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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天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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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怔,定妃笑笑,“她叫颜玉,皇上在殿上只说是让佟丫头侍寝,也不曾说是你颜筝还是她颜玉。”    
    我感激地看着定妃,“谢过娘娘。”    
    定妃叹气道,“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周折在鸩酒里搀了别的东西,就在下葬前的一夜偷偷给你换了尸首,再以后的事泓儿也跟你说了,他带着你出了京城。”    
    “那么又是谁来换我的尸首呢?”    
    定妃眼中的黯然一闪而过,“是消夏…”    
    我心底为消夏叹了一口气,一只手便被定妃拉了去,“孩子,这件事,能知道的就只有我了,这么多年我从未向陆离透露半个字,你也是死了的人了。”    
    我点点头。    
    她继续说,“我会让陆离纳了你做小房,就算是你们夫妻破镜重圆了吧,只不过这件事牵连太大,还不能让他知道——”    
    我忙抽出手,“母妃,媳妇以这种方式再入宫,便是笃定了不会回到他身边。”    
    定妃一惊,“你恨他了?”    
    见我不语,定妃重新拉上我的手,“倘若你现在不回到陆离身边,便是皇上的女人,你明白吗?”    
    陆离来的时候,定妃只是指着我,淡淡地说,“这丫头,我给你挑了做妾,今夜就带回王府里,还有这几日,先称病别进宫。”    
    陆离由始至终没有看我,也不看定妃,径自攥着手中的玉牌把玩着,我明白他通常故作不在意的时候,都是在思量。    
    此刻又在思虑什么?揣摩我此举何意?还是猜测他带走我的后果。    
    “老七——”定妃终于忍不住喊了他,“就当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个恩情。”    
    这一声确实把陆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陆离忙点了点头,“即是母妃求儿子,儿子自是不能说什么。”    
    说罢淡淡看了我一眼。    
    定妃颔首一笑。    
    陆离竟又加了句,“只是母妃倘若真为她着想,就不应该让儿子带走她。”    
    “你——”定妃愕然,却又不好说什么。    
    陆离起身迈了步子要走,他这般选择,已经不稀奇了。    
    “老七——”定妃已立身而起,不由自主道,“就这一次,不行吗?”    
    陆离的步子停住,却并不回身。    
    “娘娘算了。”我亦起身,话虽是对定妃说,可是身子已转向陆离停步的方向,“王爷只是自保而已。”    
    气氛瞬间诡异,定妃皱眉不语,我冷笑而望,门口的人像石柱一样僵立。    
    “姑娘是皇父看中的人。”他终于发话了,“我带不走。”    
    这一句话说的我从头凉到脚,好一句“皇父看中的人”,你真的…认不出我吗?还是不敢认?    
    是,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会被儿女情长牵绊了手脚。你要讨好圣恩,不能趟这浑水,更不能因小失大。你要明哲保身,你有你的雄图霸业。    
    陆离啊陆离,从前竟是我不知,原来帝王霸业,龙位正坐,在你的眼中竟然是这样的分量。    
    “定妃娘娘,接姑娘的轿子已经在殿外候着了。”常公公的一声传唤适时打破了大殿中溺死人的沉寂。    
    那身子不再迟疑,几步迈出,一转消逝在黑夜中。    
    从永和宫到承恩殿并不远,轿子出了二门,直向北面。    
    端坐在轿中,竟是急出了一身的汗。    
    自发髻取下那支海棠簪,那是再入宫时,陆修亲自为我插入发髻。他说过全天下最美不过簪子,簪头和针柄,就美在善恶皆为一体。戴在善人发间是装点,用在恶人手中便是凶器。    
    他还不能死,至少不是以这种方式。    
    他死了,我精心策划的一切又要给谁看?    
    只是他不死,这支簪子就要穿过我的喉咙吗?    
    从未这般慌张过,握着簪子的手竟不自主的颤抖。    
    轿子突然被放了下来,掀了半面帘子,看见轿夫和引路的太监跪了下去。    
    一边的常公公也行了礼道,“四爷,这么晚了才要回去。”    
    我看着夜色中的黑影也是一愣,夜太黑了,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他腰间的玉牌一闪一闪。    
    他定是不愿意看到我的,我心里明白,遂放下了帘子。    
    轿子又升了起来,只那一声,隔着帘子,竟也听的如此真切,仿佛就在耳边。    
    “万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女人。”    
    从前不知道四爷这个冷面王能冷到什么地步,今日方感觉到是刺骨的寒意。    
    那句话就像寒刺般扎在胸口,几欲滴下血来。    
    握着簪子的手紧了又紧,“啪”一声,银色海棠碎在手中。    
    我摇了摇头,心中笑道,今儿是怎么了?摔了指环,又碎了簪头。    
    寝殿的拔步床果然精美到极致,有三进,整整占了半个寝间。上有彩绘卷篷顶,下置南木漆金踏步。雕花的床榻镶嵌着大理石和珐琅,床帷上绣着百仙图,三层帐幕此刻尽被拉上,倘若放下,就是一个小天下。    
    不知是锦被冷,还是我浑身散发冷意,整个身子裹在被中竟是瑟瑟发抖。    
    更漏声起,淅淅沥沥,此刻听闻甚是刺耳,本就难奈的心情更加烦躁。    
    门吱呀一声开了,脚步声,长袍褪下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真,来人走进,带着室外的寒气。    
    手中死死攥着簪子的针柄。    
    下意识闭上双目,来人已坐在床边。    
    簪子又是一紧,咬了牙,忽得睁开眼。    
    手霎时松开,迎上他目光的一刻。    
    床边的人一如既往轻笑如花,昏黄烛灯下,那身影如第一次见他的朦胧,仿佛不是一个真实的人。    
    眼前竟然模糊了。    
    浑身颤抖,连着声音也在抖,“是你——”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迷惑    
    他还在笑,眼眉越来越弯。    
    就是这么肆意的笑,看得我心里五味杂陈。    
    惊讶,释然,羞意,尴尬,还夹杂着困惑。    
    我抱着锦被坐起来,举着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再笑!再笑就穿了你的喉咙。”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凑到我耳边轻言,“那岂不是要冤死我,好七嫂,别激动。”    
    “你也得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两眼一翻,随意倚上床脚,“我还想让嫂子你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把皇上伺候的不错,然后又给我求了情?”    
    “我没有。”    
    摸不准皇帝的脾气,当然不敢再随意求情。    
    陆修一愣,终于正经了些,想了想道,“几日前,皇父来找过我,说以后没我这个儿子了,还问我有什么心愿。我说当然有了,我想快意江湖。皇父就说换个地儿让我折腾去。本来明日就坐船去琼州的,偏宫里人来传旨说今晚皇上赏我个女人,让我明日一道就带着走了。果真是亲父亲,还知道给我个使唤丫头。”    
    话越说越像玩笑,他说的闪烁其词,我听着也亦真亦幻。    
    “所以呢?”    
    陆修扬了扬眉头。“今后我就回不了京了。”    
    也就是陆修了。能把惨兮兮地流放说成什么快意江湖。    
    流放琼州本是想将陆修赶到那僻壤之地。断了他地王侯将相命。    
    只是皇上突然此举。难道是预感到京中将有事要发生。    
    陆修对于皇上来说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流放是为了将来地部署。还是其他?    
    陆修的话扑朔迷离,疑点太多,显然他并没有将实情全然说出。    
    可以他我二人的交情,他没有对我隐瞒的道理,除非是答应了某人对我隐瞒。    
    只是隐瞒了什么?    
    一遍遍琢磨着他的话,寻找着破绽,偏偏陆修就是这种善于玩笑之言的人,从他口中吐露出来的情绪,还是玩笑。    
    “皇上这是把我留给你了吗?”    
    “你说呢?”陆修笑笑,“你觉得他没这个好心?恩,我也觉得,可能,是要给哥哥办喜事,就一并想起我这丢了老婆宅院的逆子。我可能沾了哥哥的光。”    
    陆修的这番解释,我是不信的。他说的兴起,我就全当听乐子,顺便应付两句,“呦,又是哪位王爷要纳妾。”    
    “这回不是纳,是娶。”陆修说着,有意瞟了我一眼,“是续弦。”    
    续弦二字倒是提醒了我,全京城的王爷,有资格续弦的就怕只那一个宁硕七王爷。    
    “与其说是续弦,不如说是扶正。”陆修有意无意加了句,“偏偏姚大都督要面子,所以就给他办个喜宴,来个明媒正娶。”    
    我点点头,什么都不说,也不允许自己再想。    
    因为我压根就没资格多想什么。    
    “还是宫里的床舒服啊,我都多久没睡这种好觉了。”陆修故意打破了尴尬的沉默,翻了个身子,倒在床榻内侧。    
    早已没了困意,我翻身下床,只披了袍子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子,看着黑夜中沉睡中的宫城,如斯静谧的沉寂下是不是隐藏了什么躁动,我没有嗅到。    
    还是习惯寅时未到就去后殿忙碌。    
    进去的时候,只几个后殿小丫头在议论姚氏扶正为妃的事,说是陆离求的旨。    
    我并不惊讶,从知道姚氏是大都督之女时,就料到了早晚有今日。    
    如今,恰恰到了时机。    
    皇帝最怕自己的儿子和将帅有接触,儿子握有兵权,他就一日坐立不安。    
    只是今日不同往昔,大将在外,重兵不能护守京都,而京中只剩大都督统帅的护城军,皇帝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示好。倘若护城军再有变,京都就要沦陷,逼宫在所难免。这是比自己的儿子握有兵权更让帝王焦虑之事。    
    忽想起那日姚舒幻咄咄逼人的样子,那是个太过简单的女子,真的很好奇,宁王府的嫡位她能不能坐的稳。    
    准备好了茶,却迟迟不见常公公传唤。    
    茶凉了一杯又一杯,我就一次次的换。    
    身边几个丫头也不像从前一样麻利,仿佛心不在焉的,时而说说闲话,时而互相取笑几番。    
    等到卯时还是没等来传唤,我终于忍不住端了茶点和茶水走向东殿,只觉一路上几个来来往往的丫头都不是从前熟悉的。    
    刚迈了东殿,看见平日里常公公站的位置换了别的公公。    
    “姑娘。”刘公公几步前来,“姑娘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是在这里?”我笑了,“我倒想问问刘公公怎么会在这里,常公公呢?”    
    “姑娘不是同皇上随驾了吗?”刘公公忙道,“常公公陪圣驾,自然换了我在这守着。”    
    “随驾?”我糊涂了,如今还不是围猎或出巡的时节。    
    “是,就在昨夜,宫中侍驾队伍,御前护卫队,还有五千护城军都已随皇上前往临安行宫。皇上说这一去是养病要常住,平日里伺候惯了的奴才,都一并随驾了。姑娘是皇上最亲近的丫头,怎么会留下了?”    
    “怎么会突然说要去住行宫了?”    
    我只觉得从昨晚到现在,很多事情都看不清了,原来看得清的,也都模糊了。    
    “这个,主子们定的,奴才就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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