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许我向你看-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给他收拾收拾房间,有时还会洗掉他的脏衣服。 
    巫雨过意不去,他总是不好意思的说:“桔年,你不用为我做这些的。” 
    桔年知道,他给她一把钥匙,只不过需要证明自己不是孤独的,在这个城市里,他还有一个可以安放的寄处。可她做这一切野并未为了他,而是为了自己,做这些时,她是快乐的。 
    巫雨不爱给桔年家打电话,他有一个老旧而充满个性的BB机,按桔年的话说,她呼唤它五次,老爷机最多搭理她一回。他们之间的联系更多靠的是给彼此留言的小纸条,总是叠好压在石榴盆栽的土陶罐下面。 
    “桔年,我这几天中班,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一点。。。。。。” 
    “我知道了,最近老是考试。。。。。。” 
    “你上次留的那个笑话很好笑。。。。。。” 
    “真的好笑吗?其是我想说,它根本不是一个笑话。。。。。。” 
    他们以这种方式无声地交流,乐此不彼。除了两人,再没有谁会知道丑陋笨拙的陶罐下压着这样的秘密。 
    有时,桔年把钥匙插进巫雨住处的那个锁孔,会忍不住犹豫。同样的钥匙,陈洁洁会不会也有一把?她不愿意推门进去时,看到那一张美丽的容颜。虽然她隐约知道,巫雨和陈洁洁的关系一直没有真正断过,可是那属于另一个时空的故事,她并不想知晓。好在,这种事情从未发生。巫雨生活的地方,并没有另一个女孩子存在过的痕迹,只是桔年有一次给他叠衣服,看到T恤的背部,有一块干菏了的指甲油的痕迹。 
    七月初,盛夏。桔年的高考很平静的如期而至,早晨,她像往常那样背着书包,啃着早餐出门,走向那个可以改变很多人一生的转这点,第二天下午从考场出来,她甚至还去给巫雨的盆栽挪了个更向阳的位置。巫雨傻乎乎地在盆底的纸条上写了“必胜”两个大字,桔年看了,一个劲地笑他的字丑。 
    谢茂华夫妇的关注来得后知后觉,某个晚上,谢茂华对女儿说:“快高考了吧,这也算是件大事,最近有没有什么爱吃的东西,让你妈给你做,补补脑。” 
    桔年手忙脚乱地教好动的望年读拼音,只应了一句,“呃,不用了,爸。” 
    “怎么不用,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没有关心你,其是我们对你和望年什么时候,没有一碗水端平?”妈妈在一旁说。 
    桔年有些为难,“我知道。可是前天已经考完了最后一门,今天学校组织估了分,我最近都暂时用不着补脑。” 
    她估分的成绩相当理想,没有什么意外,可以说是一贯的水准线上。语文老师尤其担心她作文再出差池,特意命她在纸上重新默写了一份,老师看过之后,笑容持续了很久。 
    别人都说,韩述这一次也考得不错,他理所当然是要进最好的政法院校,看起来,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七中这一年的文科高考尖子出乎意料的多。 
    七月下旬,巫雨的房东提出房租上涨30%,为此,巫雨与之多次交涉未果,但也毫无办法。因为即使以张后的租金水平,要想再租到比这更好的房子,也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小屋虽陋,至少是一个遮风避雨的独立空间,不止是他,还有他的盆栽都适应了这个地方。 
    多出来的房租对于巫雨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压力,原本就免为维持的生计顿时出现了困难。此时林恒贵约定付清尾款的时间已过,仍然装聋扮哑。 
    巫雨说:“我要去找他,让他把钱付了。” 
    “只怕他不像是个守信用的人。”桔年忧心忡忡。 
    “我不信他能无耻到那种地步,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欠条还在我手上呢,他敢耍无赖,我就跟他拼了!” 
    桔年一把拉住巫雨,手几乎陷进肉里,“巫雨,你不能跟他来硬的,他是烂到了极致的一个人,你跟他拼不值得。” 
   “总不能白白让他欺负了去,房子给他,我无话可说,但该属于我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桔年担心巫雨蓄积已久的恨意在糟遇林恒贯一贯的卑鄙中爆发,然而正如七伤拳,欲伤人,先伤了自己。于是她要求,“我跟你一块去。” 
    巫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林恒贵对于桔年的觊觎昭然若揭,他怎么能再让桔年出现在那个王八蛋面前,怎么能让她去冒险? 
    “如果你不让我去,我要你答应我,不管怎么样,别跟他动手。”桔年追随巫雨避开的眼神,“巫雨,别让他把你拖进泥潭里!” 
    巫雨答应了,他孤身一人去找了林恒贵。然而当他两手空空,带着嘴角的伤痕重回桔年面前,桔年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和一向的道德准则。 
    “我不知道那个王八蛋从哪里找出了一张陈年的破纸条,上面竟然有我爸爸当年得画押,说是要做点生意,借了林恒贵一万块。。。。。。” 
    “你爸爸。。。。。。不是早就。。。。。。这怎么可能!” 
    巫雨颓然坐到小木床的边缘,“是啊,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那么傻,他那是设好了圈套,眼巴巴地就等着我往里跳。” 
    “无凭无据,有什么能证明那破借条是你爸爸写的,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他爱怎么编造就怎么编造?”桔年也气得发了懵,她和巫雨一样,毕竟还是二十岁不到的孩子,虽然跟同龄人相比,他们看过了更多的阴暗和世态炎凉,但是面对如此赤裸裸的丑陋。贪婪和陷阱,依然感到无所适从。 
   巫雨捂着眼睛笑了一声,“他当然能证明,不是还有证人吗?你姑丈还有另一个街坊,都指着天说亲眼看到我爸爸在上面签的字,只不过这十几年来,他看我和奶奶孤儿寡老的,没好意思提,这一次买房子也是为了救我的急,他只差我八千尾款,我反欠他一万块,见我可怜,那两千就算了。桔年,你信吗,他还真是个大慈大悲的人。” 
    “太不要脸了。”桔年后悔自己更多恶毒的词汇,然而任何的咒骂加诸于林恒贵身上她都不觉得过分。“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即使他找了人证明,法律也没有规定夫债子还啊,我们。。。。。。我们告他去!” 
    她抖着声音说完这些,自己也不能够说服自己。 
    告他,拿什么告?他们有的只是一条命,和在污浊中苦守着纯净的灵魂,除此之外,一无所有。但那些他们拥有者的东西是多么不堪一击,如同白玉在顽石前的薄脆,如同白练在染缸面前无能为力。他们想不出办法,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杀人犯的儿子。关于这一点,他们自己知道,林恒贵也知道。 
    桔年已经想不出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她扳开巫雨覆在脸上的手,轻轻触了他嘴角的伤,“痛吗?” 
    巫雨侧过脸去说,“这一巴掌是我说那张欠条是假的时,你姑丈打的。我没有跟他来硬的,你放心。” 
    桔年闭上了眼睛,她放心,她很放心。然而悲伤是看不见的一把软刀子,杀人于无形。 
    和林恒贵关于房子的纠纷就这么搁浅了下来,桔年一度非常担心巫雨,但是他每日照常上班休息,再也不肯提起这件事,只是工作益发卖力,人也越来越沉默。 
    进入8月之后,随着高考成绩的揭晓,第一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如雪片纷纷到来。桔年的等待并不焦虑,她是七中文科考生最高分的获得者,全市第二名,任何一所大学的门都乐意为她敞开。 
    8月13日,邮递员摇着自行车铃铛把中国人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送到了谢家,那天早上,小小的巷子都沸腾了,大家都听说谢家默默无闻的女儿是七中的文科状元,考上了北京的重点大学法学院。 
    “老谢,法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将来是要做律师法官的,养了个出息的女儿比什么都强,过几年,好日子等着你们呐。”街坊们如是说。 
    谢茂华夫妇客套着:“小丫头片子,今后还不知成什么样呢?考不上发愁,考上了也发愁,这到北京上大学的费用,也够头疼的了。” 
    话是如此,谢茂华还是特意到街道买了两大卷鞭炮在自家门前燃放。桔年倚在自己房间的小窗口,隔着玻璃看那些鞭炮粉身碎骨后洒落一地的红,直到十一年以后,她都记得那一刻的喜气和闹腾,那是唯一一次属于谢桔年的欢庆。 
    下午,妈妈还在忙着给所有的亲戚们打电话报喜,爸爸被朋友拉去喝酒谈教女心得,桔年借口去看同学,从家里出来,又往巫雨那跑。她只想跟他分享这喜悦。 
    巫雨不在家,床上的东西乱成一团,桔年嘀咕了一声,一扭头就看到了石榴盆栽下露出纸条的白色一角。 
    桔年笑了,看来巫雨留言出门是相当地仓促,他也猜到了桔年会带来好消息,所以特意提前为她庆贺? 
    她兴冲冲地托起盆栽,抽出下面的纸条,迫不及待地单手展开。 
    巫雨是个极懒写字,拙于表达的人,平时留言不过寥寥数语,意思到了就行,这一回,桔年看到了一小段他的笔迹,不由得流露出惊讶之色。 
    “桔年,我要走了。我没有办法。洁洁她竟然有了孩子,我不可能再把她留下。你一定会劝我,我知道。但是我生来就是个不自由的人,这也许是老天给我唯一一次走出去的机会。桔年,别为我担心,一旦安顿好,我会第一个跟你联系。” 
    巫雨的字迹潦草,然而,桔年看懂了每一个字,却看不懂上面的意思,抖了抖发皱的纸条,又重读了一回。 
    末了,纸条从她指尖落下,轻飘飘地,许久,才覆盖在四分五裂的石榴盆栽上。   
    第三十八章   他在哪啊   
    桔年从巫雨的住处冲出来,找到大街上最近的一个电话亭就开始疯狂地拨打巫雨的BB机,她不记得究竟呼叫了多少回,在等待复机的过程中,他生平第一次毫不讲道理地把所有想用电话的人拦在了身后,唯恐就在那一秒,错过了巫雨的电话。 
    她守在电话前,保持同一个姿势,直到双脚酸麻。 
    电话如死去了一般沉默,很多次,桔年都怀疑它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用途的摆设。绝望的前一秒,铃声惊得她微微一颤,她两只手并用地去抓电话,没抓牢,滑而凉的听筒几欲脱手。 
    “巫雨,是你吗?”说的一个字的时候,桔年的眼泪几乎坠下。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悠长的呼吸声或许出自她的幻觉。 
    “巫雨,是不是你?你要去哪?不要做傻事啊!巫雨,你不用回答我,只要答应我别做傻事。。。。。。”反反复复只得这一句。 
    在焦灼的等待中,桔年已经不得不接受一个“属于巫雨和陈洁洁的孩子”这一个离经叛道的现实,他们爱怎样,她管不了,作为“最好最好的朋友”,她甚至甘愿祝福,可是除了她,还有谁会祝福呢?陈洁洁父母的经济管制那么严格,天宽地广,两个身无长物的人能往哪里走? 
    对方挂上了电话,桔年才猛然想起,或许她还能找到陈洁洁。只要找到了陈洁洁,就以为找到了巫雨。 
    幸而她记得陈洁洁家那通顺吉庆的好号码,电话通了,接的人是陈家的保姆。 
    “请问,陈洁洁在家吗?”桔年的心悬到了一线。 
    “哦,你是哪位。” 
    “我是她七中的同学,想问一问她的考试情况。” 
    “她出去了,也是说找同学打听上大学的事。” 
    “您知道是哪位同学吗?”桔年心存侥幸,也许是韩述,那么她还能有个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