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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劫-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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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话,与君上讲,我去外面守着。”范蠡低低说完,便走出门去。   
  “有事同寡人讲?”勾践看着我,笑得一脸温和。   
  “君上”,我低了低头,“香宝今夜冒雨赶来,是为恳求君上对毒杀夫差一事三思而后行。”   
  “嗯?莫非香宝是为夫差说情来了?”勾践笑道。   
  “非也,君上可曾细想,杀了夫差,对于君上的复国大业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没有急于撇清自己,我抬袖拭了拭额前滴落的水珠,道。   
  “此话可解,寡人愿闻其详。”勾践敛眉道。   
  我暗暗叹了口气,勾践谦恭之态做得如此玩美,莫怪有那么多人为其卖命了。   
  “君上可知伍子胥其人?”   
  “是个人材。”勾践点头,“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是,伍子胥为人刚正不阿,绝对是宁死不降之辈,当初他极力反对夫差接受君上的投诚,若非夫差心意已决,或许今日君上已无复国的机会……”   
  “所以?”勾践看着我。   
  “夫差不死,君上尚可留得青山,夫差若死,伍子胥必定另立新主,局时,定会拿越国的祭刀。”一字一句,我说得清清楚楚。   
  勾践仍是看着我,半晌,才笑道,“以香宝之见,寡人应当如何?”   
  “此次夫差中毒,宫内已乱,君上可乘此机会表现对吴国忠诚,为他日能够返越打下基础。”勾践这狐狸,句句都在套我的话。   
  “香宝,寡人……应当信你么?”   
  我低了低头,“香宝言尽于此,信是不信,是君上的权力,天已大亮,容香宝告退。”说完,我转身便要离开。   
  刚出了门,便撞见了范蠡难解的目光。   
  “这,便是你拼死也要见君上的目的?”看着我,他轻问。   
  “大概是吧。”我微笑。   
  “你要回吴宫?”范蠡看着我,眼神难辨。   
  “嗯。”我轻应。   
  “就算不是现在,夫差迟早会死。”声音微冷,范蠡道。   
  微微一怔,我笑,“我知道。”   
  没有再看他,我转身返回吴宫。   
  刚到门口,便被守卫拦下。   
  “你是何人?”   
  唉,又换了一班守卫啊。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正想着该怎么说。   
  “西施夫人。”忽然有人恭敬地唤道。   
  我抬头,竟是史连,他这么快就返回吴宫了? 
风起云涌 生死之间(一)      
  “史将军。”见是史连,守门的侍卫低头行礼。   
  “嗯,我是来接西施夫人的。”史连仍是没甚表情地道。   
  “这……我们从未见西施夫人出去过……”守门的侍卫皱了皱眉,颇为怀疑地看向我。   
  “昨夜夫人离宫为大王祈福,你们竟然毫无查觉,这门禁看来还是要森严些。”史连仍是寒着一张脸,道。全然将责任推给了那些可怜的侍卫。   
  见他如此模样,那些守卫显得有些惶惶不安,再没敢多作刁难,竟是放行了。   
  我微微有些讶异,史连虽是将军,到底不过是个降臣,怎么竟会令这些侍卫如此惶恐?   
  再看那些侍卫脸色青白的模样,分明吓得不轻。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莫不是这宫里发生了什么我尚不知道的事情?   
  “夫人,大王清醒了些,要见夫人。”史连一本正经地低头,“请随臣来。”   
  我颇有些装模作样地拂了拂衣袖,随史连进宫,眼睛却下意地看向史连的左臂,宽袖的长袍挡住了我的视线。他是知道我如此模样会被挡在宫门外,特意来接我的吧。   
  昨夜范蠡那一剑砍得可不轻,不知伤势如何……   
  “史将军的伤……”微微迟疑了一下,我终是开口道。   
  史连竟是一怔,转身讶异地看向我,随即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暗红,再随即又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不再理会我。   
  “只是为了还你一命而已。”半晌,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理会我的时候,他突然低低地开口,末了,又道,“伤口无碍。”   
  我微微一愣,他这副表情……该不是认为我会笨到猜不出昨夜的黑衣人便是他吧。还有……什么叫做“只是为了还你一命而已”?怎么听着颇有些此地无银的味道?   
  刚走了几步,便迎面撞了伍子胥,他从我身边走过,冷冷看了我一眼。   
  我打了个寒颤,衣服被雨淋透已是很冷,他这目光更令我浑身不舒服。   
  “此次下毒虽与你无关,但你可要谨言慎行,切勿被我抓到什么把柄,届时……哼”,话说了一半,他甩袖从我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只“哼”地一声留下令人无限想像的空间……   
  看着他甩袖离开的背影,我醒悟过来,忙回头看向史连,“下毒者抓到了?”   
  “嗯。”史连看向我,眉间微微皱起,竟是有些欲言又止。   
  “是谁?解药呢?找到没有?”我又问道,虽然该对勾践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但自古帝王之心最难捉,虽然该说的都说了;但我却也不能肯定,那勾践究竟会不会放过夫差,我只是在赌而已,一场无本的赌。   
  但若是真的抓到了下毒者,那夫差的性命便能保住了。   
  如此想着,心里竟然有种吁了一口气的感觉。   
  “玲珑。”史连转过身去不再看我,只是低低地吐出两个字。   
  玲珑?我皱眉,甚至觉得有些讶异,会是她?   
  忽然想起那一日史连暗杀失败,玲珑欲对付我的小手段,那样一个只会使些小计谋的女人,真的会是那差点致夫差于死地的人么?   
  我不相信。   
  就算是,也不过是被那幕后的人推到台前的傀儡而已。   
  一阵风忽地迎面拂来,不知是否怀孕的缘故,我竟然仿佛闻到了一丝腥味,血的腥味。   
  低头暗笑自己多心,我加快了脚步随史连回醉月阁。   
  经过揽月阁的时候,揽月阁的大门紧紧的关着,一片死寂,若玲珑被指下毒,那华眉也脱不了干系吧,不过既然踏上了这条入吴之途,她们可已作了随时被牺牲的准备?心下不由自嘲,我可也是那准备被随时牺牲的人呢。   
  史连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我不解地抬头,却原来不知不觉,竟然走到醉月阁门口了。   
  “夫人……”,梓若惨白着脸站在大厅门内看着我,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见她如此模样,我心底的疑问更甚,忽然有什么滴在了我的面颊上,是雨么?该是昨晚下雨时留在屋檐上的积水吧。   
  抬手轻轻拭去,没入鼻端的却是一阵毛骨悚然的腥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入眼的……竟是一片刺目的暗红!   
  血!   
  微微一阵晕眩,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抬头看向血雨落下的方向,脑中轰然一响,我的脚步生生地定住了,一股酸水猛地从喉间涌上……   
  昨夜的雨已然过去,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所照之处,醉月阁的匾额之上,赫然悬着一颗尚在滴血的头颅!   
  凌乱的长发半覆着她年轻姣好的面容,圆瞪的双眼目眦尽裂,死寂的双眼说不出的怨毒……暗红的血水从断颈处缓缓凝聚,滴落……   
  那张脸……是玲珑。   
  她惨白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已然干涸的泪痕……   
  心里猛地抽了一下,我微微弯下腰,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   
  “夫人,夫人!”梓若顾不得害怕,飞奔了出来,伸手扶起我,“伍将军他……”   
  腹内空空如也,除了满嘴的苦味,我什么也吐不出来,半倚着梓若,我站直了身子,“不用说了,我知道。”有些无力地拍了拍她的手,我弯了弯唇,努力拉出一抹笑意。   
  “夫人……”见我如此,梓若落下泪来。   
  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史连,他仍是站在原地看我,没什么表情。   
  没有再看头顶牌匾上那颗恶梦般的头颅,我在梓若的搀扶下缓缓走入醉月阁。从土城里不解世事、笑靥如花的少女,到吴宫内怨天尤人、心怀不忿的侍婢,或许她追寻幸福的方法错了,或许她为自己争取的手段错了,……但,她本该可以留在越国,留在原地,做最最单纯的浣纱女,在苎萝山下,在若耶溪畔,邂逅一段美丽,却也平凡的爱情,孕育自己的子女……只可惜……最终……一切成空。   
  一踏进醉月阁,我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皱眉,抑制住想要作呕的感觉,我抬手掩住了口鼻。 
风起云涌 生死之间(二)      
  那样刺鼻的味道,竟让我感觉到意外的熟悉。   
  “玲珑想对大王下毒……被伍将军发现了。”梓若见我掩鼻皱眉,忙道,“结果毒液被打翻,所以才这么刺鼻,不过我已经吩咐人来打扫了”。   
  “所以伍将军一剑杀了玲珑,并砍了她的头颅悬在醉月阁门口?”我接口道。   
  “嗯。”梓若轻应,脸色却是又白了白,仿佛又回到了刚才的恶梦里。   
  我冷眼看着那些宫人侍婢们在忙着清扫,地上暗红的血迹仍在,屋子里血的腥味,毒的臭味,混和在一起,散发出一种令人几欲作呕的奇怪气味。   
  也难怪刚刚宫门口那些侍卫如此诚惶诚恐了,却原来是有人大开杀戒了……   
  历史上,伍子胥可以为向楚平王报灭门之仇,投入吴王阖闾麾下,最后率吴兵攻楚,将已经死去的楚平王鞭尸三百,那样一个聪明狠戾的人,果然风采不减当年呢。   
  回想起刚刚进宫之时他对我的警告,想来他削下玲珑的头颅悬在醉月阁之上,是为了杀鸡儆猴吧。很不幸,在他老人家眼中,我似乎就是那只猴子,还是一只会当祸水的猴子……   
  只是如果他们查到的所谓的下毒者便是玲珑的话,那么解药便是不用再指望他们的了。   
  没有再待在大厅,我径自走向卧房。   
  郑旦在房中,看到我进来微微一愣,随即仍是坐在一旁,不语。   
  我看向躺在床上的夫差,他的脸色似乎更加的灰败了,一身白色的单衣映衬得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连一向张扬的长发也顺服地覆在枕上。   
  站在一旁定定看了他许久,我伸手从榻旁的架子上拿下那件长袍来,明黄色的长袍。细细地抚摩着那明黄的色彩,我微微有些出神,虽然以往对他张扬拔扈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每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看如今不知为何,我竟有些想念他那副嚣张的样子,想念他一身明黄的样子……一点都不喜欢他现在这副顺从无害的模样。   
  “梓若,什么时辰了?”   
  “辰时。”梓若答道。   
  我没有再出声,只是在榻上坐下,单手支颔,看着昏睡中的夫差出神。   
  如果勾践没有改变主意,如果夫差就此死去……那么历史必将重写,或许我也会因此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为飞烟灭。但……没有即将消失的恐惧,我的心竟只有那淡淡漫延开的疼痛……然后疼得不可抑制……   
  一直以为自己一生只会为一个人心痛,却原来……不是。   
  “什么时辰了?”枯坐了许久,我又问。   
  “午时。”梓若答道。   
  不知不觉间,已是中午了么?   
  勾践还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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