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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鸾-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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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心软,就等于任由他们得罪了章家,竟是害了他们呢。无论他们是否有私心,总归是我外家,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当为他们日后着想。”说罢又感慨地望着朱翰之:“好兄弟,你虽怨着他们,却还是盼着他们好的,实在是仁厚之人,可惜舅舅舅母不明白,总是说你坏话,连姨母也疑心于你。若他们听到你这番话,一定会知道他们错得有多离谱了。”

朱翰之故意露出不屑之色:“我确实不待见他们,他们厌恶我也是应该的。我之所以说这些话,只是不愿看着兄长日后为难罢了。兄长也不必将这些告诉他们,省得他们又觉得我是在图谋不轨。”

朱文至失笑,想想也对,便答应不会多此一举。两兄弟说了几句话,便见沈氏去了。

沈氏的小屋里头,沈家夫妻与沈昭容俱在,章家人反而没进门,只是在屋外的空地上停留。吕仲昆刚刚开好了方子,叮嘱了沈氏几句要注意的地方,朱文至便进来了,得知方子开好了,便随手递给了胡四海:“赶紧去抓两帖回来熬了,给姨母吃下去。”

胡四海领命,拿着方子去了。明鸾目送他的背影,回头看了祖父一眼。章寂不动声色。明鸾想想,觉得吕仲昆也好,沈家人也好,都不可能久留,等他们离开了,什么手脚做不得?沈氏的病又不是几剂药就能好的,便也淡定了。

吕仲昆起身想要离开,沈氏却叫住了他,转头对朱文至道:“太孙方才说的话,我已经想过了,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为了确保太孙殿下能平安到达北平,理应尽可能小心谨慎地行事。我不该为了一己私心,便硬要太孙带上沈家人同行。”

朱文至一听,心中顿时欣慰无比:“姨母能明白就好,您就放心吧,我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答应过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沈氏笑了笑,又道:“只是有一点,太孙此去北平,路途遥远,即便有人在广州相候,但四百多里路,只有三人护送,也未免太危险了些,吕先生是读书人,广安王还小呢,只一个胡四海,万一遇上匪徒可怎么好?”

这话说得吕仲昆与朱翰之都皱了眉头,明鸾更是在门外小声对着祖父与伯父吐嘈:“每日从西江上走的船不知有几百条,路上也不是没有繁华的城镇,哪里有过匪徒?吕先生跟广安王两个人都走过来了,四个人反而危险,这叫什么理由?”章寂与章放都露出讥讽之色。

朱文至对沈氏道:“姨母不必担忧,我们装成寻常民船,跟着别人一块儿走,应该无事。从德庆到广州,最慢也不过是三四日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可我还是不放心。”沈氏愁眉苦脸地道,“要不……殿下请吕先生给广州那边的人手送个信去,让他们多派几个人来接吧?护送的人多些……”她看了朱翰之一眼,“殿下就更安全了。”

“不行”朱翰之沉下脸,“一来一回,行程定会被耽搁的。当日我们经过广州码头时,还遇上了安庆大长公主手下的郭钊,听说他正打算往德庆来,也不知是来做什么的。他原认得兄长,万一叫他撞见,兄长的行踪就暴露了,那时候遭殃的可不仅仅是章沈两家而已。”

在场众人听了都吃了一惊,沈氏更是脸色一变,语气也不客气起来:“广安王,这等大事,你怎能秘而不宣?”

朱翰之淡淡地道:“兄长横竖这两日就要走了,那郭钊至今还没到呢,只要行事谨慎些,别叫人发现了破绽,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章沈两家本是光明正大在此的,便是遇上了他也不打紧。不能被他看见的,只有兄长一人罢了。”

朱文至也道:“确实,我与胡四海都不能经了他的眼。既如此,我们还是早些动身吧。”

沈儒平却害怕地插嘴问:“安庆大长公主身边的人为何会到德庆来?莫非是你们此行走漏了风声?他们是来抓太孙的?这样我们庇护太孙的事也叫他们知道了么?那可怎么办?”他慌慌张张地问沈氏,“大姐,我们该如何是好?”又怨朱翰之,“你早该说出来的,为何瞒到今日?你们拍拍屁股走了,啥事都没有,却要留下我们去面对朝廷的人,你分明是故意的。”

门外,章放忽然想起了欧阳太傅门下被流放到德庆的那名门生,忙上前一步要说话,却被父亲拉住,使了个眼色。他犹豫了一下,收回了脚。

屋内,沈儒平的惊惶情绪越发加深了,他甚至抓住了朱翰之的手臂指着对方的鼻子大声质问:“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是怨恨我们沈家出的太子妃处死了你生母,才故意挖个坑叫我们跳的怪不得你方才三番两次阻止我们随太孙北上,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狠毒心肠,真真是身份卑贱之人生出来的贱种。”

朱翰之脸色一沉:“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为何没胆子?我就要说……”

“够了”朱文至猛地站起身来,大力抓住沈儒平的手将他推开,“这是我亲弟弟,若他是贱种,我是什么?沈儒平,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转向沈氏,“姨母,您说句话吧。弟弟三番两次为你们说好话,处处为你们着想,为何你们还要一再针对?他也是皇家子弟,是父亲骨肉,你们既是忠臣,就别只是忠于我这个沈家女儿生下来的太孙。”

沈氏与沈儒平、杜氏听了,脸色俱是一白。

吕仲昆趁机插嘴道:“郭钊来意不明,未必就是知道了太孙的下落,欧阳太傅门下的曹泽民去年被放到德庆,郭钊有可能是来寻他的。况且如今安庆大长公主早已失了圣眷,自身尚且难保,哪里还有余力来支使官兵抓人?我们经过广州时,看郭钊的排场,更象是来办私事……”

“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沈氏有些激动地道,“请太孙略避上几日,等广州人手到了再走,不是更稳当些么?即便郭钊真有歹意,人多些,也能对付得了……”她心下在不安。

杜氏则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呀是呀,这么一来,吕先生也可以多留些日子,给我们大姑奶奶看病……”手下悄悄拉了沈儒平一把。沈儒平迟疑了下,略冷静了些,不再凶恨地瞪着朱翰之。

听了杜氏的话,朱文至反倒迟疑了。无论如何,他对这个姨母还是很敬重的,自然希望她的病情能有所好转,但是弟弟的意思他也不想违背。他犹豫地看向吕仲昆,希望对方能给自己出个主意。吕仲昆却是哑然,他看出了沈家人的真实用意。

这时,朱翰之开口了:“大表婶之所以要兄长推迟出发,其实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不放心我吧?你们总觉得我会在路上对兄长不利,故而想多调些人手过来,好让我无法伤害兄长?”他冷笑两声,“真是荒唐。”

他抬头扫视沈氏与沈家人一眼,又望向吕仲昆,最后将目光落到朱文至脸上:“既如此,你们也不必再逼兄长了。我留下来就好。”

第五十七章议定

朱翰之的话刚说出口,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最先醒过神来的是朱文至:“弟弟,你在说什么?什么留下来?”

朱翰之淡淡地道:“我留下来,不随你们回北平。这是最简单利落的证明方法。我从没想过要在路上对兄长下手,夺取皇位,更没打算隐瞒郭钊来意,借刀杀人,陷害沈家。然而他们执念已深,绝不会因为我几句辩解便相信我。若他们执意不肯让兄长走,兄长真的能与他们翻脸么?到头来为难的还是你。既如此,倒不如我不走了,留下来,那他们也不必担心我会在路上对兄长不利。况且,若郭钊果真要带官兵来抓人,首当其冲的也是我,沈家人也能安心了吧?”

沈儒平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你真会留下来么?别是诓我们的吧?”

朱翰之没理他,只是盯着朱文至看。朱文至眼圈红了,抓住弟弟的手:“何必如此?我从来就没怀疑过你。至于郭钊,吕先生也说了,未必就是冲着我来的。况且,若他果然发现了什么蛛丝蚂迹,你岂不是更危险?”

朱翰之微笑道:“不妨事,我跟他没见过几次,他未必认得出我。就算认出来了,那又如何?我在建文帝与冯家人眼中早就是死人了,对他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更不能为安庆大长公主重新搏得圣眷。我若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只咬紧一个人有相似,他又能奈我何?广安王朱文考的尸首还在皇陵里埋着呢,他还能给我翻案不成?就算他拼命要往我头上加个金枝玉叶的身份,也要看建文帝是否有闲暇理会啊?”

朱文至哽咽了:“即便如此,风险还是太大了。他若有心利用你,哪里会在乎这些?我只怕你会受伤害”

“没事的,兄长。”朱翰之柔声道,“我又不是木头,他来抓我,难道我不会跑?这里天高皇帝远,他能带多少人?能将整个德庆搜索一遍么?如果要利用官兵,我想章家会有法子打听到消息的。”

“可是……若你一个人留下来,岂不是要过清苦日子?我怎能看着你受苦?”

“没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吃过苦头,乞丐我都做过呢,何况姨祖父一家也不会看着我饿死”

“不行……真的不行……”

沈儒平见太孙完全没理会自己,只顾着跟朱翰之你一句我一句地兄弟情深,甚至还一再否决了朱翰之的提议,心里顿时觉得不是滋味了,也顾不上大姐沈氏在旁递眼色,便冲着朱文至赔笑道:“太孙殿下不必担心,您在这里几个月,章家都能把您照顾得好好的,又怎会怠慢广安王呢?您就放心去北平吧,等见了燕王爷,早日派人来接我们……与广安王,广安王自然也就能早日脱离这清苦的日子了,您说是不是?”

朱翰之转头看了他一眼,嘲讽地笑笑。朱文至的脸色沉了下来,望向他,看不出什么表情:“舅舅先前不是说,章家怠慢我了么?原来你也知道他们将我照顾得很好?”

沈儒平一窒,杜氏忙帮口:“瞧您说的,章家一向待您极好的,只不过是对我们……”她话音未落,就被沈氏急切地打断:“太孙殿下,广安王也是为了你能安心北上,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他的好意。那郭钊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来,你还是尽快动身吧早一日去,早一日与燕王会合,我们也能早一日安心。”

朱文至忽地鼻头一酸,强忍住泪意,也不去看沈氏:“姨母和舅母方才不是想让吕先生多留些日子,为姨母看病么?不如吕先生留下,我带着胡四海跟弟弟先走一步如何?”

沈氏与沈儒平夫妻皆是脸色大变,不约而同地叫喊:“不行”接着面面相觑,沈氏慌忙补救:“殿下兄弟俩都还是孩子,即便有个胡四海,到底见识浅薄些,还是请吕先生同行更稳妥些。”

朱文至苦笑一声,回头望向朱翰之:“好弟弟,是我连累了你……”

朱翰之笑笑:“我心里早就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横竖我也是闲着,兄长不必为难,也不必难过。若你真觉得对不住**后有多少机会补偿不得?”

朱文至忍不住落泪:“我这哥哥实在是当得太不称职了,你千辛万苦逃出生天,好不容易过了几年清静日子,听闻我的消息,便爬山涉水而来,结果反因为我,又要受苦……”

朱翰之忙道:“话不能这么说。兄长不妨这么想,若我留下来了,便有人顶替‘沈家子’的名头行事,你我兄弟容貌本就有几分相似,你在本地又一向深居简出,没见过几个人,外头的人顶多是听说你因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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