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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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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忘不了,当时文工团里,他是最帅气最有才情的小伙子,她是最漂亮最有气质的姑娘,他拉的一手好琴,她跳的一身好舞,他们一起工作,他为她伴奏,两人的感情日益增进,似乎是顺理成章,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儿,他俩恋爱了。可是,就在一次下前线慰问演出时,她一眼就看到了陈德明,之后一切都变了……她永远忘不了,他微笑着,朝她走过来,作为首长和她握手,风度翩翩,学识渊博……只是一秒钟,她就爱上了他,爱得炽热,爱得强烈。她爱慕他,又羡慕他,觉得他完美极了。

陈德明望着她,这个和自己纠缠了二十几年的女人,他冷冷地说:“陈夫人贵人多忘事,果然忘了。”

“他怎么了?”她几乎是麻木地问。

陈德明几乎是盯死了她:“就是他一封匿名信,递给了上级领导,我所有的功绩和成就,全部抹煞了!”

一声咆哮犹如惊雷,响震在耳边,陆丽萍的脸色,顿时煞白如纸,“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他只是一个小人物。

陈德明冷笑一声,把脸扭向窗外,窗子敞开着,映进金黄色的光,原来已是夕阳西下了,他恍惚地看着,一颗心悲凉又沧桑,二十几年,怎么一晃就过去了,他也是日薄西山的人了。

他的脸沉沉的,尽管有光线映进来,映进他的眼里,可他的眼里,仍是沉沉的,不见一丝的光。

陆丽萍彻底给吓住了,用手撑住八仙桌,不让自己倒下去,而她的指甲,都要抠进木头里去了。

往事不堪回首,陈德明已分辨不清心里,是愤怒,是抑郁,亦或是悲伤,心情沉重无比。

那一年,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实战演习,因为中间出了些小状况,他三天后才返回营地,后勤的小战士告诉他,嫂子带着孩子来了,不知为什么,又匆匆走了……看他的眼光是那样的,他至今忘不了,如梗在喉……他当时脑子嗡地一声,怎么也没想到,妻子会带着女儿千里迢迢来这偏僻的地方。他匆忙部署了一下工作,然后踏上东去的列车。一进家门,老太太先二话没说,抽冷子一个耳光抡了过来,厉声指责道,鹤芬为什么要离婚,你给我说个明白?他傻了,不能瞒下去了,也不能再瞒了,他一五一十认真交待了,老太太又是一个耳光扇过来:孩子都三岁了你才来说,陈家几时出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你马上、尽快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母亲气得浑身直抖。他问,孩子怎么办?母亲愣了愣,然后顿足捶胸骂他昏了头了:为了孩子,你就把自己的前程和家庭都搭进去?他只是不语,他根本就不想搞这么一出,他对鹤芬,是有些意见,可那个,根本动摇不了他爱她,他爱鹤芬,也爱他的安安,只是后来偶遇陆丽萍,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有苦难言。

老太太想了想说,那陆氏母女,你最好在那边安顿好了,等过一阵子再说。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老太太催他赶紧回西北,他犹豫着说,想见见鹤芬和女儿……老太太气得直拍巴掌,说安安我都见不着,被她外公外婆带在身边呢,那边不放人,至于你媳妇儿,摞下一句“我要离婚”就去了伊拉克,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安安是他的心头肉,他想得厉害。他带了礼物,厚着脸皮登上岳父家的门槛。岳父岳母态度有些冷淡,但还算客气的,他猜老人们是不希望他们离婚的——那年头,离婚都是新鲜事儿。小安安乍一见到父亲,惊喜万分,笑着叫着赖在他怀里不肯放他走,一个大男人,在那时流泪了。岳父岳母走开了,他知道这是默许,把安安带回了家,父女俩在一起待了三天,离开北京时,安安哭得,小泪人儿一个,每回都这样,他心里凄楚,以往都有妻子在身边哄劝,他虽不舍却也欣慰,而这回……回了西北,他就把陆丽萍母女安顿在兰州,每月寄生活费过去。半年后,他接到调令,从西北军区调回北京军区,他只身回了北京。又过了一年,有一天,陆丽萍母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令他措手不及,他好言好语,劝她回去,还没安抚好她,一封匿名信就摆到首长的办公桌上,他在事业上一落千丈,颓废之余,他复了员,把陆氏母女打发回兰州,然后撇下女儿安安,背井离乡,从基层做起,从头再来……事业没了,他死也不想放弃家庭,他爱鹤芬,这是关键。可再怎么努力,都是无用,鹤芬吃了称砣铁了心,两年后,他见终是无望,于是离了婚……一个小污点,就断送了他的前程和家庭。

陈德明按了按额头,那惨痛不堪的回忆,令他疲惫。

陆丽萍颤声问:“所以你恨我,是不是?”

陈德明都不屑瞅她,他岂止是恨她,简直恨死了,旧账加新账,怎么算?没法算!一件又一件的事,哪一件都不能让人轻松,董鹤芬鄙视他,母亲不满意他,安安不亲近他,他想接近的人却不想接近他,他不希望看见的,却天天杵在眼前……他几乎被这左一波、右一波的情绪深埋了起来,他最真实的心被掩进了黄土里。

所以索性,他缄默不语,这些人,都是他的“家人”,他不亲近谁,也不排斥谁,总是淡淡的。长此以往,恶性循环。

陆丽萍看着他的神情,心里凉了个透:“你说话!”

“妈妈!”陆然站起来。到这个时候,爸爸的心思,是一点儿没在她们母女身上,妈妈怎么还看不透呢。

也就是这一瞬间,陆丽萍忽然就明了了,她设计的人生,竟然没按她设计的轨道走,这中间,是有个把人挡了她的路,董鹤芬?陈安?她咬牙。

她一把抓过那只茶杯,狠狠扔了出去,她就是要摔打她!

“哎呀!”一声惨叫。

~明儿见。该换人出场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也就是这一瞬间,陆丽萍忽然就明了了,她设计的人生,竟然没按她设计的轨道走,这中间,是有个把人挡了她的路,董鹤芬?陈安?她咬牙。言孽訫钺

她一把抓过那只茶杯,狠狠扔了出去,她就是要摔打她!

“哎呀!”一声惨叫。

陈德明完全没防备她来这手,也没想到她会疯成这样,只觉血液逆流,顶得心里狠狠一疼,他的杯子!

那是他能守住的最后一个物件,前妻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本来一共有四只,小时安安顽皮摔了三只,只剩这最后一个了。这个女人,竟然连个念想儿也不给他留悭!

她毁了他还不算,还来毁他的下一代。

他简直怒不可遏,这个可恶的女人!

一念顿起,狼烟滚滚,他对准了她的脸,抡起胳膊劈手就是重重一下,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打她识。

陆丽萍立即捂住了脸颊。

“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母亲的话,然然就不该让你带着!”

他抛下她,转身奔向女儿:“然然……然然……”

陆然的头上,鲜血直往下淋,糊了一脸,也看不清伤口在哪儿。

陆丽萍似乎被打傻了,呆呆的,她这是在干什么?明明只想摔碎了那个杯子,摔掉附在上面的魔鬼,万没想到会砸到自己女儿。冥冥中的天意?

“然然……”她呼天抢地一声哀嚎,冲过去,已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了。

陈德明抱起陆然就往外走,陆丽萍不由自主揪住了他的袖子,眼泪汪汪的。除了女儿,她就只有他了。

陈德明吼道:“还不给司机打电话!”

……

礼堂距离雅园很近——也亏得很近。

钟立维两个电话打完,雅园已近在眼前了,他一低头,下巴触到安安的发顶,发丝柔软丝滑,他心中一荡,仿佛含了一块黑巧克力。他忽然就转了个念头,吩咐司机:“不去雅园了,回北边。”

他一手揽着她腰身,另一手扣住她的手,掌心相对。她呼吸清浅,香槟特有的酒香,混着她的体香,再加上这一车厢的静谧,细细碎碎的,仿佛凝了时光的脚步,幽远流长。

他的心,也跟着奇异地安定下来。

千年帝都,又适逢假期,阳光晴好,好象所有的人,都不甘心闷在家里,纷纷走到街上。

街上人来潮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立维也不由微微一笑,深深浅浅吻着安安的秀发。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进大宅,停在大屋前。

立维刚一动,陈安马上就醒了——也不是醒,是迷迷蒙蒙睁开眼,那一对眸子里,仍然看得出酒精在发挥作用。她只是看着窗外,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象个呆笨的小孩儿。

“安安,我们该下去啦。”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生怕惊到这个梦游的孩子,他握紧了她的手。

她柔顺地被他拉着下了车,脚下没跟儿似的踩着棉花,立维象只老母鸡一样将她护周全了,即便摔倒,也只会倒进他怀里。

走出五六步,陈安忽然变得不安分了,她用力一挣,挣开他的防护,脚下踉跄着、身子歪斜着,往来时路上跑回去。立维吃了一惊,心下又奇怪,却不敢大声喊她,只得跟紧了——这喝醉的小猫,说不好闹出什么举动来。

鹅卵石的小径两旁,是植被均匀的树木。就见安安跑过去,两臂一圈,抱住其中一株,再也不肯撒手,脸庞也贴在树干上,嘴里嘿嘿傻笑。

立维走过去,轻轻蹙起浓眉,“安安。”

她嘻嘻笑着,迷醉的双眼瞟过来,有几分可爱,几分娇憨,几分顽皮。“石榴树……我的……石榴。”她用手拍打着树干,憨憨傻傻地笑,“这回,我得……看好喽!”

他近前,看着她,认真地说:“那不是石榴树。”

“就是……你骗人,你这个……大骗子!”她不满地嘟了嘟嘴巴,慢慢仰起小脸,然后刚刚抬起手臂,身子就晃了一晃,她手臂在半空中划拉了两下……立维再次护牢了她。

她用手指着树梢上面,笑容灿烂,一脸甜笑,那一对醺醺然的眸子,也眨啊眨的,仿佛荡在湖面的小船,立维就觉得眼前,飘飘悠悠的,心里泛起涟漪,象是有什么轻柔的、羽毛一样的东西,在那里挠啊挠的。

“瞧,妈妈的花!”她说。

立维呼吸一滞。

“好多好多啊……红通通的,真好看!”她赞叹着,又用手指着,一戳一戳的:“一个……两个……三个……”

“安安!”他心疼,“真的很多呢,你别数了吧?”

她眉尖轻轻一蹙,似乎锁了什么忧愁似的:“妈妈说,等到了秋天,石榴成熟时,她就会回来了。”

立维呆愣了片刻,就觉得眼珠涩涩的,竟一时后悔,没有为她植下一株石榴树。当初,也没为她守住枝头那最后一个。

他将她身子转过来,双手扶住她肩头,让她固定在自己身前,然后小心翼翼问:“安安,你看清楚了,我是谁?”他那有些小卑鄙的伎俩,一时在作祟,他就是想知道,他在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嗯?”她一双手握住他的前襟,将头凑过来,笑吟吟地看着他,左打量,右打量,“你是谁吗……”她似乎在费力地想。

立维竟有些紧张。她身上清甜的气息,还有淡淡的酒香,朝着他袭来。不要认错人吧?

她忽然拍拍他肩膀:“谁不知道你是谁啊!”她吃吃地笑,有些不怀好意。

“安安。”

“嘘,小点儿声!”她笑得贼头贼脑的,一根指头放在唇边,“小心我告诉钟伯伯,让他打你屁屁开花!”

立维的呼吸有些急促,哭笑不得,不知是喜是忧。这算不算是个好结果?

起风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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