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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劫-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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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身子,也因为这一次的生产而原气大伤,只得留醉月阁静养,暂不能兴风作浪。   
一转眼,勾践返越已有三年,史连却仍是留在吴国,或许……他是被丢弃在这吴国的棋子,亦或许……他的留下,又是勾践所布的另一个局。   
转眼间春去秋来,季节变换仿佛也只是一瞬而已,夫差与伍子胥的矛盾在夫差的刻意挑拨中日益恶化。   
我恨伍子胥,若不是他,我的女儿如今可以穿着我做的也许并不漂亮的衣服冲着我笑,跟我撒娇,一如从前我想对母亲做,但母亲却没有理会我的事情,是伍子胥,为了他那莫名其妙的祸水论,而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力!   
三年的修养,大概是我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以来,过得最最平静的日子了,每日只是躺在榻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很大程度上重温了懒人生活的精髓啊。呵……   
卫琴的将军当得很闲,三五不时地都会来看我,我便缠着他教我认字,结果这卫琴竟然也是半个文盲……   
倒是史连,偶尔一次来看我,缠着他教了一回,受益匪浅,不过最后仍是丢下一句“白痴”而已。   
只是仅仅两三次而已,之后史连便再未曾来过,倒是托人送了整整一捆的练字册给我。那字体着实漂亮得紧,闲来无事,我便临摹来玩。   
这吴越的文字,真真是繁杂得很,但时间真的太充裕了,这不,靠着史连的那捆练字册,我已经顺利摆脱了文盲的行列了。   
而夫差,常常一个月都来不了一趟,问起来,他便说在亲自监督建造宫殿之事,然后讨赏,占尽便宜。   
司香那孩子也再没来过,据说是被夫差送去修文习武,以继大统。   
“梓若姐姐,门外有人要求见夫人,说是有故人来见。”刚刚喝了汤药躺下,便听到有丫头悄悄对梓若道。   
“夫人刚睡下,让她等着吧。”梓若看了我一眼,我正闭着眼,她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故人?会是谁?   
闭眼躺了好一会儿,始终难以入眠,只得睁开眼,“梓若,让她进来吧。”   
“夫人醒着?”梓若微微有些讶异,随即点头,出去领了那人进来。   
“香……西施。”来人有些激动,差点说漏了嘴。   
我坐起身,看着眼前愈发楚楚动人的女子,竟是莫离。   
我的姐姐。   
“好久不见。”点了点头,我扬唇,算是打过招呼,“坐吧”。   
真是好久不见呢。   
见我如此冷漠,莫离的脸色微微白了一下,依言在一旁坐下。   
“梓若,你去准备些茶水,故国的姐姐难得来一趟,我们要好好聊聊。”笑,我道。   
梓若点头称是,退了下去。   
“香宝。”梓若刚出去,莫离便拉住了我的手。   
我垂眸看了一眼,想起那一日在留君醉她拼死护着我的模样,终究是没有推开她。   
“小心隔墙有耳,莫离姐姐还是谨慎些好。”由她拉着我的手,我淡淡道。   
莫离眼神微微黯了一下,“你果然还在恨我。”   
闻言,我轻笑出声。   
莫离被我的笑吓到了,怔怔地看着我。   
“怎么会恨呢?这吴宫里华衣美服,大王又待我极好,还为我建造宫殿,就算我的心是石头铸的,也早该被他捂热了,捂化了。”扬眉,我笑得一脸妩媚。   
莫离看着我,一脸的哀戚。   
“香宝,国仇家恨……你怎么能……”   
国仇家恨?我笑得花枝乱颤,“西施只是一介女流,无莫离姐姐这般巾帼气概,那般伟大的事情自然有英雄去做,我懒得很。”   
曾经有人许诺,可一船一浆,伴我随波逐流,四海逍遥,只可惜,人未变,景未变,心……却早已补不回来。   
“你爱上夫差了?”莫离满脸惊骇,道。   
“是又如何?”我扬眉,答得毫不知羞,答得理直气壮。   
“你知道么……郑旦她,死了。”莫离低了低头,道。   
我大惊,想起三年前参加的那一场晚宴,她也是未出席。   
“那个傻丫头爱上不该爱的人,竟是一人仰郁而终……”莫离抬袖拭了拭眼睛。   
我淡笑,想起华眉入罪的那一个下午,我们谈了许久的话,郑旦的死,是必然,只是没有想到一向敢爱敢恨的她,竟会死得毫无声息……她,终于放弃爱夫差,放弃为西施报仇了么?   
也许……她不得不放弃吧。   
不知她有没有后悔离开苎萝山,离开苎萝村,来到这个吃人的世间……如果在会稽山上,她没有来找西施,或许现在……呵呵,是我痴了,哪有什么如果,哪有什么或许,历史早已定论的事情,只是当我自己深入其中时,便也只能“不识庐山真面目”了……   
“这次,我是陪文种来送神木入吴,供夫差建姑苏台之用……”莫离拉了我的手,“香宝,夫差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不要……”   
夫差的下场?我低低地笑了起来,谁能比我更清楚?历史考试,那一句“夫差见大势已去,遂蒙面自刎而死”,我答得分毫不差,只是当时笔下轻飘飘一句话,当我自己身临其境时,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夫人,该歇息了,”梓若端了茶水进来,道。   
我看了她一眼,点头。   
莫离拉着我诉了一会儿离别之意,又劝了我一阵,便匆匆离开了,说是今晚还得赶回越国。   
越王的计划在一步步向着成功进行,而他的成功,则意味着夫差的灭亡……   
突然间心乱如麻,我穿衣下榻,步出了快整整三年没有出过的醉月阁。   
这三年,我什么都不理会,什么都问,就乖乖待在醉月阁,行尸走肉一般。   
外面……该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吧。   
刚出了醉月阁,走了没几步,便远远见伍封拉着雅姬在说些什么,似乎在争执。   
微微挑眉,我不由得走近,还真是冤家路窄呢。   
“雅儿,跟我一起走吧。”伍封拉着雅姬,道。   
“你疯了”,雅姬狠狠甩开,“被大王知道你我都难逃一死。”   
“爹说大王近小人,远贤臣,吴国气数将尽,大王对爹已经动了杀心,你跟我先去齐国再作图谋,否则大王不会放过你的。”伍封拉着雅姬,急道。   
雅姬冷笑,“去齐国?姑父安排的只你一人去吧,若我也跟去,姑父大人必斥你留连脂粉丛中,难成大器。   
伍封微微一怔,正欲争辩,雅姬却已是甩开他的手,转身,“自从姑父十六岁将雅儿送入这宫门开始,荣华富贵也好,独守空房也罢,雅儿都注定老死在这宫中。”语毕,她便要拂袖离去。   
那一刻,我分明看到雅姬眼中有泪。   
伍封这一趟齐国,去不得,历史上说伍子胥就是因此事败露而被夫差所杀,伍封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明明有情,却是无缘,忽然一时心软,不想看到雅姬可预知的悲惨际遇,我微微迟疑了一下,正要上前提醒。   
“雅儿,何苦,大王一心宠着西施,他是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的”,伍封站在原地低低地突然开口,满面哀戚,“更何况,若让西施知道,那大夫是你托爹爹遣出宫的,她却不会饶你!”   
雅姬微微一怔,却仍是头也不回去径自离去,再不理会身后满心痛楚的伍封。   
我却是如遭雷击,怔愣在原地,果然如此,我的女儿……是被他们害死的!   
咬牙,我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伍封目送雅姬离开,我看着他们即将走向历史框定的悲剧。   
呆呆站了许久,我也转身,低着头慢慢地走,有些失魂落魄。   
忽然,脚步微微一窒,我差点撞上一个人。   
抬头,是史连。   
他也一脸讶异地看了我许久。   
“白痴。”许久,他回过神来,三年不见,他竟然还是那一句,连台词都没有换过,真是个没有创意的家伙。   
只是那雪夜,在我孤立无援时,他是唯一一个向我伸手的人。   
他张了张口,正待说什么,却终究只是说了一句,“自己小心。”便转身匆匆离去。   
我看着他说了句莫明其妙的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正待喊住他问个究竟,袖子却突然被人握住了。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梓若的声音有些喘,她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看她喘成这样,我心里微微一凉,史连的话,我想透了五分。   
“闷了三年,该透透气了。”淡淡地,我道。   
梓若抿了抿唇,“夫人,回去罢。”   
我转身,看着他,“梓若,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蒙住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什么也听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   
梓若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随即笑道,“夫人又在说梓若听不懂的话了。”   
我只是看着她,半晌,我也笑了起来,“是啊,我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由着梓若扶我回房,我心里已然明白,三年的平静,已经过去。若我今日没有步出这醉月阁,若我仍是乖乖待在醉月阁里,乖乖等待夫差为我建造另一个华丽的牢笼,那么,我便可以一直被蒙在鼓里,做一个清闲的傻瓜,维持幸福的假象。   
只可惜……我一向不习惯当傻瓜。   
回了醉月阁,我亲自梳洗,上妆,然后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如星,眉如月,三年修养,果然不是毫无用处的。   
“夫人,不歇着吗?”梓若走上前来,劝道。   
“我等大王。”弯唇,我道。   
“可是大王并无说今日会来。”梓若不自觉地地皱了皱眉,道。   
我看着铜镜里梓若的眼睛,“他会来的。”   
梓若微微低头,“是。”语毕转身离去。   
天一点一点暗下去,在我在心里默数到五千五百的时候,门开了。   
“夫人,大王来了。”梓若道。   
我转身,笑得千娇百媚,“我就说他会来的,不是吗?”   
“是。”梓若低低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夫差笑着走到我面前,一手轻抚我的脖子,“美人深闺寂寞了?”   
“是啊。”我笑,答得爽快。   
“那孤王得好好补偿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接近呢喃,他轻舔着我的脖子,   
每次你对我好,我彷佛就看到,有个背影在我面前逃跑,每次你背叛我,你就习惯拿出你的温柔来掩饰你的错,你和我像情人,也像敌手,在这场争霸天下的游戏里头,扮演既残酷又关心的角色……你的背影,何时才能不要那么样孤寂?   
我默默闭着眼,任他爱抚,万般心思,终究化作一场叹息。 
入主馆娃宫     
初夏的阳光从小窗斜斜地泄进屋内,我微微抬头,看着夫差的睡脸,即使是睡着,他还是霸道地拥我入怀。   
一手轻轻画过他的眉眼,我真的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夫人,该喝药了。”梓若低头走了起来,将药放在桌上,便又走了出去。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坐到铜镜前缓缓梳理着头发,那碗淡褐色的药在早晨的阳光还在微微冒着烟。   
喝了那药,便会嗜睡。   
这个,我一向知道,只是原以为那只是补药的药效,从未多想,现在理清了一些东西,前前后后便都清楚了。   
夫差……终究是放心不下我呢。毕竟,在他眼中,我是越人。   
这三年,他定是做了很多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吧。   
夫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伸手接过篦子,温柔地梳起。   
“那碗药,喝了三年呢。”看着铜镜里他的眼睛,我道。   
“嗯。”夫差随口应着,仍是认真地为我梳发。   
“今天还要喝吗?以后……也要一直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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