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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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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我帮你。”张保林和苏桦一人一只胳膊两人连抱带抽地把养父抱起来,把身子下面一片已经尿污了的取下来,再把干净地换上去,苏桦干的虽然还有点慌乱却处理的非常干净。
  看着苏桦累得一头大汗,干净的裤子上还沾了不少污渍,张保林想说什麽终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叹了口气,拍了拍苏桦的肩膀扭头走了。
  
38
  躺在医院陪护的小床上,在离他一米远的墙地灯的陪伴下,苏桦跟本没法睡着。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走过了无数个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哪一天会让他如此的感谢这二十四个小时。不是电梯上牵起的手,不是肯德基里的和乐融融,不是一个个称谓从嘴上升华到了心里。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是一种感觉。从上到下的透通,从里到外的释怀。
  想通其实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就好像哪个神仙的仙棒一指,苏桦就想通了。如果这时候再去看看那些自己一脚深一脚浅的步子,那些无法理顺的内心纠结,那就是一种遭罪,他不想,不看自己。他只是静静地回味着那些人,那些事。张保林的独断专行,张宽的无所畏惧,厂子里其他人的关心照顾,最後是养父养母每一天的平淡生活。从正面看是一个模样,侧过身则是另一个模样。每一个和他深深纠结过的人他都仔细想了一遍。压了二十几年的事情一旦通了,就有种豁然开朗的舒爽。
  张宽。张保林。养父、养母。那个厂子。
  厂子倒了,曾经强壮的的人老了病了,他们一路走来成熟了。
  那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突然拉近的不是自己身生父母给的亲情赋予了他从未有过的力量,也许过去也有,就包围在他身边,渗透在他的生活里,但是他看不见。现在他知道了,知道了他在张家的地位,在自己这个家的地位,他是那些人眼里的好孩子,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他没法再逃,也不会再逃。他要做的就是一个儿子,他们的好儿子。哥哥,惠惠的好哥哥。
  而张宽,他相信张宽终将淡出他的视线。
  想通了,其实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他相信这将是他和张宽最後的一个晚上,明天张宽将成为别人的丈夫,而明天之後他将开始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这最後的一个晚上,苏桦躺在养父身边1米的小架子床上,闻着医院特有消毒水的味道,像过电影一样把他那次冲进了市人民医院之後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过了一遍,那一刻复杂难闻的气味似乎仍在,最後却是这里的干净的同样是医院的味道。那些如虫嗤骨的日子一点点拉近了,再一点点拉远。
  那个挥着手的张保林,那个已经刻在骨子里的张宽。
  张保林说,苏桦是个好孩子,以後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张保林说,我高兴我当初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张宽说:你他妈的谁都不会爱,就爱你自己,你心里只有你最大,别人对你再好都是应该的,做的再多,你也看不见…
  张宽说:苏桦,知不知道我多爱你。你把我当垃圾,想扔就扔,你扔,没关系,我可不能把你也当垃圾,我得好好捧着你,像太後一样供着你
  张宽说:你他妈的太伤人了…
  死死地抓住身子下面的床单,任眼泪一点点打湿了面部,苏桦静静地躺着,隐隐地痛着,他明白了,看见了,可人呢,那个说这些话的人呢?
  是不是他早就看明白了,看清了,也觉悟了,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麽好,贪恋的只是几十年的一直相伴,自私,顽固,才是他的本质,看清了,所以就放开了。
  又是新一天的清晨,清新的空气,微凉的秋风,苏桦早早地站在病房窗口看着外面早起在楼下散步的病人,有坐着轮椅的,有相互搀扶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经历,每个家庭有每个家庭的故事。当年命运把他安排到这个家庭里,他就必须融进这个家庭里…
  他知道自己的当年的那些想法是多麽幼稚,那些抵抗是多麽不近人情。
  生活终於还他以颜色。
  等到母亲送来早饭,给你父亲喂完洗完,苏桦给母亲说想出去转转。
  从病房出来,苏桦直接去找了爸爸的主治医生,这个医生,他上次回来时已经见过一次,印像挺好的。
  听医生说了说他父亲的近况,估计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也许半年,也许三个月。
  苏桦沈默了很久。在床上躺了四年,是这个结果,每个人早就想得到的。
  把肚子里的话翻过来倒过去想了个周全,苏桦才张了嘴“我想把他转到B城去,他病了这麽多年,我从来没怎麽照顾过他,等我想要做的时候,他已经认不出我了,他从来没享过什麽福,我想他最後的这段日子,好好陪着他。”
  “那”医生停了好半天,想说什麽,又停下了。
  “我爸的厂子破产了,原来这里的费用一直是厂里报销的,现在厂里靠不住了,我想看看每个月大体的费用,我好早点做准备。”
  “报销?”医生奇怪地问了一句。
  “有什麽不对吗?”苏桦问。
  “你爸一直是特护,其实像他这种病,住院不住院其实已经起不到太大的效果,但当时付院长说这是个特殊的病人,让我一直用最好的药,全天监护着,要不他也撑不了这麽长的时间,刚才你说你要把他转走,我就挺奇怪,照我看来,没有什麽地方比这里条件更好的了,当然我是指像他这种病,虽然B城是大城市,未必会有现在这个条件好,你最好考虑考虑,还有,去B城你是想让他呆在医院里,还是在家里照顾,因为他已经痴呆了,什麽人也认不出来了,就是亲情也打动不了他,能有条件待在这里我建议还是待在这里,这应该就是最好的选择。”
  苏桦愣住了,有一个词在他脑海翻过来覆过去的跳:特殊病人?什麽叫特殊?
  “你刚才说什麽?特殊病人?”
  苏桦没法相信老实巴交的养父怎麽就能荣升到特殊病人的行列,除了车间偶而三年五年一次的先进,他再也找不出养父的特殊性,当初养母说所有的费用全部厂里报销,他还挺奇怪,能住到这种医院来,还真是挺让人惊叹的,但从没有人质疑过,苏桦就相信了,以为这是厂里的规定,可现在医生说住院不住院其实没多大分别,那个早就摇摇欲坠的厂子能拿出那麽多钱让他爸爸住到这个地方来只为了让一个脑子完全糊涂的人维持生命,那一定是厂长脑袋让门板夹了,烧糊涂了。
  “这费用不是厂里报销的吗?”苏桦的心提了起来。
  “据我所知不是,所有厂矿都有指定的医院,更何况现在很多厂情况都不行了,前两年正常的报销压一年两年都是常事,就算现在有医保也只能报75%,还有很多的限制,我们这里是半私人性质的疗养院,基本上是属於自费。”
  一定是张保林的安排,一定是张保林的安排。
  苏桦头晕脑涨冲出了住院部就往院长室跑去。
  坐在那个宽敞洁净的办公室里,听着院长平淡的不见起伏的声音,再看看那一撂撂的收据票证,那上面的费用大的惊人,就算这几年苏桦多少也攒了点钱,他也没法相信一个病人四年多来能花掉那麽多钱,他几乎让那个计算器上显示的数字打蒙了。
  苏桦根本没法接受这个结果,他被抽掉了灵魂了,茫然地从院长室出来,站在昨天那个小花园里,他根本没法让自己安静下来,脑子煮成了一锅粥,站站坐坐,坐坐站站,心发慌,脚发软,气堵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了。看到旁边有迎接病人出院手捧着的鲜花,苏桦突然想起了什麽事,疯了一样冲回了病房。
  “妈,那个药费是怎麽回事?”苏桦声音抖了,鼻子酸了,只要再有一点点刺激他就能痛哭失声。
  “没什麽呀,每次都是宽子过来说帮我去厂里报销,他说他认识人,找厂里报没问题,我也没敢多问,总以为这是违反政策的,你爸车间里的老王,得了胃癌从厂里要出来6000块就再也没弄出钱来,後来人不还是死了,所以我也没敢问别人,生怕别人知道你爸一直是厂里报销来的出什麽事了吗?”
  苏桦摇摇头,长吸一口气,找到他的包从里面翻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拿着,然後跌跌撞撞地往张保林通知的那个酒店跑。
  车堵了,车碰了,巧不巧,该不该的都让苏桦赶着了,看着那个时间一分一秒的飞过去,苏桦原本不顾一切也要闹一场的心平静下来了。
  结束了,全部结束了。张宽的,苏桦的。
  慢慢走进那人曲终人散的场子,那里只有两桌工作人员在吃饭,一地来不及打扫的喜庆在地上堆积着。
  苏桦在最後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桌子上还有没有清理的碗盘,看到前面地上掉落的一颗喜糖,捡起来慢慢拨开放进嘴里。
  甜甜的。苏桦慢慢地咀嚼着吞咽着,属於张宽的喜糖,埋葬着属於苏桦的幸福。
  打开盒子里的那块手表,他在B城绞尽了脑汁想出来的给张宽的结婚礼物,他从没送给张宽什麽东西,除了当年离开他时留给他的那一张纸片,什麽东西都没给过他。
  而他又留给了自己什麽?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尽了自己该尽的孝,纠正着自己该承担的错。
  张宽,他把一切都做了,然後把他抛弃了。
  拔开那个时间控制的旋纽,苏桦觉得头部一阵眩晕,时间永远定格在了下午二点四十三分。
  
39
  B城的深秋有着别的地方所没有的风沙和灰尘。苏桦第四遍擦了桌子後,把那个他已经做好的芯片识别器也擦了一遍,他给它配了个银色的外壳,精致的做工看上去一点也不逊於真品。
  可再好也没人要了。
  站起来泡了一杯咖啡,苏桦看着那边一排的空桌子,不由得愣了半天。李衡和巩青去香港大采购去了,走的时候硬要拉着他也跟着去败家去,说是散散心,除除霉运,一想着超大瓦的电灯泡,苏桦就摇了头。常年热闹的实验室少了那两个变得格外的清静,学生各有各的事,只要没人管乐得不来。一直跟着的小跟班也随便找了个理由和苏桦告了假,陪女月友出游了。一个诺大的空间除了乱七八糟的仪器和各式各样的工具猛然剩了苏桦自己一个人,让他很有点不适应,翻来覆去拿着那个小东西,拆拆卸卸半天功夫也就磨掉了。
  其实这东西从真正上手到做成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苏桦看了看日历,JOHN走了三十多天了,而张宽,更长。他不想细数具体的数目,就像他刻意地不去记张宽走的那个日子,张宽结婚的日子,也许,这样,可以忘得快一点。
  去学校的大灶上转了一圈,除了一些残汤剩菜没什麽剩下的,打了两个剩馒头一份盆底挖出来的只见土豆疙瘩不见排骨的土豆烧排骨,刚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苏桦只能把饭倒了调了头出来,拐到去院门口的超市里买些熟食和一些饮料,看到鲜肉架那里正打折着当天卖剩的排骨,苏桦不由的停下了。
  ‘张宽,你喜欢吃排骨吧?’苏桦记得少时张宽那个吃相,啃完排骨,连手都添得干干净净,然後把剩下的油随手抹在桌布上,扭了头该摸什麽就摸什麽。是那麽一个肮脏的人。
  苏桦讪笑了一声,终於也挤进了那个队伍排了十多分锺称了两斤。
  出了超市,天已黑了下来,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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