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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行-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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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你儿子身份出门的,你去送他,已经违制,这会儿又接出去,礼官们要不自在了。〃 风凝哧得笑了笑,便在母亲身边坐下,坐等着小坏蛋来给他磕头,好你个臭明珠,居然敢把娘亲忘记,在外面胡混得没有天地。瞧为娘,打不打你屁屁。

鹰和涵悄然无声地跟在轿子边上,与其说轿子扶着他们,不如说他们扶着轿子。一直到现在,风涵仍然无法接受明珠已经不在的事实,他坚持,明珠会回来,明天,明珠会回来。鹰,六年前,已经经受过一次失去明珠的痛苦,再度失去,虽然更是剜心锯骨的痛,但比起风涵的痴魔来,鹰却显然冷静得多了。他冷冷地看着漫天的大雪,眼前是模模糊糊的各种种样的雪影,每一个雪影中,都有一个明珠儿在笑、在哭、在闹、在耍娇。儿子加弟子,父子之情,再加师徒之情,真的要断了么?不,我不甘心,就算这是天意,我也要跟天意作对,我不许,不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带走明珠,除非我死。

从龙清宫的正门,一直到龙安宫,穿越六个大宫院,走得好漫长啊,十五公里长的宫桥,整整走了二个小时,泽主的卫队才到龙安宫门口。鹰和涵同时抬头看那宫门,龙安两个大字,在雪光下,反射出异样的光彩。

风涵喃喃道:〃 龙安,龙安,龙何以安啊。〃 鹰扶着他道:〃 涵弟,事以至此,尽人事而听天命,咱们进去吧。〃 风凝坐在母亲身边,看着他们俩扶持着进来,看到他们俩面无人色,看到他们俩那肿起的眼睛,唯独没有看到的,是他们身边的明珠。

风凝慢慢站起来,轻轻地笑了笑,抿起了美丽的酒窝道:〃 二哥,明珠呢,小淘气呢,不敢出来见我是不是?〃 鹰缓缓地走了两步,慢慢地从自己怀里摸出了明霞珠和舍利子,缓缓地将珠子递给风凝道:〃 小淘气从此用不着它们了,你自己收好呗。〃 风凝歪着头,笑容里慢慢地开始凝结起一种奇怪的味道,他呵呵的轻笑了两声道:〃 为什么他用不着了,回答我,他,他是不是扔下我们,扔下我们、爷爷和孩子,是不是?〃 鹰不敢再卸看风凝那悲愤、伤心、绝望的眼睛,那流露出来的伤心,沉重地要把鹰深深地打进地狱里去。他转过头,看着风雪乱飞的殿外,然后无情地挤出了两个字〃 是的〃。风凝悲呼一声〃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然后就像疯一样,冲向殿门口的轿子,帕尔顿想要伸手抱住下泽主,但是泽主脸上那种深深的悲痛,使帕尔顿的手被凝固在了空中,风凝冲到轿边,他用边甩开轿帘,对着那空荡荡的轿子,愤怒地呼喊道:〃 出来,明珠,你给娘亲出来,出来,听到没有娘亲叫你出来,不许,不许再捉猫猫,不许玩儿,不许。你听着,现在,就出来。〃 风涵走上几步,轻轻道:〃 弟弟,明珠,已经去了,哥亲眼……〃 〃 闭上你的嘴,是你说的,明珠没事,跟你们一起回来了。为什么你们把明珠给藏起来,为什么你们要编出这种谎话来咒明珠。明珠,出来,告诉他们,你没事,你好好儿的,明珠,娘亲的好宝贝,娘亲求你出来啊。〃 风凝狂叫着,突然却暴发出了一阵无助在呜咽,跪倒在雪地中。

鹰走上去,轻轻地跪下,扶住他道:〃 你起来,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明珠他……。〃 〃 住嘴,明珠他好好的,他什么事都没有,谁都不许咒明珠,谁都不许,不然,我跟他拼命。〃 风凝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一把将鹰推开,他狂怒地扒着雪,明珠在雪底下,一定是雪把他给盖起来了,我要把珠子儿,我的心肝宝贝挖出来。

也不知道他扒了多久,十指已经全都是雪了,他还是不停地扒着,鹰无力地陪坐着。风涵在他身边,无助地帮着他扒雪,风涵也跟弟弟一样,有着傻傻的念头,是的,明珠就在雪下,不停地扒,就会把他扒出来。

鹰猛地将风凝紧紧抱住道:〃 我的六弟,我的爱人,我求你,醒醒,你醒醒,明珠已经走了,他不要我们了,这次,他是真的不要我们了,我求你了。〃 风凝抬起头来,头顶的天在不停地转动着,每一圈光轮里边,都有笑吟吟地珠子在叫他娘亲。一扇扇门在他眼前打开,每一扇门后,明珠都在轻轻地笑:〃 娘亲,我走了,小骗子走了。〃 风凝用力住窜起来,想要紧紧抓住儿子,但是身子猛地一撑,却什么都没有。他软软地落下来,落在鹰的怀里,伴着他落下的,还有从他口中喷出的伤心之血,我的明珠,没有了。

在他的身后,龙安宫里,传出了玉龙吟尊上凄楚而悲痛的哭声,这是他从哥哥下葬后,第一次发出如此痛苦的哭声,明珠,木秀于林,风必折之。天不假年,红颜天妒啊。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呢!

越来越厚的雪,把每个人的心头都压得凉透了。龙泽的荣耀,龙泽的光芒,就在这短短瞬间消失不见了。远在北渊和龙燕的两位陛下也许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向他们禀报呢?还有才五岁的小然小宇,怎么告诉他们呢?他们成了没娘的孩子啊。

金辰鹰一直守在风凝的身边,昊扬巨龙神已经传来无情的消息,龙神王的真身,已经被江水送入中浩洋,将在大洋深入,择福地安葬。龙神们纷纷议论,说人们不珍惜神王,所以,不想将龙神王再还给世人。鹰无法将这个残酷的消息告诉风凝,他不仅无法最后看一眼儿子,而且永远无法再见儿子。这对凝儿,何其残忍。鹰轻轻地将头抵在爱人胸前,我的凝儿,有些事情,不是咱们想要就能要的呀。

天亮时分,侍卫禀报,宝少主回宫了,少主没有过来见任何人,直接回了上泽宫,进了内殿,连树主儿都不见,把门紧紧关上,就没有再出来过。

鹰颤微微地站起来,想去见见宝儿,但是走了两步,却觉得没有一点气力。算了,相见不如不见,见了,难道就能把明珠带回来吗?让他去的,过了这阵子,他会好的。以前,他也不是忍受过失去弟弟的痛苦么?还是凝儿要紧。唉,我的家呀。

龙安宫中,蓉太后已经哭得晕过去几次了,怎么回事呢?昨天明珠好像还来请安的,怎么就不见了。天啊,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事,要我们的孙子受这样的罪呢?老天爷,我们有罪,罚我们就是了,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明珠抢走呢。

玉龙吟呆呆地坐着,巨大的悲痛,已经将他击得分不清方向了。风净尘缓缓地过来,慢慢地蹲下去,握住他的手道:〃 龙珠,咱们看看两个曾孙去,泽远说,他们俩,从出事到现在,没有喝过一口水,也没有吃过东西。昊儿现在守着他们,我,我好怕。〃 龙珠扶着椅子,良久才站稳了。他一步步挪向馨瑜苑,太爷爷的小命根儿,你们娘亲这样狠心,你们也要来折腾太爷爷么?

到了门口,听到昊儿吞吞地哭声:〃 小然,小宇,吃一点好不好,别坐在那里,听昊哥哥的话,吃一点,咱们睡觉好不好?〃 龙珠轻轻地挑开帘子,他痴痴地站着,看着坐在床角的两个孩子。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小宇把头深深地埋在哥哥的怀里,小然的眼全肿了,紧紧地抱着弟弟的头,不停地咬着弟弟的头发。

龙珠长长呻吟了一声,天啊,为什么要这样罚我们家啊,我们风玉两家到底犯了多少罪,要这样受罚呢。他慢慢地蹲下来,轻轻地抚着两个孩子那嫩嫩的黑发,那原来亮晶晶,玉光闪闪的星发,无力地垂着,一点点的晶光,像是孩子的泪水,闪得龙珠心都发苦。

两个孩子谁也没有说话,同时抬起头,凄然地看了看太爷爷,眼泪就从他们的大眼睛中,直涌出来,转瞬间,整张小脸都浸在了泪海里。

龙珠轻轻地拭着他们的泪水,好久,小宇唔唔地道:〃 太爷爷,我要娘亲,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小然扑过来,紧紧抱住龙珠道:〃 太爷爷,不是的,我们不是没娘亲的孩子,我们不是。太爷爷,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没有娘亲,那时候,爷爷说,娘亲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只要我们听话,娘亲就会回来。后来娘亲就真的回来了。现在,娘亲也是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只要我和弟弟听话,他就会回来的,是不是?太爷爷,只要我们乖乖地,好好的学习,娘亲就会回来的,是不是?〃 龙珠将他们俩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他无法说出让孩子们心碎的话,我的狠心的珠子儿啊,家中老的老,小的小,你就这样抛下了,你舍得吗?你不心疼吗?

凌霜辰一直守在儿子边上,他不敢走,他怕一走,儿子就会自寻短见。明珠的不幸,把旭儿完全击垮了。从接到消息回到龙泽宫就吐血晕倒开始,他已经自杀过三次了。吓得霜辰就只有紧紧将儿子捆在床上,他扑在儿子床前,拉住儿子的手,一遍遍重复着:〃 旭儿,家中有老有小,你这样去,对得起谁?〃 晨旭不理睬任何人,只是呆呆地看着殿顶上龙凤呈祥的图案,那绕着凤凰的小龙儿,如此缠绵,如此美丽,我的明珠,这,这不可能的,你不可能丢下我的孩子的,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你忘记了,我们的生生世世之约了吗?你忘记了,我们要共享百年的情话了么?

他们回来已经七天了,龙泽的核心,完全傻了,大家没有对这个坏到极点的消息做出任何应有的反映。直到第七天,鹰泽主下了一道命令,暂时向各国封闭消息,等大家想到处理的办法,再,再说吧。

连日来十二大亲王就一直在七宫内当值,柳涔陪着小狐狸,凝儿根本走不出他自己的幻觉,一会儿说珠子没了,一会儿又说晨旭是凶手,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胡思乱想。珠子的不幸,是魔女所为,跟晨旭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说有,充其量,不过是旭儿杀了一个假魔女。旭儿或许有失职的过错,但不至于是杀是明珠 凶手啊。不过小狐狸已经完全失控,他小时候的那种对万物都害怕的恐惧感,好像现在又回来了,片刻都断不了人。

风攸陪着鹰站在风口上,风攸哑着嗓子道:〃 宝儿已经七天不曾进水米了,他把自己关在殿里,谁都进不去,陛下过去看看吧。〃 鹰仰起头,看了看雕龙殿顶,笑了笑,却泪珠直滚。他低声道:〃 攸哥,我现在只能指望一个儿子,我现在就过去,你替我守着小狐狸,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点听小狐狸的话,明珠就不会有事。〃 风攸摇头,将泪水抹去道:〃 现在怪谁,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陛下,活着的人,还是要活下去的。〃 鹰到了殿门口,云树坐在殿门口,他哭得都看不见东西了,除了哭,他真的 是什么都不会了。曾几何时,珠子其实已经不是弟弟了,在魔地的相依为命,和石黄铜一起肆无忌惮地胡闹,在云树的心底,已经对珠子伸起了一种异样的依赖。少了珠子,好像叫摘了心一样。

鹰回头对帕晴岚道:〃 你们光顾着哭,树儿这么冷的天,坐了那么久,你们也不扶起来。你们几个,把树儿先扶回去睡一觉,云树儿,现在爹指望你把咱们这个家撑住,你哭成这样子,你弟弟后面的事情,谁来料理啊。〃 这话不说尤可,一说,云树更是哭得心肝皆碎,晴岚他们几个扶起树主儿,强行将他抱回内正殿去。鹰看着偏殿的门,这是他们小兄弟俩小时候的书房。鹰沉声道:〃 你开门,你老爹 我在外面。〃 没有声音,鹰扫了扫四周,苦笑道:〃 你不开,我只好就这样进来了,说完,用力一压,铁锁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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