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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圣人:曹操-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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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贤不贤,才也;遇不遇,时也。才高行洁,不可保以必尊贵;能薄操浊,不可保以必卑贱。或高才洁行,不遇退在下流;薄能浊操,遇在众上。世各自有以取士,士亦各自得以进。’我不想学梁鹄他们,就安下心来修身养性吧!王充又云‘进在遇,退在不遇。处尊居显,未必贤,遇也;位卑在下,未必愚,不遇也。故遇,或抱行,尊於桀之朝;不遇,或持洁节,卑於尧之廷。所以遇不遇非一也:或时贤而辅恶;或以大才从于小才;或俱大才,道有清浊;或无道德,而以技合;或无技能,而言色幸。’所以当今的朝廷官员只不过是……”

曹操实在没有心思和他啃书,今天这场会面糟糕透了。趁着话没有说僵,赶紧起身:“本初、元长二位兄长,子远贤弟,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

“你忙什么呀。”崔钧拉了他一把,“你一定得留下来,一会儿咱们喝喝酒。”

“这本不该推辞。但是昨天家父吩咐我做些事情,而且东观里还有些公务,我还想找机会拜望一下朱儁呢。”

“朱儁?我刚才进府时好像看见他了,恐怕是来拜会袁公了吧。”许攸无意中提到。

曹操眼睛一亮,转而扫尽阴霾,心中大喜:我与朱儁一面之缘,若是过府拜望必然唐突,若是能在这里“巧遇”,岂不自然多了?

“留一留吧,一会儿说不定还有朋友来呢?”许攸还是执意留他。

“还是不打搅了,忙着呢!”

袁绍与崔钧对视了一眼才道:“那好吧,既然是长辈有事吩咐,那我就不留了,改日有空一定过来。”

“自当如此,留步……留步……”曹操施礼出了门,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端庄,连蹦带跳往外跑。顷刻间来到二门上,点手唤过守门人:“朱儁朱大人可曾离开。”

守门的低头道:“回您的话,他尚未离开。”

曹操眼珠一转,顺手从怀里摸出两吊钱,说道:“我躲在门后面,你替我望风,看见朱大人走过来,赶紧告诉我。”

那家丁看看钱:“我说这位爷,您要干什么呀?寻仇觅恨下黑手可别在我们府里,小的担待不起呀!”

“咳!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想找机会见见朱大人。”说着曹操把钱塞到他手里。清酒红人面,财白动人心,那家丁见四下无人赶紧把钱揣到怀里,也不管公府的规矩了:“您受受委屈,最好蹲在门后面。这外面藏不住,再说要是叫管家看见,小的有麻烦。”

“好好好。”曹操倒是肯听他的,撩袍端带往门后面一蹲,正藏在把门人身后面。那家丁时不时回头瞅瞅他,继而笑道:“小的眼拙,这才瞧出来,您是曹议郎吧?”

“哦!小子你认得我?”

“不认识谁也得认识您呀!当年您闯府,在大门口给过我一巴掌,打得我牙都松了。”

“哈哈哈……”曹操没想到竟然是这小子,“上次手重了,一会儿我再多给你几吊钱。”

“小的不敢,一会儿连这两吊都还给您。”

“收着吧,权且当我赔礼了。”

那家丁倒也诙谐,忍着笑并不回头,嘀嘀咕咕道:“大人您是使砖头打架,真有出手的!上次是抡着巴掌往里闯,这回是三公门后面蹲议郎,这都是什么主意呀?”

“没办法,当官不自在,都是逼出来的。”曹操没话找话跟他套近乎,“上回闯府的事儿可有年头了,你年纪不大,当差时间却不短呀!在这儿恐怕也风光不小吧?”

“那是自然。”这家丁一听曹操奉承他,话多了起来,“我可是袁府的家生子,从六岁就在后面帮厨,七岁给本初少爷叠被,八岁给公路少爷牵马,九岁给大太太端茶递水,还给老爷倒过夜壶呢!我是先站大门,后站二门,就因为我记性好才升的,要不我怎么能认出您来呢?不是小的自夸,别看我年纪不大,这府里还没有几个仆人比我资历老呢……”说着话,他闪开一条腿,“您看看那个抱着东西的苍头,别看岁数大,新来的!那都得听我吩咐。”

曹操还真抬了一下头,不看则已,一看便吃惊非小——那不是何颙吗?不会有错,那身姿那相貌……哎呀,伯求兄的头发一半多都白了呀!有心叫住相认,但是不能叫这看门的知道他身份。转眼间,何颙抱着一个包裹穿二门而入,根本没注意门后有人蹲着。

曹操一阵气愤,明明伯求兄已经乔装进京,就藏在府里,袁绍他们为什么要欺瞒自己。就算我是曹嵩之子,是宦竖遗丑,可我毕竟救过伯求兄,与他交心换命,这都不能博得你袁本初的信任吗?看来在你们眼中,我还只是个宦竖遗丑……就是从那一刻起,曹操对袁绍的友谊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来啦!来啦!”那家丁低声嘀咕道。

曹操大喜,站起身整理好冠戴衣服,咳嗽一声,装模作样从门后面溜达出来,迎着朱儁:“哎呀!这不是朱大人吗?晚生给您施礼了。”

朱儁见是曹操,喜滋滋翘起小胡子:“这不是曹家小子吗?你也来袁府走动。”

“是呀,真巧啊!又遇上您了。”

“这倒是。”

见朱儁背着手往外走,曹操就一旁随着。他个子本就不高,朱儁比他还矮半头,曹操得弯腰抬头才显得恭敬:“朱大人,那日多蒙您老的指教。”

“哦?”朱儁一愣,“我指教你什么了?”

“您说胡广老太傅英气十足我才明白过来。”曹操已经编好了一套说辞,“虽然他老人家有失耿介,但是梁冀之乱、王甫之恶,朝廷上下慌乱,若不是他老人家保持中庸代理国政,那偌大的朝廷不就没人主事了吗?”

“嗯,对。”

“其实为臣子者有时候是有些非议之举,但都是迫于无奈,但凡能有利国家何必计较其行为如何呢?”曹操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响响亮亮。其实他自从那日遇到朱儁,一直在暗地里打听朱儁的履历往事。得知朱儁其人有一短处,早年在会稽为从事,当时正是名将尹端为太守,逢许韶造反,尹端镇压不力被定罪论死。

其实那是朝廷调度之过,并非是老将军之误,朱儁为了救人以重贿上下运动,买通宦官、督邮平息此事。人是救了,但因为手段不当甚受同僚非议,反成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曹操就是利用这一点,在家编好了这席话,早暗自演练过多少次,表面上是说胡广,实际上是要投其所好拍马屁。

朱儁听罢果然大喜,捋着七根朝上八根朝下的小胡子:“对对对!你小子有见识,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可不是嘛!”

说话间已经出了袁府,曹操是骑马来的,见朱儁上车,顾不得上自己的马,赶忙抢上前为他掀起车帘。

“哎呀,太周到了。”朱儁高高兴兴上了车,回头道,“你小子很对我的脾气,有空到我家里坐坐,咱们聊聊天啊。”

曹操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赶紧应承:“我一定去。晚生还要向您请教用兵之道。”朱儁一摆手:“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提请教二字我就不敢当了。”

“您老谦让。”曹操接着奉承。

“不说了,我得赶紧走!杨公刚得了一个大孙子,起名叫杨修。叫我过去喝喜酒呢!改天你有空一定来,咱们再好好聊。”朱儁说罢示意车夫赶紧走。

“恭送朱大人。”曹操作揖相送。

这几句话还真把朱儁说美了,车行出去老远,他竟还伸手冲着曹操道别。直等到马车转弯而去,曹操才直起腰来,从马桩解下自己的坐骑,乐呵呵上了马。计谋得逞,一帆风顺,几句话就跟朱儁套上硬关系了,看来机会还是要自己争取啊!但是行出去不久,他想起何颙的事情,又一阵怅然。

俗话说失意莫低头,曹操信马由缰低着脑袋往前走。

无独有偶,恰好对面有一个行人抱着竹简也正失魂落魄似的低着脑袋。两人迎面走来,谁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竟撞在了一起。曹操和那人互道抱歉,闪身而去。恐怕曹操当时没有想到,与他相撞的这个人竟是引发天下大乱的始作俑者。

他的名字叫唐周,所抱的竹简便是举报太平道谋反的告密文书。虽然杨赐、刘陶等大臣都为防患未然做了努力,无奈昏君刘宏不纳忠言。

该来的还是来了,光和七年(公元184年)二月,黄巾之乱拉开了序幕。

第四章 反民骤起,百万人大造反

【寒夜突变】

当曹操从睡梦中惊醒时,发觉屋里很亮,原来院子已经灯火通明,光芒照了进来。莫非起火了?他披上衣服赶紧奔出门外。只见阖府的家奴院公齐刷刷站立已毕,手中灯笼火把照如白昼。

他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就见秦宜禄举着火把跑到他身边:“大爷,出事儿了。您仔细听!”

曹操抬起头仔细聆听,深夜寂静,只觉自西北方向传来悠扬的钟声:“朝廷出乱子了……这是玉堂殿的大钟。”

自光武中兴以来,汉都由长安迁至洛阳。

光武皇帝刘秀重造皇宫殿宇,在南宫朝会的玉堂殿外铸造两口大钟,皆有一丈有余,每逢紧急朝会或遭遇变故就要鸣钟示警,凡俸禄千石以上的官员必须马上入宫,片刻不能耽搁。

就在这时,楼异捧着灯、引着一身朝服冠戴的曹嵩走了过来。老头见儿子还傻站着,催促道:“速速更衣,咱们一同入朝。”

“什么?”曹操一愣,断没有六百石议郎也闻钟上殿的先例。

“叫你换你就换,朝廷已经派人通告,凡在京四百石以上官员一律入宫议事。”曹嵩说罢转身而去,“我先去吩咐车马,你快点儿吧。”

曹操赶紧回屋,由着秦宜禄替他梳头、更衣,忐忐忑忑都不清楚穿的哪套衣服了。此时他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皇帝驾崩了。

当今天子刘宏虽然才二十九岁,但自中兴三代以来天子尽皆早亡。先帝刘志算是最长寿的,也只有三十六岁。孝安帝终年三十二、孝章帝终年三十一、孝顺帝三十岁驾崩,孝和帝二十七,孝质皇帝八岁被梁冀毒死,孝冲帝仅仅三岁而亡,孝殇帝两岁就完了……

曹操越想越觉得是皇帝死了,进而又意识到皇长子刘辩才十二岁,将来的朝局该何去何从呢?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只听父亲一声断喝:“你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是是是!”曹操缓过神来,赶紧随在父亲身后穿院出府。

等他们迈出府门才发觉,事态绝非皇帝驾崩这么简单。只见永福巷里人来人往,各府都灯火灿灿,此乃达官云集之地,所有府门前都有兵丁持戟而立,也包括自己家。莫非朝会的命令已经下达到每一家了?曹操依稀记得自己十三岁那年先帝刘志驾崩时的情景,虽然也是深夜突变,乱过一两天,但绝没有兵丁把门,也没有连夜就把满朝文武都召入宫内。

他们出来得有些晚了,远远近近的京官差不多都已经离开家门。本来挺宽敞的街道,无奈官车实在太多了,被塞得水泄不通。不少官员带着家人在后面喊嚷催促,闹得人声鼎沸。曹嵩回头看了眼儿子,提高嗓门道:“这可不行,为父身在列卿必须早到。此番阵仗一定宫里有大乱子,到这会儿不必管什么规矩,咱爷俩步行!”

曹操连连点头,心道:“毕竟姜是老的辣,爹爹阅历丰富、处乱若定,别看自己快三十了,还得跟老爷子学呀。”

满街都是举着火把身挎利刃的兵卒,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光线强得刺眼,也用不着家人取灯笼引路了。爷俩在诸马车间穿来穿去,不多时就挤出了永福巷。哪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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