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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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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库中的诗文。等考完之后找个机会抄下来,刊行于世,也算不枉来此一遭。

于是,孙淡说干就干,立即跳上了床,提起笔在墙上写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是清朝词人纳兰性德的《木兰辞》。

孙淡出奇的举动惊动了张璁,他茫然地抬起了头。

……

此刻,在贡院大堂中,一个衙役慌张地跑到几个考官面前,急道:“大人们,我的大人们,孙先生好象有点不对劲啊。小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还请大人们拿个主意。”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两考官

今科春闱因为是恩科,主考官自然由天子亲自担任。可天子乃是万乘之尊,自然不可能来贡院坐镇,因此,考场的实际事务就落实到几个副主考身上。

这其中,管理考场日常事务的就是现刑部尚书赵鉴。说起这个赵鉴,还真是个老资格的官员。他是明成化二十三年的进士。历任萧山县知县、广东道监察御史、南畿马政监、两淮盐法道、安庆知府、任顺德知府、浙江参政、陕西右布政使、右副都御使、甘肃巡抚等职,宦海沉浮三十多年,如今终于做到刑部尚书这样的二品高官,有极广的人面。同杨一清一样,同为硕果仅存的两个三朝老臣。

一般来说,所谓的三朝老臣,能够在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中屹立不倒的人,多半有沉稳的性子。

因此,当他看到这个衙役惊慌地跑进大堂来时,并不慌张,反端起案上的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右手小指,用指甲将浮在汤面上的那颗沫子挑到一边,一脸的平静沉着。

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同考官却突然发怒,对那个衙役就是一通呵斥:“慌什么,乱什么,如此取士大典,能够出什么妖蛾子?”

这个同考官名叫孙应奎,乃是兵科给事中,正德年的进士。六科给事中的品级很低,可权利极大,可以就近监视六部公务,并有专折弹劾官员的权力。可因为地位极低,又身处监察部门,在朝中也是个万金油一样的角色,革命同志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

像现在这种考试,一般来说都会找几个六科给事中过来做同考官,在会试中协同主考或总裁阅卷。现在还不到考试结束,他也在旁边的耳房里呆着烦闷了,就跑过来找赵尚书说话。

孙应奎与赵鉴颇有些渊源,他的座师同赵尚书是同年,说起来,孙给事也算是他的晚辈了。当然,赵鉴这人没什么架子,二人这几天相处得倒也融洽。

给事中干得都是监督人的活儿,自然而然,身上就带着一股子威严。

那衙役吃孙应奎这一声呵斥,顿时低下头去,不敢说话。心中不住嘀咕:你一个七品的给事中神气个屁,人家赵大人二品的高官,可谓为极人臣,也没你这么大架子。

衙役不说话了,孙应奎更怒:“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说,是那个孙先生,又出什么状况了?”

衙役还是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赵鉴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不带一丝声响,温和地说:“说吧,好生回孙大人的话。”说完话,也不再理睬那个衙役,自去书架上抽了一本《尚书》随意翻看起来。

衙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施礼:“回赵大人孙大人的话,那个孙先生就是孙淡孙静远。”

“哦,是他!”孙应奎眼皮一跳,“说下去,他的题答完没有。”

衙役慌忙将他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同孙应奎说了,汗颜道:“大人,看起来,孙先生的题应该是答完了。先前小人巡视的时候,就见他卷子上已经写满了字……可是……可是那孙先生居然跳到床上去对着墙壁就是一通乱写,弄得人人侧目。可是……按照规矩,考舍上锁之后,不到考试结束,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小人……小人也没办法制止。”

“乱写……”孙应奎倒有些意外:“那个孙淡究竟在墙壁上写了什么?”

衙役更是不好意思,嗫嚅道:“小人不识字,也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不过,他在墙壁乱涂乱写,若写出些犯禁的词儿来,我等都要吃他的挂落。”

“原来你是个睁眼瞎子,下去吧!”孙应奎不屑地挥了挥手,“本官自由料理处。”

那个衙役如蒙大赦,忙退了下去。

孙应奎等衙役退出去,就对赵鉴道:“赵大人,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置?”

赵尚书一边翻着书,一边淡淡地说:“进了考舍,生死不问,这个规矩大家都是懂得。只要孙淡没有影响到其他考生答题,他爱怎么着,我等也无法管束。应奎,你也不用去管,由他去吧。这种大名士,骨子里都有些狂妄的性子,还是少理睬为妙。”

说起孙淡,赵尚书自然比孙应奎要清楚得多。毕竟是大明朝的二品高官,官场上的有些传闻他还是听到过一些的。譬如这个孙淡,就有人传言说他是皇帝龙潜时的第一谋士,当今天子能够顺利登基,同此人有莫大关系。当然,具体细节也只有少数几个核心决策层的宰相才知道,他赵鉴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若孙淡真有这么一层关系,的确是一个不好得罪的人物。对这种要紧人物,作为一个宦海沉浮了多年的老臣,赵鉴的态度一向是不闻不问,不理睬也不亲近。对孙淡如此,对黄锦和陆炳也是如此。

可老躲着也不是办法,你不去找事,事情偏偏要来找你。比如前一段时间,吕芳下药一案就发送到刑部审理,这事疑点甚多,又涉及到陛下的后宫之争夺,估计皇帝也拿着头疼,这才将这桩麻烦事推到他赵鉴头上来。

赵鉴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宫闱只争,历来都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万万不能插足,也免得将来把自己赔了进去。

他便将吕芳往牢房一关,就来了一个不闻不问,由着他在里面自生自灭。

本来这事在拖个几年,等大家都淡忘了,他赵鉴也就脱了身。可就在这科考场上,孙淡、张璁和平秋里三大名士同时出场,让赵鉴大觉头疼。这三人分属皇帝后宫陈皇后、张贵妃两大体系,可以说都是辣手人物。这三个不安分的家伙同时在这里出现,让赵尚书有手捧热山芋的感觉,扔又扔不掉,捧又捧不住,吹又没法吹。

赵尚书如此不作为让孙应奎有些生气,他大着声音说:“孙大人,若真如刚才那个衙役所说,若孙淡正在墙壁上写了什么犯忌讳的东西,未免不美。”

赵鉴轻轻一笑:“孙淡如此大才,怎么会不懂得这些,还是少理为妙。”

“不成,得找人去看看。”说完话,他朝身边一个书办道:“你去看看孙淡写了些什么,速速报来。”

第三百五十三章 恰如黄河之水天上来(一)

那个书办苦笑:“大人,你说的这件事,先前我已经知道了。可孙静远的字写得小,隔着一个栅栏我也看不清楚,你还是另找个眼睛好的人去吧。”

读书人穷经浩首,有不少人都有近视,古代也没有眼镜一说,赵鉴这事有些强人所难了。

“我去我去。”话音刚落,大堂外就走进来两个官吏。孙应奎和赵鉴同时回头看过去,却是两个同考官。这二人一个姓李,在礼部任职,一个姓木,在太仆寺当差,都是同进士出身。

据孙应奎所知,这二人都是出了名的书呆子,自做官以来也没什么建树,可就是将四书五经读得滚瓜烂熟,学问素养极高。也因此,才被派过来审卷做同考官。

这二人都是一脸的激动,尤其是那个姓木的官员更是大声嚷嚷:“二位大人,早就听人说过孙静远的学问了。当初我还不姓,以为他也不过是一个能背书能作文的寻常人物。别的不说,就读书作学问,我却不怎么服人,除了小杨学士。可前一段日子,自读了孙淡的《日知录》,在下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听说他进了考场,我还远远地看过一眼,果然是人中龙凤,不是凡品啊。如今,孙静远居然能在考舍中留下墨宝,怎么说我等也该去观瞻观瞻。”

他因为说话太急,有些微微喘息,急道:“赵大人,孙大人,这次真得让我们去啊!”

赵鉴淡淡道:“你二人身为朝廷命官,缘何如此沉不住气,成什么体统?”

赵尚书乃是三朝元老,威望极高,木、李二人同时汗颜,低头不语。

赵鉴平日里是个恬淡的性子,也不肯得罪人。见二人面带羞愧,知道自己语气有些重,便温和地说:“你们也不是不能去,只不过,你们视力如何?”

李姓考官忙回答道:“赵大人,我二人视力那是极好的,不用担心。”

“那就好,还不快去。”赵尚书挥了挥手。

二人闻言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地议论:“也不知道孙静远这回写的什么精彩文章。”

“不一定是文章,像他这种文才风流的士子,论、述、赋也显不出他的手段。我估计不是诗就是词。”

“或许吧……”

听到这二人的议论,孙应奎面色一沉,对赵鉴说:“大人,这两个呆子实在不象话。身为朝廷命官,不好生维持考场纪律,反去看孙淡的涂鸦,我必上折子弹劾他们。”

赵鉴将脑袋埋见手中的书里,轻轻道:“应奎,这次会试历时九天八夜,呆得久了,别说考生,就算是我等主考官也烦闷得紧。这人的精神若绷得太紧,反容易出鬼。又着他们去吧,只要不出格,乱不了的。”

说完话,就将低头津津有味地看起书来,再不多说。

孙应奎摇了摇头:“赵大人,你所读的这本《尚书》,天下间只要是读书人,谁不是倒背如流,读起来又有什么趣味。我看大人读这本书已经两天了,实在是……”

赵鉴还是那副恬淡的表情:“应奎,你在这考场里也呆得不耐烦了吧。这才不过是第一场,后面还有六天,急不来的。”

被赵尚书说破心事,孙应奎倒有些不好意思。

赵鉴微微一笑,孙应奎这个后辈大概是做给事中太久,挑惯了别人的错,性子也急了些,还需要在官场历练个十几年,才能将性子磨圆。如此,才有可能被朝廷大用。

当然,做副主考也的确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情。

不过,虽然已经是六十多的人了,可赵鉴在这考场里呆了三天,还是有些烦躁。

按照考场纪律,片纸不得进场,即便是考官也不能例外。可为了阅卷方便,贡院里还是满满地放了一架子四书五经。

闲着无聊,赵鉴只能拿起这些书反复看以便打发时间。但可惜,这些教科书,不要说赵鉴,换任何一个读书人,谁不是背得烂熟。看了上句,就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一口馍咀嚼得久了,也没有味道了。

“不过,说起这个孙静远来还真有些才华,不得不让人佩服啊!”孙应奎走到长案之前,提起笔在纸上“唰唰!”地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念:“上九,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吉。”安定胡氏改“陆”为“逵”,朱子从之,谓合韵,非也。

《诗》‘仪’字凡十见,皆音牛何反,不得与“逵”为叶,而云路亦非可翔之地,仍当作“陆”为是。渐至于陵而止矣,不可以更进,故反而之陆。古之高士,不臣天子,不友诸侯,而未尝不践其土、食其毛也。其行高于人君,而其身则与一国之士偕焉而已。

此所以居九五之上,而与九三同为陆象也。朱子发曰:“上所往进也,所反亦进也。渐至九五极矣,是以上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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