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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船-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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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这钱去开什么小店!我可不会为了要看着那点小本生意而影响自己去寻欢作乐。
对了,你顺便把我和你也睡了一次的事告诉他,看他有什么反应?”
    然后,赵宁转身消失在午夜时分。在鹿西眼里她就像一只愤怒的蓝乌鸦那样,
带着呼呼的风声飞远并从此一去不返。蓝乌鸦是乌鸦里的极品。几天后,鹿西才听
说,她死了,而且就死在那个晚上,黎明之前。

                                   5

    鹿西在晚报上看到了一篇比较详细的报道。凶手真名陆键,外号“田鼠”,杀
人后潜逃了两天,又返回本市投案自首。
    报纸上写是在“田鼠”住的地方发现赵宁的尸体的。她被人用刀捅死。鹿西算
了一下,那时间就在他给赵宁钱的那一晚上。
    报纸上这样写,“田鼠”发现了女友身上突然有了一笔巨款,还是美元。他先
怀疑女友背他出去乱搞男人,然后又为如何使用那笔钱和她产生了分歧。两人激烈
争吵起来并动了手,“田鼠”举起了刀,本来想吓唬女友一下,不想失手就捅死了
对方。现在,关在狱中的“田鼠”正陷于万分懊悔中,他还说他真的爱被他捅死的
女友,不然不会回来自首。
    赵宁就这么死了?像一袋稻谷一样被人捅了一下,稻子就全漏光了。在她死前
的几个小时,她还和自己在同一张床上性交。性交?她死亡的征兆?这是一件怎样
的事件?鹿西的脑袋变成了炉上的一锅烧滚的开水。
    我在这次杀人事件里扮演了什么?鹿西觉得很恨。恨自己!恨美元!恨老孟!
所有与赵宁的死有关的东西都应该被恨!
    死亡是惊人的闪电,照亮了残忍和卑鄙。但悲伤过后,我会好受点。极度悲伤,
不正是这个世界总是在天空中飘浮的那些云彩?
    听一首好歌会让我平静下来的。鹿西想。究竟不是我捅的那一刀。听一首好歌
吧。夜空中从别人窗里有时也会飘出好歌。只是静下心来后,还能听见别人的窗里
会飘出一些其他声音。除了人别的动物会不会也那样相互呼应?
    第二天,他把这事和吴羊讲,他一定要找个人讲讲。吴羊拍着巴掌说:“还好
公安局迅速破了案,不然你不也是杀人嫌疑犯?她的尸体里肯定还有你的精液。”
他哈哈笑了几声,说:“不破案的活起码要拉你去验精液。还不知会怎样折腾你?
那多难过!”
    “但这事不能怪你,要怪还是怪那些美元。你想想,‘田鼠’哪会见过那么多
的美元?是不是一百一张的?他肯定让美元激得丧失了理智。要老孟给的是人民币,
他也许就不那么疯了。”吴羊又说。
    鹿西问:“那怎样向老孟交代?”吴羊骂道:“他说不定就是想用这美元搅乱
赵宁和‘田鼠’,他才是罪恶根源。他说不定听到这消息会捧腹大笑而死。”
    中午,鹿西约袁星吃饭。他们找了一家静僻的小餐馆。鹿西说:“睡过几次了,
我们结婚算了。这世界太乱,有个家肯定比没个家要好。”
    袁星咧嘴一笑:“我可不想和你这种年纪的人结。到时候谁服谁?在这个问题
上我可现实。我要找个年纪大一点的,事业有成,有钱有房最好孩子也有。省得我
来生还肚子痛。哈哈。老夫少妻,平时闹矛盾,他一准又会让着我。”
    鹿西问:“那我们俩算什么?”
    袁星说:“算什么?算玩伴。现在不玩,到老了再玩不成?”
    鹿西觉得挺失望,想这不知是不是她的真心话。这时候袁星又说:“不开玩笑,
玩伴玩伴,不玩出人命就行。”
    鹿西说:“前几天,我就玩出了条人命。”当时,袁星正在努力嚼一块炸老了
的猪大肠,她不会想到这是句真话。
    夜里,在那张床上,鹿西几次在欢叫了几声的袁星的身上看见了赵宁的影子。
赵宁有结实的腹肌,她动起来显得活力无限。老孟曾说,她在床上是一匹小野马,
一匹被捆住蹄子会叫会拧的小野马。
    这些令人恐慌和悲伤的故事往往在床上开始,又在床上结束。有人计算过,人
类超过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那一个活八十岁的人要在床上呆起码二三
十年,有些短命的人活一辈子还活不到这些年,例如赵宁。
    鹿西恨不能当即打袁星几个耳光,她居然不想和他结婚,不想和他过平淡但安
然的生活。压在她身上时他就这么想。给她几个耳光!让她从无穷无尽的肉欲里醒
过来。
    没想到事毕袁星却说:“刚才最激烈的时候,我想你打我的耳光。那样,会更
刺激,让我把房子都喊破。还有,以后,开始前,你要对我说些粗话下流话。那样
我才会更晕头。你懂吗?那叫前奏,说白了就叫挑逗。你要学的还多着哩。”
    鹿西问:“打轻耳光还是重耳光?”袁星说:“不轻不重那种。”
    鹿西想,要打就要打重的,把你的脸打成发糕。他扬了扬手,扬手间又想起死
亡少女赵宁。她也许就躲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俩赤身裸体的样子。
    性交,并不都是死亡的征兆。
    时间用逗蛐蛐的痒痒草不断地逗他们起来搏斗,再搏斗。他们像蛐蛐一样抵着
大牙,滚翻在一个类似蛐蛐罐的狭小地带。
    快清晨时袁星说:“当我彻底满足后,不知为什么就想大哭一场。我会伤心会
悲伤,没完没了,会想用牙咬你的喉结。你说,是不是我有点变态了?”
    赵宁不会看到这一些了,鹿西想,她死了,死了就是没有了,没有了就是不存
在了,不存在就是再也看不见也摸不着了。我不应该过于担心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
    人世间,死不是件太奇怪的事件。不奇怪,但的确让相关的人为之感到悲伤。
鹿西还想了一会吴羊以前是怎样用诗歌或绘画阐述死亡的。吴羊如今高叫着要抛弃
那些让他肉麻的东西。但是,钱有时候会让他起鸡皮疙瘩。
    钱,除了让人感到肉麻外,也太真实、太细腻、太让人压抑。



  

                              十、大提琴手

                         1  沉重的飞行到此为止

    吴羊在一个星期一的傍晚,在新街口附近的一家商场里碰到了潘笑。吴羊对她
说:“一天看不到你,我就一天不甘心。”潘笑却说:“有什么不甘心?还没把病
传染给我?”
    吴羊说:“我没病。外面瞎传。只是我回来有些时候了,怎么到今天才看见你?”
    “前一段时间我和我男朋友下海南拍外景。”潘笑干干脆脆地说。吴羊问:
“你男朋友是演戏的?”潘笑说:“是导演。我也记不清是第五代还是第六代的?
反正是最新一代。人家才是真正搞艺术的。”吴羊问:“长发披肩?有时还扎了小
马尾?这种人我见多了。”
    潘笑则说:“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人家靠拉赞助挣钱,不靠吃软饭。”
    吴羊的脸一下子换了好几种颜色。他用舌尖弄了几下门牙后,说:“要不我请
你吃晚饭,叙一叙。哪个地方贵我们去哪里。要不到群艺馆去跳一场怀旧舞?现在
卡拉OK也时髦怀旧歌。群艺馆,我们在那里认识。不过我可再也没去过那种地方,
全是不要钱的‘阿乱’。现在这年头,不要你钱就意味着骗局,要你更多的钱或直
接要你的命。”
    吴羊的口气里略带有哀求的成分,他说:“怎么样?一起吃饭或一起跳舞,或
一起又吃饭又跳舞?”
    “不用了。我男朋友马上开车来接我。再说,你也了解我,我是不会同时和两
个男人约会的。现在,我比过去还要严谨。”潘笑微微一笑。
    “看来你这个男人是艺术金钱美女三不忘,男人中的男人,豪杰中的豪杰。我
祝贺你!”吴羊说。“那我为你写的血泪之诗可不要来个葬花焚稿了?”然后,他
还尖声吹了一下口哨,一表遗憾。
    潘笑一笑:“我才不信你还有时间写诗。诗值个屁钱。”然后她飘然而去,留
下吴羊望着她的背影发了十几分钟的愣。
    她会回来找我的,我就不信她跟了个鸟导演就能学会飞。吴羊想。
    后来的几天,股票继续大跌。吴羊去问那个杜瞎子。他翻了翻白眼珠说:“套
了多少?”吴羊说:“一倍多。”杜瞎子又问:“那你还有没有钱?”吴羊说:
“还有些。是生活费。”杜瞎子说:“再买!越跌越买。这叫补仓。”
    吴羊开始了喝稀饭啃罗卜干的艰难生活。幸好鹿西的电脑公司还未倒闭。他想,
不然他岂不又要去讨面吃?“我们那只爱情天使真是个爱钱天使。只吃肉不吐渣。
几十万就变成了云和水?我要通知董事会给它改个名字,叫‘钱使’才行。金钱天
使,肯定比爱情天使抗跌坚挺。”吴羊垂头丧气地对鹿西说。
    “股票和男性生殖器一样也会坚挺疲软?那不要请专治阳萎的医学专家来专业
炒股?他们准能止跌。”鹿西说。吴羊摇摇头,说:“看来股市是有风险,政府没
说错。没人逼你会赔钱,这些烦恼还不是贪财者们自找?”
    鹿西说:“有输就有赢。那谁赚了钱?”
    吴羊说:“大鱼呗。大鲸鱼。别说我们,轮船它们也能吞下肚。”
    鹿西说:“我看股票本身就是条大大大鲸鱼。还不如我过去赌赌钱,起码还能
亲眼看见赢家,输个明白。输光了他还能给点我回家的车票钱。”
    吴羊说:“那只会把你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赌棍。而股市,是一种人生搏杀的
新理念。可以锻炼你的意志品质。”
    鹿西说:“股市新什么新?还不是资本主义的残渣余孽。”
    吴羊笑鹿西:“别这个主义那个主义,卖弄你学过几天政治经济学。你要能讲
对明天股市的涨跌才算有学问。”
    “但股市对我俩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新失败。”吴羊又回到现实股票被套的悲
剧里,股票被套就像身子被人腰斩了一大截。没有胳膊大腿的人只能算残疾人。
    “最近我还碰到潘笑,但身上没钱让我都没信心去找她重温旧梦。虽然现在我
是不缺女人。说得上名字的就有野猫家猫小王中王老王什么的。现在看我运气不好,
她们比我还难过。吃饭跳舞时再让她们付付钱,她们就更难过了。”吴羊继续说股
市下跌给他带来的各种负面影响。
    

    “还有,我的那个学校说只要我在那里建立个奖学金,就发我文凭。也要钱!
钱!钱!钱!钱要只是一幅画一首诗就好了,那我几分钟就能弄好。”
    鹿西说:“其实印钞机印钱的速度比你写诗更快。”

                                   2

    那天夜里,吴羊还和女诗人“野猫”去了一个不要门票的中外诗人聚会。路上,
“野猫”对他说:“我回忆了一下,我们俩一共睡了两次半。不多不少。你说,我
是不是热情似火?”
    吴羊说:“我才算火,你算煤。那次被朋友搅散的算半次?”
    “野猫”说:“我看最多算半次。”
    她接着说:“我不像其他女人。我喜欢表达自己,用任何方式。你知道我是怎
样纪念那几次人性的交流的。我写了两首半的诗,第一首叫《疯狗衔着贞洁在无边
的原野上奔跑》,第二首叫《女人如何用利齿吞吃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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