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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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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双收,几把一处佛门净地变成了另一处百棺地,至于他暗地里是否还在修习鬼眼天罗,那就不得而知了。佛道常讲因果报应,但诚如无语禅师所说,世事颠倒,出离因果的事情却也常有。
    当天晚上我
    “五 ”对里的一家小客栈里歇息。说是客栈。其实不过是一家哝”刃合院。客栈老板也就是农户主人,他见我们出手大方,以为遇见了财神爷。不住地大献殷勤,也不知他从哪里搞来了不少丰盛的饭菜,天乙、地丙两道人心中虽然愁苦,美味诱惑下也吃了许多。
    吃晚饭的时候,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向他打听村外酒店的情况。那家酒店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又是龙脉冲煞所在,酒店怎么偏偏选在龙角位置?这里面定然是大有文章。 “不知这家酒店建于何时。酒店主人又现在何处?怎么酒店走水,村民们都见死不救?
    客栈老板在鼻子里“当”了一声,说,酒店主人一家早在三年前就全部死绝,他生前为富不仁,死后留下的凶宅又何必去救?那是一家空店啊,早晚都要坍塌,如今天火焚烧。正是活该报应。
    张铁嘴师徒明明住在那里,怎么会是家空店?我看了看天乙道人,他也是一脸惊奇,他们灵宝三奇到百棺地盗宝,一路上对张铁嘴颇为恭敬。吃喝住行都听他的安排,张铁嘴贪图便宜,他说这家酒店收费低廉。又离百棺地不远,作为落脚处真是最好不过,灵宝三奇那时只想着到百棺地盗宝,后来又只顾和张铁嘴赌麻论输赢,哪里在意这些日常小事?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大是反常,他们三人早出晚归,确是没有注意酒店主人的有无,他们生性邋遢,也没有在意酒店是否整洁。
    我在心里连骂这三个道人蠢货,张铁嘴贪图便宜,但他生性坦荡,没有主人的同意决不会平白占用一家空空的酒店,他说酒店收费低廉,自然是和酒店的主人讲妥了价格,不过这酒店主人三年前就已经亡故,那冒充之人定然是凶手无疑。这两个人如此处心积虑,究竟和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到了京城,我满拟能和张铁嘴尽快汇合,哥俩先探讨一下彼此术法的不足,再商量一下今后的去处。我们两个人懵懵懂懂,学了本天书就幻想出来修道,现在想起来可笑之极,仙道本就虚无缥缈,路途又诡璃莫测,还不如当初守着算命摊子赚点小钱实在,不过哥俩在外闯荡这么多天,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算命打卦自然是看不上了,待见到张铁嘴后,一定要劝说他放弃修道,改行做斤小正当生意。
    吃过晚饭,我和灵宝三奇在一个大通铺上歇息,客栈老板给我们送来被褥,又殷勤地提来了一水瓶开水,闲谈了几句后,摇摇晃晃地走了。天乙道人关上房门,从背后的布袋里掏出了一支白色蜡烛,他郑重其事地把蜡烛安放在一张小木桌上。“嗤”地一声点燃了,黄色的小火苗不住闪烁,映得他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了
    房间的灯光虽然昏暗,但总比烛光要亮得多,我不解其意,正要问个究竟,忽想起人丁道人网刚惨死。这或许是他们奇门中的祭奠仪式,当下不再追问,在大通铺上找了个角落睡下了。
    网躺下不久,只听得床上鼾声大作,地丙道人早已呈大家形摊在大通铺上睡熟。我心中有事,一时再也难以入睡,便爬起来闭目调息,只是杂念太多,眼前不断闪过和张铁嘴一起算命打卦的往事,心潮起伏之下,元神始终无法安宁。
    正在强压心神,衣角忽然被人扯动了一下,我睁开眼睛,只见天乙道人一脸焦虑之色,他冲我递了个眼色,把目光投向那支燃烧的蜡烛。
    我看了烛光一眼,只见那只蜡烛匕开出了一朵白色的烛花,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分外诡异,蜡烛燃烧。寻常情况下只会流下蜡油,如何会开出烛花?古人作诗说:蜡炬成灰泪始干,自是常理,却从未有人在烛头上发现灯花。
    “灯乃一家照鉴之主,开花结子。吐焰喷光,可知人事之吉凶,可占天时之阴晴。凡灯有花,任其开谢。不可剪灭,三吹不灭,更不可再吹。”这是巫术鼓吹的一种占验之方,古时使用油灯或烛光照明。灯芯或布或草,燃烧后有时能结出灯花,古人迷信,以为灯火结蕊是一种喜兆,不可剪除,其实完全是一种没有根据的迷信。
    想不到天乙道人点燃烛光竟是为了占验,我哑然失笑,正要笑话奇门法术里面也有这些封建迷信的糟粕,却听天乙道人沉声说道:“烛花自开自谢,今夜主有阴物来犯。你我须早作准备才是。”
第六十八章白衣拜相
    茄知讨了多少时候。那朵白煮的烛花终千谢了,烛火随业整斤,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几乎在烛火熄灭的同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呼声未落,房间里蓦然升起一团刺眼火光,那是天乙道人发出的腐蚀火球,火光中,一个中年美妇的身形已凌空跃起。
    火球去势极快,那中年美妇的身法却更是快捷,半空中她的衣袖一展,已经裹住了那团火球。
    她吐气扬声,裹在衣袖中的火球顿时熄灭,但身形也在空中滞了一滞。正在这时,墙角黑暗处又激射出五颗火球,“贪狼五星!”天乙道人叱喝一声,他隐在墙角处,等待的就是敌人身法停滞的一瞬!
    最后面的一颗火球率先爆炸了,一股极强的气浪冲击在前面的那颗火球上,火球骤然加速,又是一声沉闷的雷爆,第二颗加速后火球又爆裂了,更加凌厉的气浪冲击在更前方的火球上,空气已被撕裂,火球周围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连续几声爆炸响过,最后剩下的、也是最先发出的那只火球奔势已疾如闪电,中年美妇的脸色大变,她向后急退,只是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饶是她形如鬼魅,也无法躲开这雷霆般的一击!
    震耳的轰鸣声中,中年美妇的两条白色衣带突然飞起,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响,那只火球已被衣带绞杀成两段,在半空化成一冉灰烬。
    房间里重新亮起一只火球,天乙道人从墙角处缓缓走出,他一脸凝重之色,盯视着悬挂在墙上的中年美妇。
    根圆柱状的木剑透胸而出,中年美妇抚摸着胸外的一节木条,眼中露出困惑的表情。
    “好奇怪啊,我已修成仙体。身体的反应怎么退步了?”她喃喃自语。忽然间又失笑道:“长白山参帮惯的是坑蒙拐骗,他们的供奉自然也是奸猾如贼,嘿嘿,时家奇门变幻莫测,倒是我太过大意了,奇丹老二,你还要在我背后捉迷藏么?”
    随着她的话音,一条人影自墙面匕慢慢技出,犹如一片浮雕般,渐渐幻化出地丙道人的模样。
    天乙道人心机深沉,他自知术法修为较对方差了太多,此番争竞只能智取,不能强斗,所以事先已利用周围事物做好了奇门遁甲局,他以烛花占验,本就料敌机先,再以奇门遁甲局扰乱对方的心神,终于给了对手致命一击。
    他以天英贪狼之火攻击敌人。只是为了把对手逼入地盘的艮个。再由地丙道人匿伏在地盘中伺机发难,地丙道人隐在巽个,只要对手进入艮位,无论术法深浅,都难免有性命之忧。按遁甲局中本就是天盘顺逆可旋,而地盘不变,巽为木神,艮为土神,巽攻艮,乃取木克土之意,无论是阳遁顺局还是阴遁逆局,只要天盘发动,艮位都会变成死门。死门为凶门,为绝境,位于死门者处境大凶,世人只知道奇门局可用于占卜,所谓“万事纷纭只一局,人间万象入盘中”却不知奇门法术中却将它转化成一门可以克敌制胜的阵法,其中局势,变幻莫测又循环无穷,确是非同小可,当年诸葛亮按遁甲八门布下“八阵图变化万端,可比十万精兵”并非全是吹嘘。
    地丙道人不似天乙道人那般喜怒不形于色,他从墙面滑下,眼见己方已大获全胜,咧开嘴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凶手自投罗网。倒省了道爷们千里追凶的功夫,哈哈哈。”
    他纵到中年美妇面前,忽然呆了一呆,转头对天乙道人道:“师兄。你看这妇人是什么路数?她被杰木穿心怎会没有鲜血流出?”
    地丙的话音未落,天乙道人忽然大喝一声,他的口中喷出一股暗红的血箭,直射在地丙道人的身上!
    “噗”地一声,地丙道人胸口红光迸现,心脏处被那道血箭冲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如箭般喷出。
    两股暗红的鲜血在半空中交织。发出一声铿然的金铁交鸣声,地丙道人的身形已经不见。
    “震离之位逆变,伤开之门逆换。奇门法术果然也有一番道理啊,嘿嘿,只是不懂魂魄化生之理,终究算不得上乘绝学。”
    阵“嗤嗤”的哂笑声,不知何时中年美妇已从墙面上滑落,那根柱状的木剑仍然插在她的心脏部位,只是露出体外的部分光滑程亮,没有一丝血迹。
    “仙体不灭,性情长存,灵宝三奇难道没听说过么?”中年美妇眼波流转,她笑了几声,声音忽然变的十分尖利,“灵宝:奇在长白山为非作歹,因果报应,今日还想逃过丧亡之灾吗?!”
    她一掌拍向胸口处的木剑,只听见一声刺耳的惨呼,地丙道人从地下猛然窜出,他的身形震了一震。从半空中直坠下来。
    天乙道人的脸色变了,他惨笑了一声,问道“尊驾究竟是谁?灵宝三奇和你往早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再三偷袭,非要对我们师兄弟赶尽杀绝?”
    中年美妇冷笑道:“长白山参帮与我仇深似海,人人罪当诛杀,你们灵宝三奇是参帮供奉,今日毕命也是因果报应,你更有什么
    天乙道人摇了摇头:“尊驾的因果报应之语,实难让人信服。你术法高深,长白让帮众虽然好勇斗狠。却不是不分好歹之徒,以卵击石的蠢举更是万万不做,又怎会冒犯到尊驾身上?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何况一人害病,岂能全家吃药?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还盼尊驾对我们师兄弟网开一面。”
    中年美妇脸现鄙夷之色,她轻蔑的笑了一声,道:“奇门遁甲果真没落了,门下尽是些趋炎附势之徒。欺软怕硬,贪生怕死,当真不要脸之至,唉,汉留侯地下有知,只怕也要大骂后代子孙不肖啦,嘿嘿。
    天乙道人翅颜陪笑说:“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官府尚且如此,又何况我们这等江湖术派?只要尊驾放过我们,我们师兄弟从此决不踏入关内一步,潜心修行,一生愿意供奉尊驾的长生牌位。”
    中年美妇笑道:“我已修成仙体。又何需你们供奉什么长生牌位?嘿嘿,不过这份心意到是难得,你说的不错,一人害病,不能全家吃药。那些参客犯下的恶行,确是不能怪罪到你们身上,可是就此饶了你们。总是有点不大甘心。”
    天乙道人脸上满是谄媚之色,他垂下双手,向前行了一步。“道心无处不慈悲,尊驾已修成仙体。自然更具大神通、大慈悲,放生是莫大善事,又有什么不甘心的?”
    中年美妇咯咯一笑,笑声未落。她的神色突然大变,急纵身向空中跳去,仿佛眼前笑嘻嘻的天乙道人骤然间已化成了一条毒蛇,
    “砰”地一声,她的身体网跳到半空,就爆裂成了无数碎片,碎片在空中继续爆裂,渐渐粉化成一团雾状的白色粉末。
    白色的尘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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