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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叔[第一部.流虹] by 逐渐冰冷(乡土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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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事儿,想不到年后书还真的在给寄过来了。和书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封信。不可否认,连生是拆信的心情是惊讶中带着一丝新奇激动的。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间间断断的书信联系,对于张君来说这并不是一种计划之内的关系,但也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否则也不至于扭着自己的习惯回复写信这种古老的通讯方式,并且坚持了下来。这实在不像他,有点脱离生活常轨了,他想,然儿他又确实在享受着,经验说,一切生活圈外的体验都是或多或少沾上了一点猎奇色彩的。
城里人,在连生的心目中遥远而漠然的,更多的时候幻化成的是一种鄙夷的眼神和高高在上的腔调,因为厌恶而遥远,因为遥远而神秘,因为神秘而向往,随着年龄的增长,渴望越来越强烈走出大山。记得从前看过的一档电视节目,时间太久内容没什么印象了,倒是台词给他忘不了,每次开始结束都要重复的世界真精彩,世界真奇妙!他把这十个字抄下来,贴在笔盒里,那种精神上的愉悦比晚上在床上因为幻想而失眠显得真实,更多的时候是躁动的血液,高考生常常出现的症状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好在这一切都可以溶解在激烈的性爱里。
连生很快发觉了张君的与众不同,朋友似的交流是他最需要的,不再仅仅是新闻记者抽象的正义感,男人的成熟的思想,丰富的阅历,犀利的洞察,理解事物独特的视角,都在交流中逐渐成形,拼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形象,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张君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一个连生从来没有接触过却精彩奇妙的世界,远远的超出了他熟悉的生活圈子。就像小孩得到他爱吃的糖,不知不觉中,连生等待来信的心情发生了变化。
开春了,县里大部分的矿山都被停产检查,一时找不到工作,而土地久久不侍弄已经是杂草丛生了,为了不耽误农时,和连生奶奶一商量,银锁打算租一头牛,把庄稼秧子先插上。等到农闲时再到县城里慢慢找工作。
连生基本上每星期都回家,连生奶奶从前总抱怨大半年也见不着孙子一回面,现在可满意拉。银锁心疼他功课重,回一趟家来来回回的要跑几十里山路,就让他没啥事不用回那么勤,有啥东西就让同村的刘旺捎,怕把身子累坏了。可是连生要真有一个星期不回家银锁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连生最近要〃那个〃的时候的越来越频繁,每次回家都缠着他干那事儿,银锁也不是不想,但是他太累了,地里忙时一天一天超负荷的劳动,体力哪里比得上十八九岁正是性欲勃发年纪的男伢,往往是一不留神睡死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任连生折腾。
银锁心里隐隐担忧,连生再怎么还是一个学生娃哩,咋能老想着干那事呢,他真怕连生上了瘾分了心懈了神,看不进书呐。
〃叔,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干啥哩,就是心里火烧寮子似的,静不下来。〃
银锁心想,伢子压力太大了,就让他在自己身上泄泄火吧。
金锁的病常年不见好,吃的药没个起色,连生奶奶还是不放弃上医院,药是一包包的抓,她要补偿自己早年造下的孽,就算是没有用,也要尽个心。
傻子最近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整天整天的不归家,成天在外面疯跑。傻子不听话,也不要吃的,可真是天下红雨,连生奶奶的心疼病又犯了。
走了十几里山路,连生到家后,放下书包,接过毛巾,擦了擦脸,问到:〃奶奶,叔呢?〃
〃你叔去找你爸爸了,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咳,饭在锅里,你先吃吧。〃连生奶奶颠着小脚,想去盛饭。
〃等等吧,我还不饿,〃 连生找了张板凳坐下,问:〃爸又怎么了?〃
〃哪个知道他发啥疯哩!哪一天不是我老太婆伺候的好好的,吃X心的!〃连生奶奶恨恨的骂
等了半晌,连生站起来,〃老太婆,我出去一下。〃也不管连生奶奶听见没听见,就冲出去了。
饭冷在锅里,连生奶奶往熄掉的灶里仍了把柴火,〃跑吧,都往外跑,一个个都叫狗子叼心,丢了魂的东西!〃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不见哥哥人影银锁心里发急,不让金锁乱跑,就怕惹下什么祸事
〃哥,哥〃
黑黑的灌木丛中没有回应,田里没有,麦垛子后面也没有,哥哥能上哪去呢?
前面是一片乱石冈,村里埋死人的地方,银锁还记得小时侯兄弟俩走夜路经过这里自己都会紧紧的攥着哥哥的手,那时侯银锁最害怕的听到猫头鹰的叫声,一听就哭,那时侯金锁是怎么安慰他的?和他一起诅咒这种吃老鼠的农家益鸟,骂得比他还凶,直到弟弟破涕为笑。
〃哥,哥〃
傻子蜷缩在一块石碑上睡着了,银锁摇晃着他:〃哥,哥,回家吃饭吧,吃了饭再睡。〃
傻子睁开眼,痴肥的脸呆滞的看着银锁,像是完全不认得他
〃哥,我是银锁啊,弟啊,哥,我们回家吧。〃银锁伸出手想扶哥哥站起来
〃银锁。。。。。。弟。。。。。。〃傻子喃喃的重复着,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两只手猛的扣住银锁的肩膀
〃亲亲。。。。。。亲亲。。。。。。玩亲亲。。。。。。呵呵。。。。。。〃傻子流着口水,把脸在银锁头上乱印,一只手拼命的扯着银锁的裤子
〃哥!〃银锁大喝一声推开金锁,金锁一个呛咧后退几步,面孔狰狞的抽搐,又在下一刻疯狂的扑上来,钳住银锁的胳膊,兽性大发的金锁力气大得惊人,银锁挣脱不开反而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向石碑。。。。。。
傻子一身蛮力吓人,银锁的裤带在挣扎中被扯断
〃哥呀!〃银锁惊怒的暴吼,傻子好象没听见,按住银锁,腿间的热物在他裤裆乱戳
口水淌下脸,金锁兴奋的嗷嗷直叫,目光浑浊,布满血丝,骑在银锁身上,完全变成一头凶残的野兽。银锁的眼前渐渐模糊,他想起了嫂子,嫂子遭的大罪。。。。。。
嗷傻子忽然哀号一声捂住头,指缝间血流如注
银锁睁开眼:〃连生〃
手里握着石块,连生面容阴骘的站在傻子身后,形同幽灵
听到叫声,傻子爬起来转过身,放下捂住头的手,低头看看上面的血,又看看连生,他认出了儿子
连生看着白痴爸爸踉踉跄跄的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伸出又粗又短的手指,口里发出呵呵的傻笑,他站着一动不动
就在傻子沾血的手指快要碰上他的脸颊时,连生猛然抡起石块狠狠的向他脸上砸去
啊!傻子惨叫,脸上顿时血花四溅,连生挥开傻子想抓住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凿向傻子血肉模糊的脸
傻子双臂抱头在地上翻滚,躲闪着,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
回过神,眼膜瞬间血红一片,银锁疯了一样跳起来,带着旋风的一巴掌重重的向连生挥过去
〃王八羔子!他是你亲爸爸呀!〃
淬不及防,连生被打得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从泥巴里仰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银锁
从小到大,无论他做什么,细叔从来从来没有碰过他一个指头!
凉风吹在半边脸上,另外已经麻木了,嘴里有什么东西咯着牙,连生一张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心里仿佛有一根弦绷断了,脑子炸开,面皮火辣辣的烧的生疼,连生什么也感觉不到,无法思考无法作出任何反应,等他有意识时双脚已经自动飞奔出好几百米远
胸口像装了一个大风箱,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银锁沉默着盯着脚下的地面,扭曲的面孔逐渐平复下来
忽然,银锁心头猛一激灵,〃爹?〃急忙挪开脚,细看脚下的石碑,他蓦的倒抽一口凉气,身子打起寒颤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银锁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爹呀。。。。。。他啥都看到了。。。。。。啥都知道了。。。。。。
寂静下来的的乱石冈只有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和着傻子不时发出的哀鸣呜咽。
22
银锁把傻子牵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连生奶奶吓一大跳,魂飞魄散的捧着傻子血流不止的脸,心肝儿一阵绞痛
〃咋的?你哥的脸咋搞地?到底发生啥事拉?你倒是说话呀〃
银锁沉默了一会儿:〃妈,这都怪我,夜里走路没看清,把哥摔成这样〃
连生奶奶气得几步上前看二儿子呆呆的立在那儿,身上滚着灰,头发沾着泥,不闪也不避,连生奶奶终于把胳膊一撒,银锁给傻子洗完伤口,看见连生奶奶还站在堂屋中央:
〃妈知道你一直怨妈偏心,妈也没跟你说过重话,你哥病成这模样,是个累赘,谁伺候着没有个嫌弃的时候?但是你就是心里再不耐烦。。。。。。妈总有不在的一天,到时候他亲弟都不晓得心痛他还能指望谁?你咋就这么不用心!〃
看着不做声的老二,连生奶奶缓了口气
〃这个家数你最辛苦,妈都看在眼里,你哥他是吃白饭,妈也不爱说,你哥以前是咋对你地?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个废物,是个苕啊!比个三岁的孩子还不如跟个畜生一个样〃
心忽然突突直跳,银锁连忙背过身,脱下撕烂的汗衫,塞到连生奶奶怀里:〃妈,你帮我补补吧。〃
连生奶奶不看他,侧脸呵斥金锁,唾沫星子四溅:〃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还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苕是不是?〃
像是捱了一记钢鞭抽,银锁手一抖,卷成团比抹布还破烂的汗衫滚下连生奶奶膝头到落到地上。
金锁头也没抬,抓起桌上的馒头就往口里塞,几个盛菜的碗差不多都被他狼吞虎咽见底。
〃咦?连生不是出去找你们了嘛?怎么,你没看到他?〃连生奶奶奇怪的问
银锁给傻子盛了饭,瞧瞧外面的天色,迟疑的问:〃妈,怎么连生。。。。。。连生他还没回来?〃
连生奶奶一拍大腿:〃这孩子!〃
银锁沉默的就着菜汤三口两口扒完饭,把筷子一放,〃妈,你们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自从那天,连生就再也没回过家。很早很早以前,早在连生还是个抱在手里的娃娃他就在开始寻思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往傻子的背上插把刀,这样他就不用天天看见妈妈和怪物打架了。流着口水,痴肥的脸,连话也说不清楚的白痴爸爸,金锁的气息一近还是婴儿的连生就开始哭个不停,对连生妈来说,这个孩子几乎像屡试不爽的万灵药,帮助她逃避丈夫的接近。宠爱孙子的连生奶奶一听到连生哭声就把大儿子从媳妇身边轰开,七岁以前,李晓兰无论走到哪都带着连生,吃饭,睡觉,洗澡,上厕所,儿子大了照样毫不避讳的在连生面前坦胸露乳,对这个儿子李晓兰投入了女人全部的柔情和爱心,晚上搂着连生睡觉既是母爱的表现也是她无声的反抗她不承认那种样子的丈夫,而连生是她的儿子也是她的男人!
连生也特别黏他妈妈,从心里上母子两相依为靠,渐渐懂事后,枕着妈妈温暖的乳房时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是妈妈的守护神,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这个柔弱的女人,他也必须保护傻子的骚扰越来越暴力,常常悄无声息的在李小兰的床边像熊一样沉重的喘息,一次次从睡梦中惊醒的连生亲眼目睹父母像野兽一样撕打,妈妈被压在怪物身下,声嘶力竭的喊叫,赤身裸体的缠斗,而他在一旁哇哇大哭去捶傻子的背,被傻子一脚踢下床。。。。。。
妈妈尖声叫着连生连生,而他除了跌的鼻青脸肿吓得发抖哭得全身痉挛外什么也不能做,这是童年想起来就止不住恐惧心悸的回忆。
就像他很晚还不会叫爸爸,他也很晚才明白妈妈骂的畜生,发情的野兽以及父母那床上战争的含义,在此之前,他是母亲的骑士,父亲的仇人。这种深刻的憎恶和仇恨已经溶入血液,并没有因为李晓兰的离家而改变或减少,因为在潜意识里他觉得妈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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