一声,瞥了章敞一眼,示意三儿子开口,但章敞是文人性子,不免觉得自己身为父亲,跟女儿说这种有违礼教之事好象不大合适,便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是章放看不过眼了,插嘴问:“广安王可曾说过要娶你为妻之类的话?”

这话问得直白,章敞差点没忍住冲兄长翻白眼,但马上又摒声静气等待女儿的回答。

明鸾被三位男性长辈盯着,饶是再有小女儿心性,也觉得浑身不自在了,只能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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