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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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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薇更是对拓跋晗钦佩不已,不禁好奇,他是如何将这些身怀傲骨的男子训练的如此整齐的?

绕过练兵指挥高台,便是元帅、将军等在练兵场的暂居和处理军务的楼阁,上下三层,修筑的冗长古雅,飞檐上石兽栩栩如生,狰狞威武。

严薇提着瓷罐下车,远远的,便看到拓跋冽御驾礼队候在楼下。

辛文忙背着严恩,与提着小包袱的素纹跟过来,说道,“陛下早就带了御医过来,属下是偷溜出来去王府的。”

严薇叹了口气,“你带严恩和素纹先下去,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

“是。”

她硬着头皮进入房内,正听御医对拓跋冽说道,“陛下,王爷还是没有醒来,老臣什么法子都尝试过了……血也喂了,却怎么都喂不进去,再这样下去,恐怕……”

拓跋冽正想开口,见严薇进来,不禁撑着拐杖起身。

严薇因他那动作冷笑,这装瘸的阴险家伙果真已经把这动作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连惊讶也不忘握着拐杖。

“我若再晚来一步,陛下是不是就昭告天下说我家王爷驾鹤西去了?”

不等拓跋冽开口,她踹开跪在地上的御医,绕过屏风,就见床上的拓跋晗脸上血痕纵横,面色藏灰枯槁,形若死去,而他被子外面的手也筋脉暴突,指甲乌青,本是修长的手显得狰狞,如鬼爪。

床前还有三个御医跪着,让严薇越是恼怒,“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三个御医见是夜魂蓝羽,大惊失色,忙逃窜出来。

有了上次医治的经验,她没在迟疑,打开瓷罐直接喝了一口,将腥浓的血度入拓跋晗口中,喂了近一碗的剂量,见他的肤色恢复,便忙拉着衣袖给他擦掉脸上的血痕,他手上的筋脉也渐渐平复下去。

她握住他的手悄然给他灌输真气,却发现他的身体像个无底洞,她已然筋疲力竭,他却还是没有醒来。

想起夜凌子曾经给她研制的提补内力的药丸还随身带着,她只得吞下一颗,也给拓跋晗喂下一颗,便又继续给他运功。

“你这样继续下去,会内力枯竭而亡。”不知何时已绕过屏风的拓跋冽忽然上前来,他手上金黄的丝帕按在她的额角上,轻轻地给她拭汗。“羽儿,你这样做,朕真的很心疼。”

心疼?哼哼,一个千方百计要她死的人竟然说心疼?严薇嫌恶挥开他的手,“现在你满意了?”

“你以为朕想杀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北辽虎视眈眈……”

“我不想听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柔妃不是你指使的吗?拓跋晗饮用的血液就是因为被调换,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出府之前,她提醒他“喝药”,他来不及用,便让辛文从冰库带了血来练兵场,结果,竟……

“羽儿,你的话朕不明白。什么柔妃?王府中又出了个柔妃么?还有,眼下正是练兵之际,朕怎么可能会害七弟?”

“你还狡辩?”

拓跋冽也被逼急,“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朕与七弟之间的纠葛你也该一清二楚,他是朕唯一的亲兄弟,朕只想驯服他,好好的把他这头猛虎拴在身边,从没想过要他的命!不过,你误会,朕也可以理解,因为朕的确派了护尊龙卫追杀你——朕受不了你这样倾心对他,所以宁愿忍痛杀了你,毁掉你。”

严薇被他一番辩白弄得哑口无言,她压根儿也不想回应,因为她不是曾经与拓跋冽纠缠不清的蓝羽,她是严薇。若是这样争吵下去,境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但她仍是想不通,若血液不是被拓跋冽的人调换,又是被谁调换的?到底是在王府的冰库被调换的,还是在练兵场调换的?柔妃到底与谁私通,被谁收买?

她赫然想起在畅风阁时,严恩在她手心写的那个名字,心里刀绞似地痛。虽然严恩才三岁,对疼他与害他的人向来分得清楚,他不可能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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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穿越为妃【96】

见她沉思不语,怒气也稍减,拓跋冽又叫御医过来,“让七弟尽快醒来。”

严薇已对拓跋晗的病情束手无策,没再阻挠。

这几个御医着实诡异,皇帝一句说让七弟醒来,他们便把脉商讨了几句,施了几针,拓跋晗竟果真幽幽转醒,手脚也能动了,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肯再放开。

严薇欣喜回握住他的手,视线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跪在地上,“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几位大人见谅。”

“羽儿,你这是做什么?”拓跋冽不禁失笑,她可从没有给谁下过跪,竟为了拓跋晗的醒来行如此大礼?这不是让几个御医折寿自杀吗?

御医们的确承受不住夜魂蓝羽这一跪,忙也跪下,“幽冥门主不必客气,七王爷是因门主喂了血,才能这么快醒来。”

幽冥门主?严薇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叫她,当着拓跋冽的面,这些做官的连她“王妃”的头衔都可以忽略,足见之前拓跋冽与蓝羽有多亲近。

“我另有事拜托几位大人。”她从拓跋晗手中抽手,又安慰拍了两下,带着几位御医绕过屏风,直到了门外,才开口,“严恩因……误食了药物,脊背遭受重创,暂时不能说话发声,还请几位御医相救!”

既然是孩子有事,便无关朝廷痛痒,身为医者,自然该鼎力相救。“不知小王爷现在何处?”

“请随我来。”

而房内的两兄弟却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无话可说。

就这样僵持许久,拓跋晗才开口,“柔妃的事……果真不是你。”

“原来七弟都听到了。”

“听得真切。”

虽然他早知嫡亲兄长拿他当猛兽养,亲耳听到,却还是刺心的疼。他也一直怀疑,蓝羽与皇兄关系暧昧,今日也得到了证实。这件事倒是无需担心,薇儿只是他的薇儿,不是蓝羽。

拓跋冽握住拐杖的手一收再收,面上却仍是肃冷威严。“既然七弟对朕怀恨在心,你若想杀了朕,现在就可以动手,朕不是你的对手。”

“若想杀你,你早就死了,又岂会坐在这里?”他坐起身,不羁地冷邪一笑,“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皇位?你以为我不知你在父皇驾崩当晚烧了传位圣旨?”

拓跋冽的脸色骤然铁青,“既然你知道……”

“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更喜欢逍遥自在统军作战。正因我是亲王而非皇帝,才可以安安乐乐地和薇儿在一起,而你,只能拖着一颗疲乏不堪的灵魂,应酬那些后宫妃嫔和文武百官。”

“你……”

“你大概又会说,你的腿是因为我废的。”拓跋晗穿上靴子,狠狠地在拓跋冽那条腿上拍了一掌。

若拓跋冽的腿是一根木头的话,早就被劈碎了,可就算不是木头,也剧痛难忍,骨筋震颤。

拓跋冽顿时冷汗涔涔,他缓过劲儿来想反击时,却发现拓跋冽早已无踪,就连床边衣架上的铠甲也不见了。

这次,他只能撑着拐杖才能站起身,心里却踏实了不少——他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和他争抢那把龙椅了。

走出房门,他扶着阁楼上的栏杆下楼,却在拐角处看到相拥热吻的两人——一个金甲夺目,俊雅不凡,一个紫裙逶迤,柔美倾城,好一对儿璧人,为何偏偏总是让他撞见?

他拐杖戳在平滑的地面上,哒哒刺耳,经过他们身侧时,热吻的两人不但没有分开,反而更将彼此拥紧,唇舌纠缠地愈加激烈,似能迸射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来……

他坐上金黄的肩辇,“起驾回宫”,又忍不住抬头看,却见严薇正背靠栏杆,沉醉仰首,任由拥着她的拓跋晗轻吻着她的脖颈与锁骨,宽大的紫色蝶袖被风吹到栏杆外,飘舞如随意倾洒的紫色泼墨。

肩辇平稳的缓缓行进,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心却沉入此生都难以割舍的回忆。

那时的他还是肃安王朝的皇子,雨夜,他拜访过太傅,乘车返回皇宫,车夫发现晕厥在路上的她。

她身上衣装名贵,腰上别着幽冥门的索命弯刀,他猜测她是从幽冥门逃逸的杀手,便把她安置在一处隐秘的客栈,本要叫御医来诊治。

她却突然醒来,一双幽深妖艳的黑眸紧锁住他的脸,视线犀利如刃,似能刺穿他的灵魂。

“拓跋冽,我等你很久了,我知道你要做皇帝,而我……要做幽冥门的主人,我们各取所需。”

“你才不过十一二岁。”

“但我是幽冥门主蓝宏的女儿蓝羽,我有资格做未来门主,我要为我的母亲报仇雪恨,我要夺走蓝宏给他正妻和嫡子嫡女的一切,我要让他们一无所有!”

她眼中的仇恨冷如冰,烈如火,那口气也如狰狞嗜血的妖孽,丝毫不像惊艳秀美的女孩,仿佛她的灵魂只寄存在那具美丽的躯壳内,达到目的,便会脱离。

他被她可怕的野心惊得半晌无语,却还是无法拒绝皇位。“你打算怎么帮我坐上皇位?”

“帮你铲除所有的障碍,包括你那些兄弟和父皇!”

“我若说这条件不够呢?”

她坐起身,绝然扯掉身上的衣衫,一眨不眨地冷视着他,“皇位不够,还有这身体。”

十二岁的毛丫头,稚气未脱,满心仇苦,甚至不惜出卖尚未成熟的身体,他看着心疼,并没碰她。

“你有诚意就好,以后,幽冥门会是你的。”

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他成熟,她长大,他们配合默契,他也越来越难以抗拒她的美与妖冷。

她的双手血腥浓稠,他的皇位之下白骨皑皑。

她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夜魂——蓝羽,他则成了肃安王朝的帝王!

她每次杀人回来脸上身上都是血滴,妖冷嚣张地妩媚笑着让他舔~舐干净。她在他的舔~吻中呢喃,那些人都是为他杀的,每一滴血中都藏着不竭的力量,敌人血液的味道会给他称霸天下的勇气。

他也一步一步为她谋划着幽冥门的一切,并寻得蓝宏的软肋,放出千年冰玉在皇宫的风声。

朝堂众臣上奏选秀,母后为他挑选皇后……政务,女人,百官,他忙碌不堪,要见她一面也难于登天。

到底哪一步错了?

再见她时,她竟与七弟在街上携手嬉笑,那笑无仇无恨无怨无怒,纯真爽朗,美如铃音,似一个寻常沉溺爱恋的女子。

他潜入她居住的锦花阁等她,等来的却是她和七弟一起归来,他暗藏帘后,他们却把酒言欢,浓情蜜意。

天明时分,他要回宫上朝,从帘幕后出来,却见她正立在床前穿衣,姿态慵懒,透着一夜欢愉的疲惫与娇憨。

“你还没走?”她故作惊讶的转身,“听得过瘾吧?他可比你厉害多了。”

“你知道我在,竟还……”

她笑,又是他熟悉的仇恨与妖冷,“我就他一个,你的后宫里可多了去了,别和我谈什么公平。”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到底他们之间有没有真情?他们若只是相互利用,为何他会这样心痛?为何她这样残忍地借由他的亲兄弟来报复他?她杀人于无形,也一招击中他的死穴,让他再无还手之力。

他爱极了她,更恨极了她,恨不能当即掐死她。

但是,一掐住她的脖子,一触到她的肌肤,一与她那双妖冷的眼眸对视,他就全然没了怒,他杀不了她,却又不能坐视她与七弟在一起。

她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他,咬住他的唇,咬出血才松开,低喃,“掐不死我,你会后悔的!我爹就是这样,他早该在我十二岁那年就掐死我,可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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