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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向你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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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没有从门口让开身子请唐业进来,也不知道他一大早离开急病需要照顾的继母来她这里所为何事,于是便静静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唐业却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来意,他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光打量着桔年,忽然问了句:“桔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桔年仓促间又掠了掠头发,那半干的发梢扰得人心烦意乱,她想去摸摸自己的脸,之前照镜子没看得足够仔细,那上边该不会留下什么形状可疑的痕迹……她想起来了,难怪他也觉得不对劲,按照本地习俗,是万万没有新年第一天 早上洗头的道理的。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有人从屋里走出来。 
    “喂,那个……我能用昨晚上擦头发的那条毛巾吗?” 
    桔年几乎是立即掉头,并不是她那么渴望见到韩述,而是她不愿意看到唐业此刻的表情。 
    韩述一脸无辜地举着支牙刷站在廊檐下,头发有些小小的凌乱,就差没有额头上写着:“我刚起床。”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半边脸上有三道明显的指甲抓痕,从颧骨直到嘴角。 
    仿佛是为了应对桔年并没有说出口的责难和不快,他有些无奈地说:“我严重申明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你忘了我的车就停在门口,他能不知道吗?” 
    他说完了这个,第二句话是对唐业说的,“我干妈她好点了吗?” 
    桔年回过头,唐业的表情远比她想象中要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平淡,有几分疲倦,也许那只是彻夜守护一个病人的结果。他礼貌地回答了韩述的问题。 
    “还是那样,没有生命危险,但一进半会是不可能恢复得正常人一样了。谢谢你的关心。” 
    “她也是我干妈啊,我迟一些就会去看她。”韩述说完,指了指屋子里,“要不进来坐着聊?” 
    他回应了唐业以同样的客气,仿佛工作上的矛盾和眼前的尴尬都暂时不存在,然而不止唐业,就连桔年也恍然觉得,他这么一开口,好像他才是这屋子里主人,其余的人才是不速之客。 
    “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唐业片刻都没有犹豫地说道。 
    桔年却侧过身子说:“请进吧,外面冷。” 
    唐业没有动,此情此景,这一幕,说不出有多诡异,好似什么都错位了。 
    财步家的鞭炮声响了,这是传统的习俗,新年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开门放鞭炮,取“开门红”之意。韩述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问桔年道:“你没买鞭炮吧,这个兆头还是要的,放放鞭炮去一去旧年的晦气。要不,我这就去财叔家买几封。” 
    他说着就回头去放他的牙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往财叔家走。没有人对此表示异议,也许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他暂时的离开而松了口气。 
    韩述走过了,门口处就剩了唐业和桔年。 
    “昨天我失约了,真不好意思。”唐业仍然站在原地说道。 
    桔年是想过要解释的,她本想说,韩述被家里赶出来了,所以收留她他在这过了一夜。这本也是实情之一,但若说出来,反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既然说不清,那还不如不说吧。 
    “别这么说,你的事比较重要。”她低着头,半干的头发垂了下来,更显得一张脸小得堪怜。 
    他既没有进来的意思,她邀请的意图也并不热烈,两个话都不多的人便在门口沉默着。好不容易开口,却又撞在一起。他们几乎是同时说出下面的话。 
    “他对你还挺有恒心的。” 
    “你现在好吗?” 
    然后他们又好像都没有听见对方的话,俱是一怔。 
    唐业先笑了起来,他作出个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这就回医院去。” 
    桔年没有强留,浅浅地回了个笑脸,“你保重。” 
    韩述很快就从财叔那买到了鞭炮,从他们站着的位置,可以看着他跟财叔笑着挥手说话,然后就要折返。 
    “桔年,这一次看来我是躲不过了。对不起,我以为的那个“假如”看来只能是个“假如”,虽然我真的那样想过。我这半辈子都在做不切实际的事,半辈子都在犹豫不决,到头来恐怕什么都是空。”唐业上忽然上前一步,他说得那么急,仿佛过了眼前,就再没有了时间,他和她,也将不再会有时间。“我就是那种非得到了哪儿都不能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最想去哪里的男人,可惜什么都晚了……这个你拿着。” 
    桔年这才意识到唐业把他一直拿着的一本书塞到了她手里。那是本平装版的《西游记》,桔年第一次到唐业家时曾经翻看过的,当时尚是初识的他们就这本书还有过一次小小的较劲。 
    书很旧了,但确实是唐业最喜欢且时常翻看的。 
    “这个你留着。”他说。 
    桔年骨子里的敏感让她在接过那本书的时候本能地翻了翻,她很容易就打开其中的某一页,不是心有灵犀,而是里面夹着一张银行卡。 
    “这……” 
    韩述越走越近,唐业不容置疑地推回了桔年的手,也打断了她未来得及的拒绝,“钱不多,但每一分都是干净的,我原先让一个朋友代为保管,幸而这样才得以留了下来,以我背的罪名,恐怕倾家荡产也不足以抵还,我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出不出得来,阿姨她生活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那笔 钱我分作两份,一份留给姑婆,一份给你。你留着,总有个用处。” 
    他说得由衷,仿佛早已想好打消她所有拒绝的理由。 
    “这是施舍,桔年,如果你把我当作过朋友,就什么都别说……我只是放心不下你。” 
    唐业说这话事依旧淡淡的,既不忧愁也不烦恼,仿佛只是等着那个已然知晓的结局到来。这念俱灰的托付让桔年从心起。 
    她其实是想过对他托付一生的,如果她这生必须要有个托付。也许不够深爱,但足够温暖,他们相互懂得,相互体谅,这已经足以相当濡以沫到老。 
    想不到连一个未必成真的“如果”都碎得那么快。 
    桔年太了解监狱里的种种,不由得更对唐业的未来忧心忡忡。 
    像是为了化开那些看不见的愁绪,唐业自我解嘲地笑了起来,“刚来的时候看到韩述的车还有他的人,我真有些傻在那里了,不过我又想,那也不是件坏事。” 
    “什么好事坏事?”韩述耳朵尖,尚在几米之外也听到了些话梢。 
    唐业朝他一笑:“我先走了。” 
    “不多聊一会?”韩述继续反客为主地扮着糊涂,他也看到了桔年手里多出来的一本书,没话找话说地问:“咦,你拿着什么好东西?” 
    唐业代为解释道:“我顺便带过来的一本书。” 
    “大过年的就为送出这本书?该不会是什么珍贵的孤本吧。”韩述半真半假地说道。 
    唐业何尝不知道,现在他对他自己一切的财产都没有处分权,包括一本书。 
    桔年这时面无表情地将书往韩述跟前一递,“要没收吗?” 
    韩述果然讪讪地,没敢去接,“我什么都没看到。” 
    唐业对韩述说:“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屋里的书,假如没什么价值,到时与其做了废纸,不如……我想把它们转赠桔年,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韩述愣了愣,才说道:“在没有判决之前说什么都言之过早。” 
    唐业也不这个问题上纠缠,面向桔年说了句,“真的要走了,代我向非明问好。”言罢便转身离开。 
    韩述柃着鞭炮,看着拿着本旧书沉默不语的桔年,自我澄清道:“我没赶他走啊。”他好像忘了,他其实才是那个将要被赶走的人。 
    “要不要叫醒非明来看放鞭炮?”韩述怕引信潮湿,满院子地找可以挂鞭炮地地方。 
    桔年也打算去看看非明怎么样,她刚起床的时候已经去她房间看过一次,那孩子睡得很熟。 
    她走到廓檐下的时候,跟韩述同时听到什么东西碎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 
    声音是从非明房间里传出来的。 
    韩述几乎是立即扔了鞭炮,跟桔年一块往非明房间里跑。 
    非明以一种奇怪的姿态叭在床上,落地摔碎的是她床头柜上的玻璃台灯。 
    桔年六神无主地把非明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她那么恐惧,仿佛害怕非明也像玻璃一般,一不留神就碎了。 
    非明的脸很红,茫然地睁大眼睛,“姑姑,我的头有点疼。” 
    “没事,没事,我们马上去医院。”桔年用一种哀求的眼光看着韩述,她开始庆幸韩述没有离开。 
    非明却摇着头说,“也不是很痛,我们等天亮再去吧,韩述叔叔走了吗?” 
    她只是很平常地说出那些话,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个大人立即白透了的脸。 
    此时清晨八点已迅,阴天,虽说不上阳光灿烂,但透过非明小房里的窗户仍可以非常清楚地辩别,天早就亮了。而韩述现在就站在她的床头,虽然他没有说话。 
    桔年如坠寒窖,她抱着非明没有出声,只是悄然用牙齿咬紧了自己抖得厉害的唇瓣。 
    韩述缓缓伸出手,在非明已经没有人焦距的眼睛前上下晃了晃。 
    “姑姑,韩述叔叔昨晚到底走了没有,他说他没地方去的。”非明有些吃力地说。 
    桔年短暂地闭上了双眼,韩述的手颓然地垂了下来。   
    第二十七章 不问因由的爱   
    大年初一的早晨,非明被火速送回第一人民医院。韩述的车在挂满了红色灯笼的街道上疾驰,身边的一切极速地在窗外擦过,幸而如此,他才用法着看清楚那些人脸上节日的欢快喜悦。 
    桔年抱着非明坐在后排,一句话也不说,反倒是她怀里的非明像在安慰两个无助的大人,她说:“就是眼睛不怎么看得清,其实算不上很疼。” 
    怎么会不疼?非明她看不见自己的脸,青白颜色,上面都是冷汗,只不过她经历过更疼的,痛楚在她看来已经是一种习惯。 
    抵达医院后,院方立即对非明进行了各项紧急的检查。这天住院部的病人少得可怜,几乎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围绕非明而奔走忙碌着,那样的簇拥和如临大敌,让在外等候的桔年无法松下一口气,反而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孙瑾龄这天并不值班,但是接到通知后她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韩述一见她,就跟着挤进了她的办公室,在既是权威又是亲娘孙瑾龄面前,他甚至都无心掩饰自己声音里若有若无的哭腔,一开口就是:“妈,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孙瑾龄脱了身上的白大褂,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怎么办?胶质性脑瘤第四期,你知道有多棘手?实话跟你说了,我干这一行这么多年,见了病例也不少,这个病到了这一阶级,治愈是非常之低的……” 
    “低到什么程度?”韩述追根究底地问。 
    孙瑾龄坐下来,没有说话,韩述原来抱有一线希望地在这沉默中被悄然摧毁了。他妈妈是个谨慎的人,如果她沉默,就意味着那个数字真的非常之低,乃至于她不愿意说出来看着儿子难受。 
    “总有办法的,妈,总有办法的,她才十二岁不到!”韩述坐在孙瑾龄身边,无助地央求。 
    孙瑾龄说:“傻孩子,疾病对于任何生命而言都是一视同仁的,它不会因为年幼或是年迈,可爱或是可恶,贫穷或是富有而区别对待。不管这孩子对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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