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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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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任由那冰凉地液体倒入口中,屏住呼吸做最后的挣扎。
    那太监把毒酒倒入凌霄的口中,便捏住她的鼻,只待她忍不住将那要命的东西吞咽下去。凌霄仰着头,不再挣扎,忍住呼吸静静的回想这一生,这宫中的毒药都是见血封喉,吞下去,怕是就来不及想了。
    突然间,身前的太监不知怎的倒了下去,凌霄惊了一跳,差点就将口中的毒酒给咽了下去,捏住鼻子地那只手随即也松了开来。凌霄一得到自由,便迫不及待的把口中的毒酒吐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朱贤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后!”一声闷雷般的声音在室内炸开,朱贤妃正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太监发愣,凌霄已经冲到桌子旁就着那莲子银耳羹漱口。
    回头一瞧,才发现是个黑壮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外,由于门框太低。也看不清面容,方才慌乱之下也没听清楚到底是谁,只是,凌霄直觉应该是苏勒。
    “可是苏将军?”
    苏勒闻言低头进来,书房一下子变得狭小起来,跪在地上道,“臣救驾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凌霄看见苏勒顿时笑了出来,心中安定了许多。在榻上坐了这才道,“苏将军已是救了本宫两次,每次都是在紧急关头,本宫怎会怪罪于你?快快请起。”
    门外没有响动,仔细的听去,连哭泣声都没有了。门内仅剩下三人。那几个胁迫凌霄的太监已是倒做一团,身上个个都插了一把匕首。
    朱贤妃猛然醒悟过来。喝道,“苏勒,你好大地胆子,竟然深夜私闯后宫!”
    苏勒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神色傲慢的上下打量了朱贤妃一番,朝地上呸了一口,“老子胆子再大也没你大,竟然敢谋害皇后,老子是来救驾的!”说完就听见凌霄轻咳一声,扭过头去对凌霄道,“嘿嘿,娘娘,臣是个粗人,刚才气极了一时口快。”
    凌霄信苏勒地话就有鬼了,不过瞧他这么做倒是觉得有趣,看朱贤妃脸色难看至极,忍住笑意道,“这儿是皇宫,非市井之间,苏将军还是要注意言行,贤妃此刻还是皇上的妃子,不得无礼!”
    苏勒点点头道,“娘娘,臣省的,那还请娘娘示下贤妃娘娘该如何发落?”凌霄想了想道,“送朱贤妃回宫,后宫的嫔妃本宫本是有权利处罚的,不过,此事关系太大,本宫却是不好擅自做主,今夜已晚,明儿个请皇上决断。”
    朱贤妃突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地锦来,看样子似是圣旨,在苏勒面前晃了晃,“赐死皇后是皇上的密令,苏勒,你敢抗旨?皇后,你敢抗旨?”
    苏勒是个野性的,一把从朱贤妃手中夺过那锦,瞥了一眼,骂骂咧咧的道,“你哄俺没见过圣旨?竟然敢伪造圣旨,朱贤妃,你是罪状又多了一条!明日便等死吧!来人,把朱贤妃送回宫去!”
    一边说一边把那圣旨放火上烧了,管它是真是假,在苏勒这浑人面前通通是假的,朱贤妃恨的牙痒痒,怎的这世界上还有比她还蛮横不讲理的?真真是无耻之极!
    只道大势已去,跺跺脚,狠狠的瞪了凌霄一眼,只道是凌霄还不敢动她,摔开那几个侍卫地手道,“本宫自己会走!”
    凌霄则是看的啼笑皆非,眼瞧着那几个侍卫护送着朱贤妃走的远了,这才似笑非笑的瞧了苏勒一眼,苏勒烧的太快,否则倒是可以瞧瞧到底是真是假,是真的还好,是假地么,明儿个便有笑话好看了。
    凌霄微微皱眉,苏勒便问道,“娘娘是在怪臣烧了这圣旨么?”
    凌霄微讶,苏勒已是笑道,“当然是假地,娘娘请看!”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个一模一样的递上来,凌霄接过来一看,忍不住为这人地机智喝彩,若不是做粗莽状烧了圣旨,那朱贤妃必然是要闹将起来的,朱贤妃当杀,却不能是她或者萧家下手,更不能死在凤藻宫中,最好不过的是让她多多闯祸,自然有人来收拾她。
    凌霄突然想道,“苏将军,可看见我宫中的春燕?”
    苏勒道,“回娘娘,臣下午与人喝酒的时候有个面生的宫人送了封信与臣,说是凤藻宫今夜有难,臣便立即召集人手过来,来人却是不曾表明身份。”
第105章
           苏勒让人收拾了尸体便离开了,离开没多久春燕才偷偷摸摸的回来,出行的事到还顺利,就是回到宫里的时候发现根本混不进来,只能找了个地方藏着,听见这边的动静才回来。苏勒在宫内没闹出多大的动静,否则也不至于潜进来还没人发觉,只可惜了朱贤妃一干亲信,死了个干净。
    苏勒一掏出圣旨,凌霄便知道此人已是想出了应对之策,任他将那些尸体搬走,只待明日天明。
    凌霄担心容慧的情况,去瞧了,又见春燕回来,很是松了一口气,众宫人跟在凌霄身边风风雨雨经历了不少,心智都逐渐沉稳,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月裳夜里要侍候凌霄,兰英与菀细一商量,便决定两人都到容慧与月裳的房间里看护容慧,两人都有些睡不着,到不是日间的事务所扰,跟了凌霄这么久,早就有了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觉悟,只是看着容慧大好的身子便这般衰败下去,想到日后怕是只有十来年好活,这宫中的日子熬了这么许久,为的不就是熬到了年岁,便可以出宫去,外面的日子虽然苦些,却比心累来的踏实。
    可是,容慧如今……十年,刚好是她可以出宫的时候啊
    想着想着,两人便俱红了眼眶,吸吸鼻子开始掉眼泪,两人都哭的小心,刻意的避开对方的眼神,听见对方的抽气声这才扭过头去瞧了一眼,一瞧便抱头低声闷哭起来。
    容慧躺着床上翻了翻身子,虚弱的睁开眼,只看见屋子里烛火闪烁。眼前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抱头痛哭,“兰英,你们怎么了?”
    兰英两个守了许久都不见容慧醒来,却没想到这大半夜地突然醒了,想必是夜深人静哭声扰了她的清梦,连忙冲到床畔一边抹眼泪一边急切的问道,“容慧姐姐,你可算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想吃什么东西?”
    菀细心细些,道,“该是吃药的时候了,容慧姐姐且等着,药还温在外面炉子上。我这便去端来。”
    菀细去端药,容慧见兰英脸上泪痕未干,眼还有些红肿,强撑起身体问道,“你们怎么哭的这般伤心?难道是娘娘出了什么事?”
    兰英深吸了一口气,想告诉容慧实情却又有些不忍心,只是用手绢擦擦眼角。伸手帮容慧坐起来,“娘娘歇下了,你也不问问自己是怎么会这样。”
    容慧笑道,“不就是那针上有毒么?好在我看那霜嫔的动作有异。检查了一遍,否则今日之事难了。”
    兰英愣了愣,问道,“那针是霜嫔亲自放上去的?”
    容慧笑笑不做声。兰英随即也苦笑起来,这宫里的主子那个是好相与地?不过打死个把宫女,那宫女也是个顾人怨的,自是不用放在心上,只是容慧的身体,想到这里不禁又叹息了一声,菀细端了汤药进来。托盘上还放了清粥小菜。容慧正是饥肠辘辘,让两人说今日她昏迷后发生的事。自己则一边吃药吃饭一边听。
    菀细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临末了做不经意状道,“容慧姐姐,那陈老太医说了,你这身体得好生将养着,娘娘也说日后宫里地事你都不用劳神,咱们再去挑几个伶俐的粗使宫女来侍候如何?”
    容慧笑道,“咱们本就是奴才命,哪儿能不做事?粗使宫女的事不用着急,如今这凤藻宫怕是人人都当这是鬼门关,挑来了做事也不尽心。”
    兰英张了张嘴,合上,又道,“咱们人手本就不够,连霜嫔宫里也是有四个尚义的,朱贤妃与宁淑妃身边都是六人,咱们宫中本来该是八人的,自那人做了主子,人手越发的紧张了。”
    容慧道,“无妨,实在忙不过来就捡要紧的做,这关口咱们得谨慎些,莫要再与娘娘添麻烦。”
    兰英还想说什么,被菀细拉了一把,兰英甩开菀细地手,走到门口去瞧了一眼,周围都黑漆漆的,人尽是睡了,这才走回床畔低声道,“容慧姐姐,上次咱们被拖去打板子,你却是被人带走了,咱们都知道是太后,你既是太后的人,又何必……”
    菀细那次不曾去,却不知道有这些事,只是瞪着眼瞧着容慧,看她如何应答,容慧处变不惊的调整了个舒服地坐姿,“你们可知太后叫我去做什么?”
    菀细与兰英皆是摇头,容慧道,“朱贤妃一回宫便开始布局,太后与皇上的感情有了间隙,那次落娘娘面子,其实是做与皇上瞧的。不过,我回来以后看见娘娘已是明悟,便不曾多言。至于我是谁的人?如今咱们地命是与皇后娘娘绑做一团,娘娘待我们也甚是亲厚,你们心里是如何想的,我便是如何想的。”
    兰英连忙换了笑脸,“容慧姐姐你别多心……”
    容慧摇摇头,“我知道你们是心里为我好,不过,咱们做奴才的,就得一心为了主子,如今在这宫里风向变幻莫测,既然已是跟了娘娘,便要死心塌地,做墙头草只能让自己死的更快而已。”
    菀细突然冲口道,“你可知道你只剩下十年性命了!”
    此言一出,容慧愣了愣,看见兰英也是被菀细的话吓傻掉的样子,抬起被包扎好地手凑到眼前瞧了瞧,往日地红润已是不见,只剩下苍白以及不时的疼痛,扰地人心浮躁起来。
    苦笑一下,“十年就十年吧,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
    顿了顿又问道,“你两个可是有什么想法?”
    菀细摇摇头,脸上的神色悲切,“弟弟尚幼,母亲缠绵病榻,我若真出了宫家,家里怕是就断了活路。若是死在这儿,娘娘兴许还能念在主仆一场的情分上照顾几分。”
    兰英则是瘪瘪嘴道,“我那后娘不待见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出去了不是随便找个人把我嫁掉便是送去当姑子,偏生我爹爹又是个面软心软的,别与他老人家添堵了,死了的干净!”
    容慧笑了笑,其他几人怕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吧,到也是那香芹会挑人,个个皆是死心眼。
第106章
           苏勒出了凤藻宫便直奔宫门而去,那守门的兵丁一见这高大的身影,便露出为难的神色,谁都知道皇宫内有个浑人,这浑人谁都得罪不起,好容易给皇帝赶出去了吧,得,这没多久又回来了。
    看这情形是想半夜出宫,近来无甚大事,这人又是个胆大包天的,当值的日子想要出去做耍,这事也寻常,想想人家拿刀搁皇后脖子上都没死,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众兵丁都有些感慨自己时运不济,那事儿搁谁身上都是死了十次八次了,这人偏偏得了太后的特赦,又回宫里了。
    苏勒铁青着脸走到宫门,那侍卫队长便迫不及待的去把旁边的一道小门打开,一言不发的让开,苏勒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身边的亲兵则是扔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与那侍卫队长。
    旁边有个新来的低声问道,“怎的别人来都是求爹爹告奶奶的,这人还要咱们队长亲自去开门,他是谁啊?”
    这话恰好被那侍卫队长听了个清清楚楚,瞪了他一眼,走开了,旁边这才有个老兵道,“你姓木就算了,怎么还长了个榆木脑袋?上面也传了话,这位主儿能别招惹就别招惹,上京地儿上谁遇上谁头疼,只要不是造反,他爱咋咋滴。”
    那愣头愣脑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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