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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鸾-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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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瞥了他一眼,便转向女儿:“去干活吧,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明儿就给你改。”

明鸾冲陈氏灿烂一笑,起身朝章敞草草行了个礼,便出去了。她才不怕后者又冲陈氏发火呢,如今陈氏哪怕伤重在床,也依然给他做新衣裳,每日三餐都会过问他的饮食,分明就是一副贤妻做派,该有的礼数丝毫不缺,就是少了点亲切,但那又怎样呢?章敞根本挑不出错来,要是他胡搅蛮缠,受指责的就是他了。他如今在外头的名声可“好”得紧呢!

她走到厨房边,瞧着厨房外头堆的柴有些不够了,知道一定又是二伯娘宫氏偷懒,撇了撇嘴,瞧着天色还早,便拎过柴刀往腰间一插,往象牙山的方向走,才刚走到村口处,便远远瞧见盘月月躲在一棵大树后张望,一瞧见她便露出喜欢,颠颠地跑了过来:“可等到你啦!”

明鸾不由疑惑:“你找我?怎么不到我家去找?”

盘月月吐吐舌头:“你二伯娘厉害,我不敢去。”

宫氏不喜欢瑶民,总说他们是一群无法无天的野蛮人,严厉禁止玉翟随明鸾出门时与盘月月等人说话,明鸾懒得跟她吵,也就随她去了,此时听了也是一笑:“不去也没啥,你要真有急事找我,就随便托个人给我捎信,我也就出来了。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

盘月月笑道:“我不是来求你帮忙的,是来谢你。上回你跟我说的那个主意,我回去跟他们说了,集市前,他们找了很多式样,是这边的汉人喜欢的,编了许多篮子、竹筐,还有罩篱、簸箕,结果卖掉了一大半呢!有好几百钱,以前从来没卖过这么多钱!”

明鸾听了便笑了:“有用就好,其实我也就是出个主意,明明你们竹编的手艺这么好,可每次卖东西行情都是一般般。我想德庆集市上的人,想要买有瑶族特色的工艺品回去把玩的还是少数,一般人都是来买日用品的,你们想要赚到钱,还是得根据顾客的需要来调整产品种类才是正道。”

盘月月听得半懂不懂,不过明鸾大概的意思她还是能明白的,便笑道:“我阿妈说了,你的主意很好,所以我们要多编一些篮子、筐子、罩篱、簸箕,下一次集市挣更多的钱!还有,你说我们的蜡染布很好,可是花样可以再改改,我阿妈和阿姐她们都觉得有理,问你该用什么花样?”

明鸾想了想:“我看你们的蜡染布都是手工做的,做一条要费好多工夫,卖得太便宜就亏了,还不如走上层路线。这么一来,大路货的花样肯定是不行的,不如选些质量好的上等细棉布,找一些吉利图案,做出珍品来,专门向镇上的大户推销好了,如果他们能够接受,你们再考虑向城里发展。这个不能急,我先问问我母亲,能不能想到好的花样,你们也可以向别人打听。”

盘月月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那就拜托你了,我回去就跟我阿爷说!”

送走了盘月月,明鸾便上山搜罗了一大捆枯枝回来。此时已经是要入冬的时候了,田里的晚稻也已收割完毕,瞧着田间一片衰败景致,还好山上绿意依然,只是风冷得紧,随着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她有些受不住了,连忙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家门口,众人几乎都在院子里,章放黑着脸,章敞面上隐隐带着不安,宫氏时不时往屋里瞅。明鸾觉得奇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章寂正在屋里与人说话,那人衣衫褴褛,面白无须,瘦得皮包骨了,瞧着一脸憔悴。

明鸾心中有些奇怪,这人……好象在哪儿见过?

第三十章求救

明鸾往堂屋的方向走近几步,却被章敞拉住:“别过去,体祖父正跟客人说话呢!”

明鸾见他此时的神色并没透出那种讨人厌的专横,便有些好奇地问:“这位客人是哪里来的?我瞧着怎么好象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她不过是随口说出了这句话,不料章敞居然脸色大变,十分紧张地追问:“你见过他?你怎么可能见过他?你又不曾进过……”忽然刹住,没再说下去。

明鸾听得起疑:“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只是觉得眼熟,到底是谁呀?”

章敞板起脸来:“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你跑哪里去了?弄得这一身的灰,赶紧梳洗去。梳洗完了就给你母亲送饭去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明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好奇地瞥了瞥屋里的人,始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便暂时将事情放下,洗手洗脸去了。

章放黑着脸走了过来:“三弟,你认得那人?是不是沈家的?不然又怎会替他们做信使?没想到沈家落魄这么久了,居然还有死忠义仆追寻过来,真真是狗屎运!”

章敞看着他,欲言又止。章放见状便皱眉:“三弟,有话就说,怎么吞吞吐吐的?”

章敞便压低了声音:“二哥当真不记得他了?从前咱们可是见过他好几回的。”

章放不解:“这又有什么出奇?既是沈家人的,想必是咱们从前出入沈家时见过的。”

章敞暗暗叹了口气,凑到他耳边:“他可不是沈家人的,二哥你忘了?咱们小时候,陪太子殿下去游猎时,你一个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当时把你送回营里的人……”

章放脸色渐渐苍白起来,深吸一口气,回头再看一眼屋里坐着的那人,猛地拉起兄弟便往门外走,到了门外,看得周围无人了,方才小声道:“这怎么可能?当年不是说他陪着……那一位失踪了么?若真是他在这里,那……那位主儿岂不是……”

章敞微微点头:“即便不在附近,也不会离得太远。而且二哥你别忘了,他是替沈家送信来的。”

章放倒吸一口冷气:“难不成这几年那位都是跟沈家人在一起?不可能!谁也不是傻子,平空多出一个人来,又不是刚出生的小娃娃,东莞那边的千户所怎会没发现?”

章敞摇了摇头:“这事儿我也不知道,但瞧他形容想必落魄得紧,大概是走投无路了,才求到咱们头上的。说来沈家也真可笑,若他们当真收留了那位主儿,怎么不跟我们打声招呼?难不成他们就是忠臣,我们就是黑心肝的逆贼了?”

章放微微冷笑:“还有那位主儿……若是他主动找上沈家的,却将我们瞒在鼓里,也未免叫人太过寒心了。沈家是他亲人难不成我们就不是?母亲为他一家子把自己折在了宫里,老四也差点儿葬送了,我们章家遭了大难,在他眼里还不如沈家亲?!”

章敞回头看了屋里的人一眼:“事情到底如何,咱们也不清楚,且听听他怎么说。”

屋里,章寂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么说,几个月前你就来过了?那为何当时不把太孙的下落告诉我?”

客人犹豫了一会儿,才道:“那时……令郎正为官府立了一功,还升了总旗。咱家见府上热热闹俑的,又时有官府中人来往,便……”

章寂冷笑:“你是担心我们会告发太孙?胡四海,你以为我章寂是什么人?!”他收了笑脸色铁青,“你们问也不问我一声,就把我当成了乱臣贼子,那如今又来找我做什么?!”

原来这客人正是胡四海,事隔数月,他又出现在德庆,境况却与第一次来时大不相同了,显得狼狈许多。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见章寂发怒,便低声下气地赔礼:“是小的不是,小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几年来,小的陪太孙躲藏在东莞,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叫人看出破绽,先时李家生了异心,因担心会有后患,不敢明着翻脸,暗地里却已经疏远了太孙与沈家人,让人深感人心易变。太孙命小的前来寻找老侯爷时,本来就嘱咐过,说老侯爷是绝对信得过的,只是小的不敢大意,想着事情须得谨慎再谨慎,否则一旦泄露了风声,太孙殿下就要陷入险地,故而……”

“你要谨慎是应该的,但即便告诉了我,我也不会不知道事情轻重。”章寂盯着他道,“若是因我家与官府中人来往密切,便认为我会出卖太孙,那就太可笑了!无论皇帝是谁,朝廷还是朝廷,官府也还是官府,我们是兵,不是贼!若依你的想法,难不成上面那张龙椅换了人做,全国的官也得全部换人才成?笑话!”

胡四海低头认错:“小的知错了。小的回去后,太孙殿下也训斥过小的了,命小的必须将他的下落告知老侯爷,无奈囊中羞涩,只得再筹路费,不成想……”他小心地打量了章寂一眼,“李家这回是真的不怀好意,虽说明面上看起来,是正常的军户调动,但虎门那地方人烟稀少,常有匪徒借道那里偷渡洋货入境,一出事就得死不少人,沈家大爷是个文弱书生,家里都是妇孺,到了那里就只有死路一条,李家这是要借刀杀人!我们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得向您求救。路费不足,小的将所有衣裳都当了,才筹足前往肇庆的船费,再从肇庆沿着江边徒步到达此地……已经过去整整七天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章寂面前,以头抢地:“求侯爷救救太孙吧!若是迟了……就难说了!”

章寂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脸上说不出的疲惫:“为何不早说?若是三年前你们就把这件事告诉我,或是直接往德庆来与我们会合,又怎会有这等麻烦?哪怕是数月前你头一次过来,就跟我说实话,我也有法子将你们调过来,如今……调令都要下了,你才赶来向我求救,光是路上就花了七天时间,若我救援不及,太孙有个好歹,你日后到了泉下要如何向悼仁太子交待?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先帝?!”

胡四海面露愧色,暗暗垂泪:“是小的错了。

当年……小的也想过与侯爷会合,三家人在一处,总比两家强,只是您家大奶奶一力反对,太孙殿下不好违了长辈的意思,才……”

章寂又忍不住冷笑:“真有趣,她是长辈,我们难道就是晚辈了?!她算哪根葱?区区妇道人家,将娘家、婆家都祸害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信她!当年她若不是自作聪明,把太子遇害之事瞒着家里人们又怎会来不及应对?至少也能将太孙安全送出京城!还有李家,当年李家为了自保,生生将你二人赶出大门,你们居然就因为沈绰说了几句好话便与他们同行?这无异于与虎谋皮!如今再次吃了亏,才知道后悔?是不是太晚了点?!”

胡四海耷拉着脑袋小声哀求:“这都是小人的过错,您要杀要剐小的都不会有怨言,只求您救救太孙。

章寂板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行,我这就给你路费,再替你寻艘快船,你速速赶回东莞,将他悄悄带过来,我会想法子给他上户籍,吃住我都会托人安排好。只有一点——你们绝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与我们的关系,也别与我们家的人来往以免走露风声。今日你本不该在这时候上门寻我的,我们家里的人并不是没人见过你!”

胡四海顿时松了口气,感激地道:“多谢侯爷提醒!小的也知道自己鲁莽了,只是心中焦虑,实在等不得……”顿了顿,有些迟疑“太孙殿下是以沈家长子名义躲藏的,沈家人不来,他又怎能……”

章寂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沈家人自作主张,连累太孙至此,你还要替他们求情?”

胡四海忙道:“侯爷误会了,只是……太孙受了沈家大恩,怕是不肯抛下他们独自逃离的……”

章寂嘲讽地笑笑:“是啊,特别是我那最擅收买人心的不孝儿媳!三个月前,她还托人给我捎信来,说她病得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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