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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骨拼图-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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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姆的屏幕闪动了一会儿后,上面出现一小块皮革碎片。“发现有趣的地方了吗?”库柏问。    
    “它不是红色的,”莱姆一边观察一边说:“和我们得到的其他碎片不同,是黑色的。拿去做微光谱仪检测。”    
    库柏立即着手进行检测。不久,他用手拍拍电脑屏幕,说:“是皮革没错,但染料不同。也许它沾上了别的颜料,要不就是褪色了。”    
    莱姆努力伸长脖子,想仔细看看屏幕上的那块碎片。突然,他发现自己不对劲了。有大麻烦了。    
    “喂,你没事吧?”莎克丝问。    
    莱姆没有回答。他的颈部和下巴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种类似恐慌的感觉,从他受伤的脊椎顶端发出,一直窜到头皮。接着,好像有谁触动了温度调节装置,他寒冷的感觉和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全消失了,他开始冒汗,汗水从他的脸上涔涔流下,浑身瘙痒难耐。    
    “汤玛士!”他虚弱地说:“汤玛士,它又开始了。”    
    接着,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头部的剧痛沿着颅骨内壁四下发散,烧灼着他的脸。他紧咬牙关,摇晃头部,试图用各种方法中止这难以忍受的折磨,可是,没有一样管用。他觉得房间里的光线开始闪烁不定,痛苦是如此的剧烈,他本能的反应就是逃避它,用自己多年不动的双腿快快跑开,远远逃离这种痛楚。    
    “林肯!”塞利托吼道。    
    “看他的脸,”莎克丝惊叫:“红得发亮了!”    
    可是,他的手却像象牙一样惨白。他的身体,自第四脊椎骨这奇妙的纬度以下,全都变白了。莱姆的血液尽忠职守,拼命流向它们认为需要血液的地方,可它们得到的全是错误信息,因而一时间,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头部,撑涨脑部的毛细血管,让这些纤细微弱的血液通道随时面临爆裂的威胁。    
    状况在一步步恶化。莱姆意识到汤玛士冲了过来,扯开克林尼顿床的床单;他还恍惚地意识到莎克丝也走上前来,那双明亮的蓝眼睛眯成一道细缝,正关切地望着他。在陷入一片黑暗之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支游隼,在受到房间里突如其来的骚扰干乱后,展开双翼飞离窗台,飞入这座城市空荡荡的街道上方的炽热空气中。    
    


第三部  巡警之女巡警之女(13)

    25    
    莱姆一昏过去,塞利托第一个抄起电话。“先打911叫救护车,”汤玛士说:“再拨那边那个按键,快速拨号。那是我们的脊椎神经医生彼特·泰勒的电话。”    
    塞利托照做了。    
    汤玛士大喊:“我需要有人帮忙,谁来?”    
    莎克丝离得最近。她点点头,上前一步。汤玛士架住已经失去知觉的莱姆的双臂,把他往床头拉高一点,然后扯开他的衬衫,露出苍白的胸膛,说:“其他没事的人都出去!”    
    塞利托、班克斯和库柏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塞利托走在最后面,他反手把房门带上。    
    汤玛士拿起一个米黄色的方盒子,顶端有开关和刻度盘,一条电线从里面伸出来,连接到一个扁平的圆片上。汤玛士把这个圆片放在莱姆的胸口,用胶带固定住。    
    “横膈膜神经刺激器,可以帮助他保持呼吸。”他说着打开机器开关。    
    当汤玛士拿出血压计绑在莱姆像雪花石膏一样惨白的胳臂上时,莎克丝第一次注意到,莱姆的身体几乎没有皱纹。他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但身体还像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他的脸为什么这么红?看起来好像就要爆炸了。”    
    “他就是要爆炸了。”汤玛士就事论事地说。他从床边的桌子底下拖出一个医药箱,打开,然后又继续测量血压。“神经异常反射……都是今天的压力造成的,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力。他一时无法适应。”    
    “他一直在说他好累。”    
    “我知道。是我不小心,没及早注意到。嘘……我得听一下。”他把听诊器戴到耳朵上,给血压计充气,然后慢慢放出。他眼睛盯着手表,两只手一动不动。“妈的,舒张压125,糟糕。”    
    天啊,莎克丝心想,他快要中风了。    
    汤玛士用头指指一个黑色的袋子。“把装降压药的瓶子找出来,然后打开一个注射筒。”在莎克丝翻找药品的时候,汤玛士揭开莱姆的睡衣,从床边抓起一根导尿管,撕开塑料包装,在导尿管的一端涂上凡士林润滑油,然后握住林肯苍白的阴茎,慢慢地把导尿管插进莱姆的尿道,手法干净利落。    
    莎克丝打开皮下注射器,说:“可是我不会打针。”    
    “我来。”他抬头看看她。“不过,你能不能……能不能过来做这个?我不想让导管扭曲打结。”    
    “当然,没问题。”    
    “你要戴上手套吗?”    
    她戴上手套,用左手小心地扶着莱姆的阴茎,右手提着导尿管。她已经有很长、很长时间没有摸过男人这个东西了。这里的皮肤很柔软,她不禁觉得奇怪——男人身体中心的这个部位,在大部分时间里竟然像丝绸一样柔细。    
    汤玛士熟练地将药物注射进莱姆体内。    
    “挺住,林肯……”    
    远方传来了救护车的警笛声。    
    “他们就快到了。”莎克丝望着窗外说。    
    “如果现在我们没有把他救醒,他们来了一样没办法。”    
    “药多久才会生效?”    
    汤玛士望着毫无反应的莱姆,说:“应该已经生效了。不过,因为剂量太高,他可能会休克一阵子。”他俯身翻开莱姆的眼皮,蓝色的眼珠呆滞、无神。    
    “情况不妙。”他又量了一次血压。“低压150。天啊。”    
    “这会有生命危险。”她说。    
    “噢,这倒不是什么问题。”    
    “什么?”艾米莉亚·莎克丝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他不在乎死。”他瞟了她一眼,似乎有点意外她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只担心瘫痪的状况比现在更糟。”他准备打另一针。“他已经有过一次了,我是说中风,这才是真正让他害怕的事。”    
    汤玛士弯下身子,又给莱姆打了一针。    
    警笛声更接近了,同时伴随着汽车喇叭的鸣声。急救车一定是被街上的车流堵住了,那些开车的人从来不肯及时让路——这是这座城市最让莎克丝感到气愤的现象之一。    
    “你可以把导尿管拔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管子。“我该……”她用头点点尿袋。    
    汤玛士淡淡地笑了一下。“剩下的事让我来吧。”    
    又过了几分钟,救护车似乎没有任何进展。接着,一个声音通过扩音器大吼起来,随后警笛声才又慢慢接近。    
    突然,莱姆抖动了一下。他的头轻轻摇动,又前后挪动了一下,调整好在枕头上的位置。他的皮肤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红得吓人了。    
    “林肯,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呻吟着说:“汤玛士……”    
    莱姆浑身不停地颤抖,汤玛士赶快给他盖上毯子。    
    莎克丝发现自己正在抚摩莱姆凌乱的头发。她抽出一张面巾纸,擦去他额头的汗水。    
    楼梯口响起脚步声,两名身材魁梧的紧急救护人员出现在房门口,身上的对讲机还在沙沙作响。他们匆匆走进房间,检查莱姆的血压和神经刺激器。不一会儿,泰勒医生也赶到了。    
    “彼特,”汤玛士说:“神经异常反射。”    
    “血压呢?”    
    “已经降下来了。不过这次情况很糟,舒张压一度达到150。”    
    医生吓了一跳。    
    汤玛士向紧急救护人员介绍泰勒医生,他们似乎很高兴能有专家在场,便主动退到一边,让泰勒上前。    
    “医生。”莱姆虚弱地说。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泰勒打亮手电筒,照射莱姆的眼珠。莎克丝留心观察医生的表情,发现他皱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忧虑。    
    “用不着神经刺激器了。”莱姆喃喃地说。    
    “你是说你的肺没事了,是吗?”医生面无表情地说:“呃,我们再让它运作一会儿,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要看看接下来到底会怎样。”他看了看莎克丝,“也许你可以先到楼下等。”    
    在泰勒俯身检查时,莱姆注意到,医生头发稀疏的头皮上结满了大粒大粒的汗珠。    
    医生灵巧地掀开莱姆的眼皮,再次观察他的眼珠,然后又换到另一边。他准备好血压计,为莱姆量了量血压。他的眼神漠然,全神贯注于看似琐细实则关系重大的诊断工作中。    
    “已经接近正常了。”他又问:“排尿情况如何?”    
    “七百毫升。”汤玛士说。    
    泰勒的脸色阴沉下来,瞪着汤玛士问:“你忘了帮他导尿?还是他喝水过量了?”    
    莱姆也耷拉着脸说:“我们是有点分心了,医生。这一晚上太忙了。”    
    经莱姆一提,泰勒环视四周,才惊讶地发现房间里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仪器,好像有人刚刚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搬进来的。“这是干什么?”    
    “他们不让我退休。”    
    泰勒满脸的不快突然化成了笑容:“是时候了。我劝了你好几个月,要你找点事情来做。对了,排便的情况如何?”    
    汤玛士说:“大概有十二到十四个小时没排便了。”    
    “你也太大意了。”泰勒训斥他。    
    “这不是他的错。”莱姆为他辩解:“今天一整天,我这里都是满满一屋子人。”    
    “我不想听任何借口。”医生立刻顶了回去。这就是彼特·泰勒,脾气比任何人都犟,即使像莱姆这样牛脾气的病人,在他面前也牛不起来。    
    “我们最好凡事都小心些。”泰勒戴上手术用手套,俯身在莱姆身上,用手指在他的小腹上按摩推拿,刺激他麻木的大肠尽快进入工作状态。汤玛士掀开毯子,铺好一次性纸尿布。    
    一会儿后,排便工作完成,汤玛士接手剩下的身体清洁工作。    
    泰勒突然说:“这么说,你已经放弃那些荒诞的念头了?”他仔细盯着莱姆的眼睛。    
    荒诞的念头……    
    他指的是自杀。莱姆瞟了汤玛士一眼,说:“我有好一阵子没有想这码事了。”    
    “那就好。”泰勒扫视着桌子上摆放的仪器设备。“你早就该这样做了,说不定警察局还会把你请回去上班呢。”    
    “别指望我过得了体检这一关。”    
    “你的头感觉怎么样?”    
    “确切地说,就像有十几把大锤在敲。脖子的情况也一样。今天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有两次严重抽筋了。”    
    泰勒走到床后,把手指按在莱姆的脊椎两侧。虽然莱姆从未见过自己背后的伤口,但他猜想,现在医生按住的地方,应该就是他几年前手术后留下的刀疤的位置。泰勒专业而又熟练地替他按摩,松弛他肩膀和颈部紧张的肌肉。渐渐地,疼痛感消失了。    
    他感觉医生的拇指在他认为是他碎裂的第四脊椎的位置停了下来。    
    形状像宇宙飞船、又像黄貂鱼的东西……    
    “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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