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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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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桐子不同于其他的孩子,他是刘盈目前唯一的嫡皇子,日后要继承刘盈皇位的孩子,若是因着两宫分居的缘故,和刘盈生分了,对母子而言,才是难以言喻的损失。

“儿臣想着,不如待桐子跟在我身边长到半岁之后,能够经一些我们送他到长乐宫待一个月,再回未央宫一个月,如此往复,你看如何?”

吕后唇角微抿,目光如电,看着面前的张嫣。

张嫣立于殿上,淡淡的回望,婆媳二人的目光在殿中撞上,她的目光明亮,毫无畏惧退缩之意。

吕后看了一会儿,垂下眸去,淡淡道,“既然皇后这样说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

夕阳余晖将未央宫西天渲染成一片嫣红色泽,满宫的亭台楼阁都被这样的暮色笼罩,仿佛披上了一层绯色薄纱,十分漂亮。

自当日两宫之间的复道损毁之后,刘盈出于心结,再也不肯重建复道,此后天子和皇后来长乐宫朝拜吕太后,便回到从前复道未立时的老样子,由宫中黄门事先出宫呼警跸,遣散章台街的百姓,一切准备就绪,御驾才从未央宫东阙出来,进入长乐西阙。

进了未央宫东阙,刘盈索性弃了辇,和张嫣走回椒房殿。桐子卧在温娘的怀中,瞧见这样的美景,兴奋的啊啊直叫,十分开怀,

“阿嫣,刚刚在长信宫的时候,我真担心你和母后又吵起来,”

刘盈执着张嫣的手笑着道,“你将桐子看的和命根子一样,我以为你是都不肯将桐子让出去一星半些儿呢后来却答应和母后轮流抚养桐子,倒让我十分意外。”

张嫣侧目看他,嗔道,“呀,原来就是我舍不得桐子么?陛下就舍得了么?”

“舍不得。”刘盈笑道,“我哪里就舍得了?”笑着看着桐子,时至今日,他有阿嫣陪伴在身边,又得了桐子这个宝贝,着实觉得满足,对身边的一切十分珍惜,不愿意去回想那些不如意的事情。

他回过头,瞧着落在身后的张嫣,奇道,“你这是了,不肯走了?”

张嫣停住脚步,看着刘盈,暮色中,她的面色显得有三分奇异,三分悲凉,轻轻道,“陛下竟还不么?母后已经病的不轻了。”

“你说?”刘盈霍然色变。

“陛下别去。”张嫣一把抱住他,急急道,“母后要强了一辈子,是不肯在这个时候被的亲人看轻的。这才每次见咱们的时候都强撑着,又让长乐宫人将她的病情瞒的死死的。便是我,若不是董御医无意间漏了些话头,我也是查不知的。”

“咱们回沛郡前,母后已经晕倒了两三次了,这些日子,也常常心悸失眠,看着很不好。”

刘盈木然了良久,方轻轻问道,“御医说?”

“御医说是早年病根留于身骨之中,这些年来,又常常殚精竭虑,多虑少眠,”张嫣轻轻道,“若不精心调养,只怕……”

刘盈在原地站了良久,方轻轻道,“是我不好。”

他负手回头,看着长乐宫的方向,那儿的高台楼阁绵延,角宇飞翘,在昏暮的天光下,如同一只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庄严而肃穆。他和母后在长乐宫的前半生生涯并非十分愉快,“若非我这个不能为她庇解一切忧思,母后又何至于思毁伤身至此”

夕阳将他的背影拉成一道长长的影子,拖曳在地上,分外疲惫,张嫣看的难受至极,抱住刘盈,喃喃道,“持已,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夫妇二人站在禁苑之中,身边宫人早就知机,避退的远远的,夕阳将他们的影子绞在一起,看上去亲密异常。

过了好一会儿,刘盈才从悲伤中恢复,冷静道,“你说的对,母后的性子,我这个做的最清楚不过。她既不想让我们,我们便装作不就是。只是咱们日后应当多盯着御医诊治母后的身体,也对母后更孝顺一些,母后倘若有心愿,能顺着些她的意思,就顺着些她的意思吧”

“这还用你说不成?”张嫣睨了他一眼,“母后不仅仅是你的母后,也是从小疼爱我的阿婆呀,我当然也希望她能过的好。”

她抿嘴轻笑,声音清脆道,

“我想过啦,母后心疼桐子,我也十分乐意桐子能够稍解她病重的沉郁。桐子现在还小,母后病中精力不足,照顾不,等他稍稍大一些,便让他去多陪陪他的大母,我们也时常接他,不至于太过想念。”

“这样的确最好。”刘盈点头,执着张嫣的手,慨然笑道,“阿嫣,能得汝贤妻,是我的幸事”

夏五月辛未,天子下诏,请朝堂百官议立太上皇妃昭灵及高皇帝兄姐武哀侯与宣的尊号。群臣大议之后,由左丞相陈平上书,请尊昭灵为昭灵后,武哀侯为武哀王,宣为昭哀后。

椒房殿中,张嫣吩咐温娘道,“好好照顾二皇子,我虽时时念着他,但毕竟有时候可能顾不。二皇子身份贵重,你作为他的乳娘,是最贴身照顾他的人,二皇子好了,他长大会记你的好,我也念你的情。但若你有私心懈怠的,我也绝不会轻饶你,可记得了?”

温娘神色恭戒,深深伏拜下去,“谨诺。”

张嫣问道,“这些日子,大公主样?”

楚傅姆笑着答道,“大公主十分懂事,近来已经学完了《急就篇》,开始随桑娘读诗写字了。”

张嫣的唇角微微翘起,起身道,“我看看。”

繁阳公主居住的椒房殿偏殿布置的十分明丽,绛色的罗纱帷幕随着从打开的支摘窗中吹进来的初夏南风而轻轻扬起,荡漾出水波一样轻盈的褶皱。好好坐在锦榻上,执着一支紫霜毫笔,伏在朱漆螺钿楠木书案上写着。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仿佛每天都在抽长着个儿。张嫣瞧着好好,仿佛比年前又抽高了一截,身着一件白色冰纨绫衫,领缘袖口绣着同色线暗花,绯罗长裙宛如野地里开的活泼**的花朵,身肢窈窕,已经初现动人风姿。

张嫣望着的女儿,忽然有些不记得,在她这个年纪,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

侍立在殿中一旁的桑娘和白果瞧见张嫣,连忙想要行礼,张嫣打了一个手势,悄悄的走到好好身后。

好好看见了投在雪白纸笺上的影子,抬起头来,面上露出欢喜神色,唤道,“阿娘。”

张嫣抱住女儿,笑道,“好好在画呢?”

“没,”好好陡然害羞起来,忙回身趴在案上,将纸笺上的涂鸦遮住,“阿娘不要看啦。”

张嫣作势道,“真的不给阿娘看?那阿娘可要走了。”

好好噘着唇好一会儿,终究将身体让开,露出了书案上的纸笺。

笺上画着的是三个人,两大一小,手牵着手在一起,仅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勒,画风十分稚嫩可爱。

“哟,”张嫣忍不住笑了,问道,“这画的是呢?”

好好指着右边大一些的人道,“这个是阿翁,”指着左边稍微小一些的人道,“这个是阿娘,”中间那个小小的孩子“是好好。我们一家人亲亲爱爱的在一起。”

张嫣扑哧一笑,瞧着好好的神情,连忙拼命忍住了,赞道,“好好画的很好。可是没有画弟弟呢?”

好好犹豫了一下,低头道,“阿翁阿娘有了弟弟,就不要好好了。”情绪十分低落的样子。

“谁说的?”张嫣嗔道,将好好抱在怀中,“阿翁要是他最心爱的女儿这么,可是会难过的哦呐,桐子弟弟刚刚生下来呢,这个时候最需要人照顾了,好好像桐子这么小的时候,阿娘也是时时刻刻盯着好好的。可是,阿翁和阿娘都不会忘记好好的。”

好好疑惑的看着张嫣,“真的?”

“真的。”

好好吁了一口气,神色就活泼起来,抱怨道,“可是我上次去看桐子弟弟,桐子都不跟我?”

“……弟弟还小呢,等弟弟再长大一些,就会和好好了。”

好好想了想,扑到案上,提笔在画上添上一个更小的人儿,自言自语补道,“阿翁,阿娘,好好,还有桐子弟弟,我们一家人亲亲爱爱的在一起。……啊,对了,我把团子哥哥也补上吧”

张嫣听到最后一句,唇角刷的一声往下撇。

“皇后娘娘,”回到寝殿的时候,荼蘼上前伺候着她换了一套素绿色的燕裳,翼翼的劝道,

“大公主还小呢,等到她长大了,便哪个是她的亲近手足,哪个是旁人了。”

张嫣杏核眸微微一扬,“我不跟她小孩子计较。”

但您这音调听着,和小孩子也没啥两样,荼蘼在心中腹诽着。

张嫣接过了石楠递茶盏,在唇边饮了一口,放在一旁案几上,唤道,“冬寿。”

一身朱色女官服饰的女史沈冬寿将手中的彤史合上,从缄默的椒房殿角落中行出来,对张皇后拜下去,“不知皇后娘娘唤奴婢有何事吩咐?”神情恭敬。

张嫣凝神想了一会儿,迟疑问道,“你是宫中女史,负责记录教导妃嫔们的言行规则,对掖庭那些妃嫔是最熟悉不过的,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若我给掖庭中那些女子一笔钱财,让她们离开未央宫,你觉得她们会愿意么?”

沈冬寿蓦然抬头,望着张皇后,“皇后娘娘这么问是意思?”

张嫣心中微存一丝疑惑,却依旧还是道,“虽然陛下并不希望太多人,但以你我的交情,我也不打算瞒你:之前我觉得宫中徒留那些形同虚设的嫔御在掖庭,虚掷年华,未免有些可怜,便向陛下求情,想将她们放出去。我刚刚生下二皇子的时候,陛下在产房里答应了我。我如今想着手办这件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

张皇后娓娓说着,声音回响在沈冬寿的耳边,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沈冬寿的身体因着极度激动而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砰的一声跪在椒房殿大红团花地衣之上,道,“奴婢恳求皇后娘娘一件事情,”声音清亮而决绝

三零三:旧事

张嫣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凝神看着自己扣在朱红茶盏的手指,洁白如栀子花盛放,精致美好。她沉默了一会儿,方问道,“哦,你想求我什么?”声音轻忽,略带了一丝飘渺。

沈冬寿眸中沁下泪来,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维持勉强的平静,“奴婢少小入宫,在宫中待了十多年,到如今已经有二十九岁,早已经厌倦了宫中的生活。求皇后娘娘恩准,放奴婢出宫吧”说完深深的拜了下去,不肯抬头。

张嫣坐在椒房殿中厚重华丽的锦榻上,望着殿中沈冬寿深深伏叩抵地的身影,声音十分奇异,

“沈女史,我们相识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这些年,我和你也有几分情谊,你若真的久有此心,平日里若向我提起,我虽爱惜你的才华,到最后却还是会应下,为什么你却直到今天才说出来?”

沈冬寿伏跪在地衣上的身体微微颤抖,显见得内心思绪极为激烈,过了良久,方抬起头来,对着张嫣诚心行了一个再拜大礼,“皇后娘娘,奴婢当年曾犯过一桩大罪过,欺瞒了娘娘这么些年,如今甘愿向娘娘请罪,领受处罚,只求皇后娘娘看在奴婢多年随侍在身边的情分上,饶恕奴婢一命,放奴婢出这座未央宫。”

“哦?什么罪过?”

沈冬寿面上闪过些微恍惚神色,最后毅然,朗朗的声音响彻椒房殿,“臣私篡彤史,犯有欺君之罪”

椒房殿檐牙高啄,朱红色罗锦帷幕悬施于殿中柱梁之上。楠木十八枝青铜宫灯烛火微微摇晃,将张皇后的剪影映照的分外肖薄,静默不发言语。

“那还是前元二年的时候的事情,”沈冬寿眉目间一片豁出去的神色,既然已经决定吐实,她便再不犹豫,将当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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