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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水浒-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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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夫人的批复是:夜晚可窥视卧室,白天兼顾正室、堂前、园中三处、厕中需随机。
  方案大体确定后,匠人们便开始殚精竭虑、苦思冥想。
  苍天不负有心人,第3个3天3夜后,平均年龄不到37岁的这群匠人,用他们满头的白发换来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发明:移动窥视孔!
  具体设计如下:一。鉴于戚夫人无处不想窥,而窥视孔只能设置一个,所以,这个窥视孔必须能够在春风佛的小园中自由移动;二。虽然有句话被弱智儿童说过一百万遍,但它依然是永恒的真理:最危险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一切春风佛能看到的地方;三。虽然春风佛不见任何人,但他至少需要一个扫地送饭的人。
  所以,这个移动窥视孔就是——扫地送饭的婆子。
  戚夫人对这项发明很是满意,立即派人把那帮匠人送到北方去牧猪,然后,她自己又对这项发明进行了更科学的改造,改造依据的原理是“耳闻不如目睹”:春风佛住进小园后,她就派那个聋哑婆子负责扫地送饭;与此同时,她重金请来当时最有名的易容大师“变脸王”,将她化装成那个聋哑婆子;而后,她请来当今第一名伶“赛孟优”教她饰演聋哑婆子;一切就绪后,“变脸王”和“赛孟优”被送往北地牧猪,聋哑婆子扔到地窖里去给王二狗做伴,她自己则随意进出春风佛的小园。
  然而,人生不是能够设计的。
  戚夫人易容进园,原本出于最纯洁的目的:看。
  但第39天的那个盛夏的正午,命运的小手指将她轻轻勾倒在地。
  39天来,春风佛从来没有向戚夫人这个婆子望过一眼,但那天正午却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事情结束都两天了,戚夫人依然在那个正午的排山倒海中天旋地转。
  春风佛不是个男人,而是男人中的魔鬼、男人中的佛,仅仅这一次,就足以填充漫溢戚夫人20多年的寂寞和空虚。
  女人的知觉告诉她:这是春风佛的第一次。
  天啊,第一次就能这样……
  幸福就像可乐,不能喝得太猛太多否则找厕所都来不及戚夫人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等晕眩稍稍退却,她立即来到柴房的后面,颤抖着给长木棒多加了几十根尖刺,然后把木棒伸进地窖,欢快地搅打起来。
  伴随着地窖里嘶哑的呻吟咒骂,她情不自禁哼起少女时代最喜欢的那支山歌:
  妹妹是颗花生米身上穿着大红衣哥哥是那花生壳守着妹妹不挪窝……
  “咦?!婆婆你怎么出来的?你在干什么?原来你会说话!”偏巧来看望老朋友的阿潮被这一幕惊呆了。
  戚夫人正苦于快乐无人分享,见到阿潮,立刻扑上去抱紧她,跳起了藏族锅庄舞。 



鲁智深 第二十一章 

  其实,春风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情。
  已经过了半生,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产生过那种冲动,更不用说又老又丑的聋哑婆子。这件事只证明了一个问题:他是个男人。
  可是证明了又能怎么样?他早就过了需要证明什么的年龄。
  所以,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
  就像一小块石头很快沉入水底。
  让他奇怪的倒是另一件事:阿潮。
  阿潮几乎天天来找他,有时候一天会来好几次。每次她都站在墙外的树枝上跟他讲话。
  这个女孩子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她脸上的笑也像遍地的野花一样,谢了一朵,又开一朵。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能让春风佛挂怀的人或事,人生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轻描淡写的远足。
  但阿潮真的不一样。
  一听到阿潮清亮的声音、一见到阿潮弯月一样的笑脸,春风佛情不自禁也就笑了。
  春风佛平时也都在微笑,但那是源于人们身上那一点点可笑,就像你见到一个只洗脸、从不洗脖子的小孩。
  但对阿潮的笑不一样。
  那笑真的是笑,算不得开怀,但自然、舒服。
  风和日丽的晴好天气里,人们通常会这样笑。
  但是,阿潮已经连着好多天没来了。
  最后来的那一次,阿潮格外开心,她收到了一封鸽信,还把那封信拿给春风佛看。
  那是一小方白布,布上画着一轮圆月、一棵枣树,树下站着1个女孩,鼻头上还画有一个大泡。
  “是阿风!是阿风的信!她让鸽子把信送到这儿,阿风太聪明了!那只鸽子可真是太乖了,它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呢?我们分开都已经整整十年啦。她只画了她一个人,难道阿达还没到?阿风好可怜,她一直在等我们。要是阿潮能飞多好,一下子飞到阿风面前吓吓她,呵呵呵呵,可惜阿潮不能飞,阿潮也给阿风写了封信,上面画了一个长翅膀的阿潮,阿潮画的不好,也不知道阿风能不能懂?阿潮多想回去呀……”
  那天阿潮讲了很多很多,一直到天黑才回去。
  这一去就再也没来。
  第一、二、三天,春风佛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小女孩嘛;第四、五、六天,他开始向墙头张望,而且开始出现错觉;第七、八、九天,他开始心生怨气;十天以后,他开始忘记阿潮,春风佛毕竟是春风佛。
  忘记了阿潮,确切说,在忘记阿潮的过程中,春风佛自然而然想起了阿达。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阿达了。
  春风佛微微一笑,他知道,就算是两年不见,阿达也会原地不动地等他。
  记得7、8年前,春风佛去西藏大昭寺宣讲,那是他最险恶的一次经历。
  那时的阿达还不到10岁,根本帮不上任何忙。春风佛就让他等在寺外1里多远的一棵大树下,自己只身进寺。
  他在四川的事迹事先已经传到了西藏,从进门开始,整整一天一夜,春风佛连一个字都没有机会讲。那次是一场真正的血战,鲜血一直从寺门流到正殿、从正殿穿过佛院、经楼流到寺后的小园,然后流到侧殿,最后才又流回到寺门外。
  人人都说春风佛杀人不见血,但那一次,在他双掌下飞溅出的血足够让他洗一个月的热血澡。从那以后,他才真正没有沾过一滴血。
  也有人说:是大昭寺放过了他,其实那一次才是他生平最辉煌最彻底的一次胜利,从那一天开始,他变成了神话,大昭寺没有一个僧人肯相信:春风佛是一个人,一个有血肉之躯和求生本能的人。
  让他能够安然离开大昭寺的,并不是他那对魔掌,而是他自始至终的从容。如果他有丝毫贪生的念头,到最后,以他当时的体力,大昭寺的一只蚊子都能叮死他。
  出了寺,倚在栏杆上,他立刻睡着了,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大昭寺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来打扰他。
  醒来后,他就独自离开了西藏。 



鲁智深 第二十二章 

  阿达一直在等待。
  春风佛进悟色居前,戚夫人安排他住在附近的一个农家,农家的主人被送到北地牧猪。
  这户农家四间土房带一个小院,院子中间一棵杏树,树下一套简陋的桌椅。
  阿达每天就坐在树下等。
  自从跟了春风佛,很多时候,他都在等。
  最长最难的一次等待是西藏的那次。
  春风佛进了大昭寺,他就在大树下等,一等就是两天两夜。
  西藏的风好大好冷,但他一动不动。他觉得春风佛的目光无处不在,春风佛让他别动,他绝不会动。干粮就背在身上,两天两夜,他都没有取出来吃。
  过往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甚至有孩子围过来戏弄他,但他就像是看不见、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一样。
  第三天,春风佛的身影终于从大昭寺那边的大路上出现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而,走到大树边时,春风佛竟没有向这边望一眼,他继续缓步向前,目光直视前方,像是要把天边看穿一样。
  一直到春风佛的背影消失在东边的路尽头,阿达都没有动。
  他又开始等。
  不过,这一次,他开始吃东西。
  他不知道要等多少天,而身上的干粮却只有那么多,所以,他吃得很少,几乎等于没吃。即便这样,干粮终于还是吃完了。
  路人如果主动给他吃的,他也不拒绝;如果没有,他就直直地站着等。
  当春风佛回来找他时,他已经失去了知觉,但他的身子还是直立着的。
  这么多年,他唯一没能等住的一次是在洛阳白马寺。
  那时,他杀人的功力正在突飞猛进,杀人的欲望也正如饥似渴,然而春风佛却不让他进寺。
  寺内一浪高过一浪的惨叫声让他兴不可遏,于是他冲了进去,狂杀一通,死尸堆得遍地都是。
  春风佛给他戴上了手铐脚镣,他丝毫没有反抗。
  从那以后,他的等越来越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永恒。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春风佛。
  他只记得:第一次见到春风佛,春风佛杀老乌鸦时的那份悠然气度,让他景仰无比,那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杀人境界。
  如果一定要问理由,他只能认为自己生来就应该跟着春风佛。
  不过,他从来没有觉得春风佛可亲过,所以,他本能地要和春风佛拉开至少一步之邀的距离;同时,他也从来没有觉得春风佛有什么可怕。
  在他和春风佛之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鸿沟,他永远跳不过去,春风佛也永远走不过来。
  这道鸿沟究竟是什么?
  他不知道,也没有想过。
  也许春风佛知道。
  现在,他又开始等。
  树上掉下来一条毛虫,正好掉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掏出牛耳尖刀,在毛虫身上划了两刀,毛虫蠕动着、蜷曲着,绿色的黏液从刀口处流了出来,他正要划第三刀,忽然下不了手了。
  并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厌倦,突如其来的厌倦。
  他怔怔地盯着毛虫,脑海里满布各种各样的死尸,流血的死尸、挣扎的死尸、扭动的死尸、抽搐的死尸、僵硬的死尸……
  忽然,他一阵恶心,接着便开始呕吐,一直吐到酸水吐尽、跌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我——要——”他呻吟道。
  从出生以来,除了杀人,他从来没有表达过什么意愿,哪怕是在心里偷偷地对自己说。现在他真的很想表达些什么,但心比夜更加漆黑、更加没有方向。
  一阵风吹过,大地好干净。
  疼痛渐渐消失,寒意却渐渐升起。
  黄昏那么安静,他发现自己竟是那么孤单。
  抬起眼,暮色中,他看到了那棵枣树,树叶落尽,树上没有一颗枣。 



鲁智深 第二十三章 

  一共60颗红枣。
  阿风将这60颗晒好的红枣包好,取出坛子里的60颗陈枣,将新枣放了进去,盖上坛盖,扎紧,搬到柜子里摆好,然后关上了柜门。
  现在的阿风,依然细眉细眼,但是高挑了很多,不过很消瘦、很苍白。
  这坛枣已经换了10次了。
  10年来,这是她每年秋天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且,每一次,她都尽量慢地去做,她总想着说不准他们就回来了,那就不用装进坛子里了。
  10年前,阿潮被辣婆带走后,阿风吓得一连几天,鼻泡从没有停过。
  麻婆拽着她、穿过已经打通的墙,说了句“以后就好好做我家的媳妇”,便一把把她推进房,“砰”地反锁了门。
  房内一片昏暗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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