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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危险因素是……”
“很多，比如生灵。”冥河老祖停顿一下说：“比如虚空，比如我，我们的力量，超越世界极限，会对世界造成伤害，被神界定义为危险元素，所以需要清除。”
“自古以来至尊的结局都是被神族清洗？”
“不错，自古来没有一个至尊能永垂不朽，没有一个文明能永世辉煌，万物都必须遵循周而复始，混沌轮回的基本法则。神族为方便执行法则，所以创造出主宰，监控世间万事。”
张牧想起当初在虫岛附近遇到的思想母体。
这个思想母体的实力非常强大，吞噬了无数世界，无数思想生命，几乎就要成长到极致的时候，正是两个神族出现，将他打成重伤，最后才死在灵界里。
难道，这是因为神界判定，这个存在成长超过限制，所以才出手清楚？
这就非常好理解了。
整个世界就像一个操作系统，神界相当于安全软件，主宰负责查找搜索，神族就是杀毒工具。那些威胁到系统安全的东西，就是系统运行中产生的病毒。这个世界需要正常运行，必须不断地清理垃圾，清除病毒或其他东西，最终保证稳定。
世上的万事万物，全都经历一个生死枯荣的过程。
那些至尊，也就是所谓的后天神灵，因为跳出法则控制之外，基本上是亘古长存的东西。至尊与至尊之间的战斗，几乎不可能消灭至尊，虽然至尊是后天神灵，但既然已经成神，那么就足以摆脱法则，至尊之间或许有强有弱，但却无法杀死彼此。
只有混沌才能让至尊重归轮回。
“那么神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神界出现一个巨大矛盾和漏洞！”冥河老祖露出一丝冷笑说：“世上任何事物，无法永垂不朽，神族以为自己能跳出法则之外，却忘记了一个事实，他们也是在这个世界孕育的。迟早，也会陨落，重归混沌，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永恒。”
“难道说，神族气数已尽？”
“是的，神族亘古长存于世，他们存在的太久了，最终还是会受到法则的排斥，神族开始越来越虚弱了。”冥河老祖停顿一下继续说：“或许神族思想是错误的，至尊诞生并非没有道理，也并非完全是危害。神族迟早也会消逝，历代至尊将会成为新神，如此往复，维持神界。神族却杀死了自古以来的全部至尊，现在神界面临崩溃，世界就失去捍卫者和维护者。”
神族虚弱，不完全因为混沌碑，更主要的原因，来自于神族的本身。
神族不停地杀毒。
结果到最后，自己变成最致命的病毒。
这是一种讽刺吗？
“当神族日渐虚弱，开始出现个别死亡的情况。猛然醒悟的神族们，企图寻找补救的方法。”
“所以就用我们人类？”
“当然，我说的一切，全都只是猜测，从日渐消逝的神界中，得来的一些推理而已。”冥河老祖摇摇头说道：“但是，无可否认的是，主宰却把异界生灵的你们降临到世界上，一定是有原因的，并且与神界灭亡有关系！或许，你们的力量能拯救虚弱的神族，或许主宰想为神族寻找接班人，又或者是其他原因……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了。”
从冥河老祖的话中。
张牧得到几个重要信息，主宰就是神界的一部分，而神界中又分裂成两个势力，分别是新派和旧派，两个派系展开了激烈的争斗。
其中一派认为应该用人类。
另外一派则认为不该用人类。
神界日益尖锐的冲突，导致内部战争爆发。
当然了。
这些说法，张牧不能全信。
冥河老祖大多数观点都是自我猜测，至于是否符合实际，需要时间去进行验证，而且冥河老祖说的是不是都是实话，张牧也不能判断。
最起码。
张牧知道一些神界秘闻，事情距离结束，应该越来越近了。
第四十九章 冥河修炼
冥界之行，没有白跑，张首次得到关于神界的秘闻，算是前所未有的巨大突破，是一件让人非常振奋的事情！
冥河老祖的推测是不够的，因为仅仅有猜想，还不足以作为判断神族意图的根据，只是让张牧对主宰、神族、神界的关系有大概的了解。
神界若是真在消逝，那么主宰选择人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帮助神族，还是替代神族，或是有其他原因。神族到底准备怎么利用人族，张牧未来又会走向何方。
这些都是未知数。
另外，主宰本身也是一个巨大悬念。
从冥河老祖对主宰描述来看，主宰是不受神族控制的，虽然神族是主宰唯一无法直接影响的种族，但是亘古以来，神族行动，全都是主宰一手操控的。
可以说，主宰是独立在神族之外的至高存在！
主宰作为一台超级计算机，可以说是非常理性的存在。因为就算主宰有感情，无与伦比的计算能力之下，情感也会被降到极点。因为在主宰的意识中，万事都变成概率性事件，只有可能和不可能，即使不理性，也会变得理性。这种情况之下，情感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张牧有一种感觉，虽然神界分裂，形成两派，主宰未必会帮任任何人，而是在做自己的一套。
主宰唯一无法推演的事物就是混沌，神族唯一无法束缚的东西，也只有主宰！
二者一直处于合作关系。
不存在管理者与被管理者。
张牧觉得知道事越多，并不能解开答案，疑惑变得更多，捍卫者派系、亵渎者派系，主宰派系，是三股完全不同的意志，各自为利益在博弈。
整件事情归根到底，其实就是神界内斗。人族是神界争斗中，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人族未来的走向，有可能会把整个世界都引导向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
虚空大帝再听完冥河老祖的解释，第一次对神界有了解，“神界两派能分为新派和旧派，两派既然势均力敌，那分别是由谁带领？”
冥河老祖摇摇头说道：“神是没有名字的，不过据我所知，神界有两位领袖，曾经引导过清洗世界，消灭至尊的战争。这两位至尊一位被称之为神皇，一位被称之为界王。神皇是诸神的领导者，界王则是神界的管理者。”
神皇和界王是神族领袖，更是诸神当中最强大的存在。
这两位神，如果站在同一个立场。
神界就不会分裂！
既然神族分成两派，两大领袖一定是互相对立，分庭抗衡的局面。
“现在就出去，有可能会遭遇伏击，封闭净土世界十日，你再回去吧。”
冥河老祖说完。
突然化作一阵烟雾，渐渐地消失了。
“十日之内，你可在净土修炼。此地的东西，已对我无用，若有需要，尽管使用吧。”
说完冥河老祖就暂时离开了。
冥河净土外，有两位神在蹲守，张牧不敢轻易出去，只好在冥河净土里，先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神族人手应该非常紧张，两股势力在不停地互相牵制着，另外一派的神族发现两位神，并且加强以牵制。因此，他们不可能一直在净土世界外面蹲点守候。
冥河老祖十天内不会打开净土大门。
张牧有十天时间在净土世界里修炼。
一位最古老的至尊，按理说净土世界中，应该是一副比泰坦至尊秘境，更加富饶十倍的景象。
张牧参观冥河净土却发现，虽然冥河净土比虚空净土大的多，也比泰坦净土大得多，但是冥河老祖没有怎么打理过。净土大陆基本荒芜，满地都是灰色的土壤，只有极少数地区分布弯弯扭扭的怪树，外加一些天然形成的灵魂生命。
其他地方是黑色荒漠。
基本一毛不生。
这样的净土，有东西可拿吗？
张牧抱着疑惑之心，进一步观察净土大陆，这一次却有了新发现。
冥河净土的陆地上，几乎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除了沙漠荒原，没有一棵仙草。但是，冥河净土中，河流湖泊非常多，新发现就是这些江河湖泊。
因为，江河中流淌的不是水。
这是一种灵魂物质！
张牧经过分析和观察，最初做出判断。因为净土位于冥河核心区域，整个冥河中有无数世界，这些世界内充满灵魂能量，当世界漩涡转动过程中，精纯而雄厚的灵魂能量，从漩涡里被甩出来，撒到四周围的虚空之中。
这些能量经过不断挤压，最终就会形成实体能量，日积月累，越来越多，流淌在冥河当中，被称之为冥河之水！
冥河水是灵魂精华。
冥界万亿亡灵的力量根源。
冥河净土位于一个非常巧妙的位置，正好在冥界的核心区域，几乎所有的冥河水，几乎都会在此汇集，最终沉淀下来。这一些流动上亿年沉淀上亿年的冥河水，最终就会被灌输到净土里面。
它们会形成河流，甚至形成湖泊，就变成冥河净土里的菜场。
这里面的一滴水，全都是冥河凝炼万年的灵魂精华！
每一条小溪里蕴含的灵魂能量，或许等于上千头仙兽的灵魂综合。如果一个弱小的灵魂生命，占据一条这样的消息，它将在极短时间里变成超越圣灵的强大存在，甚至能轻松成为仙灵！、冥河净土存在的时间太长了。
冥河老祖自知实力达到最顶峰，已经不可能在寸进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用过冥河精华，任其流淌在净土大地上，慢慢汇集成江湖海洋。
浩瀚的冥河。
无数冥河精华。
万亿年的沉淀出的精华，最终都进入冥河净土，并且在净土法则作用之下，形成一条条河流，一座座湖泊。虽然冥河净土空无一物，但是就凭这些东西，冥河净土的价值，其他至尊加在一起，可能都比不过，其中价值，难以形容。
“好！”
“这些冥河精华，流动和积淀亿年，其中早已蕴含神性，其价值甚至不逊色于不死神泉了！”张牧得到冥河老祖的允许，要是找到有用的东西就随便用，不禁感到一些振奋，“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河流湖泊无比的珍贵，然而对冥河老祖来说，用处已经非常有限。冥河老祖活了几百万年，实力在至尊当中，已是登峰造极的水平，无法在寸进分毫。
即使把整个净土世界的灵魂精华吸干用尽，冥河老祖的实力也很难获得实质性的提高。
灵魂精华对冥河老祖没有用。
其实实力达到至尊的层次，已经很难提升了，即使收集神性物质，也只是用来塑造肉身，万一哪天被人干掉了，还能在最短时间里复活。但是，对实力提升作用，非常非常的有限。
他们对张牧而言，那就是大补之物，张牧尚未成为真正的神灵，尚在一个至关重要的积累阶段。冥河净土中的灵魂精华，全是浩瀚冥河流动千万年，又历经无数岁月沉淀下来的精华，其中早已蕴含神性，甚至不会逊色于泰坦净土世界的不死神泉、不死神泉只有一丁点。
冥河精华却化成江河湖泊，甚至汇成一片相当规模的灵魂海洋，其中蕴含的神之属性，让张牧垂涎三尺。
既然冥河老祖如此慷慨。
张牧没有墨迹，立刻找到一条冥河精华化成的河流。
这条河流长达宽约三十米，河水都是黑色的，闪闪发亮，能量充沛，犹如液态的黑水晶，水面非常平缓，几乎没有波澜。只是在河水周围，各种灵魂显化出来的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