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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顾言城，隐约之间他的眉头紧皱了一下，眼神也冷的吓人。
“不行。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姑娘家走夜路。”李倩云当下拒绝了白语然提议，无视她嘴上的小声嘀咕“才六点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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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了将近半个小时，随着晚餐的结束，李倩云就迫不及待找个理由，让顾言城送白语然回家。
白语然以为顾言城会开车送她，却不想他居然是要坐公交送她回家。
12路的公交车是整个县城的绕城公交，即便到了冬天晚上7点多，等待这一路的公交车的乘客还是站满了整个站台。
白语然在顾言城的照顾下，很容易的登上了车。
车厢里的人群密密麻麻的挤了好几推，个子本娇小的白语然在一大帮的北方人高个子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娇弱，好几次都被人群拥挤逼迫脱离了扶手环，幸好眼尖的顾言城每每护了她一把免得她摔交。
眼看上车的人多，下车的人少，本在最边上的顾言城最终走上前去，没等白语然反应过来，朝她往自己身前拉了一把，然后一手拉着车环，一手架在旁边的椅靠上，整个人的姿态正好把白语然拥在了自己胸前。
男子强烈的气息包裹着白语然使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僵硬在那里，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顾言城有任何过分亲密表现，这才缓了紧张心情。安静窝在对方给她建筑起来的安全小天地。
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印在车窗上的顾言城，只见他表情疏冷淡漠，那双永远都探测不到眼底深处的黑眸正透过车窗望向外面，冷硬嘴角紧紧抿着透露着一份孤僻与清冷。
默默敛下眼帘，遮住墨黑眸光处对顾言城好奇探索，即而错过顾言城落在她身上幽深的目光和脸上淡淡的笑意。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站着，或许是顾言城那俊美的外型又或者是他那一身威风凛凛军装的招摇，车厢里有好多双八卦的眼睛在偷瞄着他们。
这局面让低调生活的白语然很不适应，她微微侧过身想回避那些多事眼睛，没想顾言城也早就注意到这点，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借由他的高度阻挡好事人的视线，望着眼前的一片墨绿色，白语然敏锐接收到从顾言城身上传递过来，灼灼属于男人的气息，心慌的想要去逃避。
车子开进了一段泥泞不平的道路，由于路况极其不好，车厢里的人时不时颠簸撞向身旁的乘客，白语然不象顾言城那般犹如青松一样站立不动，她已经很努力稳定自己站姿，却还是被巨大惯性牵引倒向顾言城，撞的自己鼻子生疼，偷偷揉了一下小鼻子，白语然想着当兵的身材就是坚硬。
撞了几次便道了几次的歉，顾言城总是不厌其烦，伸手帮助她站稳，后来在一次剧烈摇晃中，单手礼貌性的环住了白语然让惊讶的她靠在胸前，两人间的亲密惹红了白语然的脸蛋，嫉妒了车厢内独身回家的女孩们。
车子终于驶出了糟糕地段，终于恢复了平坦，僵硬着身体的白语然小心从顾言城胸前抬起了头，目光回避着顾言城，小声说了声“谢谢”便退出了对方温暖怀抱，两人又开始了一段一前一后，谁也没有理会谁的安静状态。
车子又开出了一大段路后在快接近终点时，车厢里的人才少了下来，这时最后座的位置正好空出了三个。白语然小心的扯了扯顾言城袖子，指着后排位置。
“那边有空位。”
第一次主动，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时，这对白语然来说已经是十年来勇敢的突破。她没敢看顾言城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头一低从他身边经过。
看着其中一个位置已经被一名年轻姑娘占据，看着那姑娘虎视眈眈，恨不能马上吃了顾言城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她居然没有选择最靠边的位置而是坐在姑娘身边，留下最里面的座位给了顾言城。
看着这一举动，顾言城深邃眼瞳不露痕迹划过一丝笑意，跨步走向前去，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乘了一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目的地。
顾言城和白语然分别下了车，这时顾言城才发现，这是个相对偏僻老旧的小区。环顾四周，才八点而已，偌大的街上几乎已经没什么人，街道上的路灯忽明忽暗几乎照不清前方远处的景物，一阵夜风袭来，也只有道路两边的树木沙沙作响在回应，整个小区呈现出萧条颓败感觉，这现状让顾言城非常不满意。
“顾先生”站台上，只剩下两人，在冷风中冷的有点瑟瑟发抖的白语然最先开了口
“什么事？”打量四周的顾言城把目光对上了冷的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白语然，敛了一下眼帘，改变了站位，高大挺拔身影正好遮挡正面袭击白语然的冷风。
“我已经到家了，你坐这班车回去吧”敏感心细的白语然察觉到顾言城的关心，只是她假装不知，用手指着他们身后的公交车说到。
“。。。白语然的家难道就在站台？”双手抱在胸前，顾言城心生不满，自己到底是多么讨人厌。
“12路的公交只开到9点 ，我怕到时候你赶不上最末的班次”顾言城的表情让白语然知道他误会自己意思，急忙出声解释。
“。。。不会，现在才8点多而已，我可以回去”白语然眼中真诚让顾言城眼中不悦渐消，满意了嘴角弧度，眼朝四周望去。
“你的家在哪里？”
“哦，就在前面巷子里”白语然经过一下午和顾言城的相处，多少了解他的一些品性，她指着前面一条又深又昏暗的小巷子说到。
“走吧。”
第5章 求婚
两人第一次这么并排走着，小巷子的状况让顾言城每走一步就纠起锋利眉毛，瞳孔深处流转着某种情绪也越加浓重。
“这里就没有巡防队吗？”
小巷子的路灯极其有限，顾言城在心里默数了一下，五十米的距离只有三盏昏暗的路灯而已，四周还时不时窜出流浪的猫猫狗狗，还有喝醉酒的壮汉跑出小饭店在巷子里发酒疯的乱嚷嚷。
“有。。。只不过一个小时会巡一次。”想了想 ，白语然把曾贴在社区告示栏上的通知回忆了一下。
“一小时一次”语气上扬，顾言城环顾了四周，有些不置信。
“恩”
“难道你不怕？”顾言城挑眉询问身旁娇小的白语然。
“我习惯了”白语然抬眸，客套又疏离的笑。
顾言城深思望望她没有开口，反到是白语然看了手腕上的手表发现已经快8点25了，着急开口
“那个。。。顾先生。。。太晚了，就送到这里吧。”
“。。。。。白语然，我口渴了，请我去你家喝杯水总可以吧。”又一次被白语然拒绝，顾言城有些生气，他扬天长叹一口，默默压制心口不爽，坚定步伐，跨上一大步，弯下身子和白语然的身高持平，深邃的眼睛包含深意对上白语然因为他的亲密靠近而瞳孔逐渐放大的眼睛。
“。。。。。。那走吧。”面对靠近自己的俊美脸盘，白语然下意识把小脑袋微微朝后，在顾言城注视下，不自觉的抿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缓慢的点了点头，退出一小段和他的距离。
为了套近乎，一路上，肃冷孤僻的顾言城主动询问黑背豹子，白语然似乎也很乐衷这个话题，她交代了很多有关黑背豹子的故事。
听着她津津有味的讲述，顾言城突然停下脚步，伸出一手在比画着什么，更另白语然奇怪的事，豹子黑背居然看的懂这些指令，并且做出相应动作。
“你养过狗？”
“以前当侦察兵时，队里有几只军犬。”
“你是说豹子会是只军犬”看着顾言城跟豹子之间交流，白语然很难想象豹子的特殊出生，她只当它是一只普通流浪狗而已。
“应该是的。你说豹子在哪条公路上被你发现的”豹子表现出来所有特性都符合部队对军犬的训练，这让顾言城更加笃定了刚才盘踞在脑海里的想法，觉的有必要去调查清楚。
“离这里100公里处的秀水边境公路，怎么了？”白语然看顾言城么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样子，心头无端萌生了担忧，询问。
“没事。。。。。。，我们走吧。”看了一眼健康壮实的豹子，又看看白语然，顾言城舒展开眉毛，淡淡回道。反到是心思敏感的白语然在看到顾言城对豹子关注 ，有了矛盾纠结的心思。
两人结束了豹子的话题，就不再开口说话。顾言城在白语然默默的带领下，终于在小巷子深处来到了她的家，那是一幢建设于80年代老旧的两层楼房，一楼被改建成了一家极普通的小面店，经营者就是白语然行动不便的父亲—白水耕。
“然然，你回来了呀”正在认真收拾桌椅的白水耕听到豹子欢快叫声，抬起了头，步履蹒跚的出门迎接，慈祥的面上满满是那温柔宠溺笑容。
看见自家闺女身后跟进来一名仪表堂堂还是穿军装的男子时，顿时惊楞在那里，布满岁月沧桑面盘满是惊讶看着顾言城，上下来回仔细打量着，久久没有出声，只一味看着，看着。直到白语然尴尬的拉了拉他的手，他才干笑着收回目光。
“你是？”
“伯父，你好，我是语然的朋友，叫顾言城。”在这名和白语然三分相似的男人面前，顾言城极自然的改变了对白语然生疏称呼，另她奇怪看了看对方，心里疑惑万分。
“哦。。。哦。。。。哦。。。这样呀。。。。来来来，请坐请坐” 顾言城的回答，让白水耕把视线放在了自家女儿身上，见她站在身旁莫不出声，神色不自然，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有些浑浊的瞳孔瞬间散发出喜悦光芒，他甚至激动上前邀请顾言城进来。
异常高兴的表情，白水耕火热的目光直直不客气的看着英气逼人的顾言城，见他军装上的胸徽和那代表军衔的肩章，满意之色更是让他合不拢嘴的热情招呼。
看着父亲对待顾言城的态度，白语然知道他是误会了。她很想开口去解释，却因为看到两鬓斑白的老父亲那布满岁月纹理脸上的真心笑容时，心头一窒，疼痛弥上心口，已经多少年没看到父亲这般笑容。
看着父亲的开心，她的眉毛在不经意间痛楚纠起，所有的话语瞬间都卡在喉咙间，涩涩的让她难受。布满了凄伤的眼中默默看着艰难步履的父亲，泪水瞬间聚集了眼眶，在即将划落脸颊时，猛的抬头，深呼了口气，快速转身，替顾言城倒了一杯绿茶，递上前去。
“看我高兴的，都忘了招待了。来来，喝一口热水，暖一下身子。”从白语然的手中连忙接过了杯子，白水耕是越看越满意顾言城，他坐在顾言城身边，性格本温淡的他居然主动唠起家常，顾言城也不嫌烦的，嘴角含笑一一作答，只是偶尔看向白语然时，看着她魂不守舍，时不时露出哀伤表情时，才会暗沉他的瞳光，隐晦了表情。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都快9点了，在一旁安静呆着的白语然终于开口
“爸爸”
“怎么了，然然？”扭头看向自家闺女，看着她把目光对上身旁顾言城欲言又止样子，拍了一下自己大腿，直骂自己老糊涂的笑着站起身
“你们谈，你们谈”乐呵呵的一边说着一边退到了小厨房。
父亲又一次误会让白语然隐藏忧伤，淡淡扯了扯嘴角的苦涩。
“爸爸。。。我跟顾。。。言城出去一下。”白语然本想喊顾先生的，但想了想，决定喊了他的全名。
“好好好，去吧。”自家闺女谈恋爱，老爸当然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