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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水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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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阿潮到现在为止还不会媚笑、不会弹琴、不会跳舞,甚至不会沏茶。
  但是,阿潮的笑声愈发清脆、阿潮的笑脸愈发甜蜜、阿潮的身形愈发轻盈!
  见到她的人都会立刻联想到山坡上、微风里、自由自在生长的一朵小野菊。
  谁能比她更适合做野菊花院的形象代言人?
  不羞婆婆在遗作中不也说:他奶奶的孤拐腿,老娘现在才明白——最标致的妓女是——根本不是妓女的妓女。
  人生能有这样的成就,这难道还不够吗?
  所以,辣婆在死的时候是瞑目的,是安详的,许多年后,在墓地流浪的老鼠能看到她的骷髅依然含着欣慰的微笑。
  至于阿潮,这8年来,她想说就说,想笑就笑,有那么多漂亮的衣服任她穿,满院的鲜花任她采、任她戴。
  就算这样的生活再继续8万年,她也依然是那个爱说爱笑的阿潮。
  当然,只除了八月十五那一天。
  这一天是阿潮的生日,可是惟独这一天,阿潮总是忍不住要发呆,有时候还会流眼泪。
  而且,她从来不吃枣。
  没有人知道在14年前的八月十五这天,还有两个孩子和阿潮一起出生在同一个地方。
  更没有人知道,枣是这三个孩子当年唯一可以尽情吃的东西。
  人人都说阿潮的心是透明的,因为他们看不到埋在阿潮心底的两个名字:阿风、阿达。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人都有他宿命的水土。
  “不是黑店”里那小小的土炕就是阿达、阿潮、阿风宿命的水土。
  土房低矮、土炕窄小、除了黄昏的光线和薄薄的脏棉被,这里见不到可以称之为温暖的东西。命运给他们的生命底色是一片昏黑。
  这土炕是这三个孤儿的母亲,从出生起,他们三个就并肩躺在这阴郁潮湿冰冷昏黑沉默的母体上,在这方黑土中生长的梦和记忆是没办法区分彼此的。
  尽管后来,这三个名字渐渐有了自己的颜色。但只要转回头,它们会立刻重新融合成当初的那一片昏黑。
  蓝的天、黄的月、红的枣,阿潮、阿风和阿达——这并不是什么美丽的梦想,而是命定的起点和归宿。
  就算天空陷落、月亮粉碎、红枣干枯,从哪里来,你就必须回到哪里去。
  灵魂的落叶,必然归记忆的根。
  所以,阿潮从没有太为分离伤心,总是要重聚的,这信心根本不需要理由。
  所以,即便流泪,也不因为悲伤,只是命运吹来的风有些凉。 



鲁智深 第十五章 

  长年寂寞却仍能守身如玉的女人,必然是一个拒绝吃西红柿的女人。
  戚夫人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自从14岁那年因为一个西红柿而失身给第一个男人后,她再也没有正眼看过第二个男人,更不用说西红柿了。
  14岁前的戚夫人,是个爱说爱笑的俏丫头。14岁那年夏天,那场著名的六月雪彻底改变了她的性情和命运。
  如果问戚夫人最恨的人是谁,那个让她失身的男人王二狗只能排第二,排在第一位的,说出来你都不会信——是那个名垂千古的冤女窦娥。
  如果没有那场该死的大雪,王二狗就不会冻病在她的家门前;再退一步说,如果那场该死的雪早下5分钟、或晚下5分钟,王二狗就可以跌倒在上一家或下一家的门口,那么戚夫人的守宫砂将会比窦娥的眼泪更夺目万分。
  不幸的是,戚夫人生在万恶的旧社会,她的悲剧命运只能按照旧时代的爱情悲剧法则来执行:一个怀才不遇、穷困潦倒的书生——只能——昏倒在美丽善良小姐的家门前,美丽善良的小姐——只能——热心搭救,并——只能——出资捐助他进京赶考,结果……
  咔!STOP!
  戚夫人毕竟是戚夫人,虽然故事的开篇没办法更改,结局至少应该多多少少有一点个人风格,所以接下来的故事是这样的——
  14岁的戚夫人站在麦田旁,满含热泪目送王二狗远去的背影,可是该死的王二狗走得太慢,半个多小时了,那背影足足还有180公分。
  望得腰酸腿疼眼发胀,戚夫人就顺手捋了一把麦粒塞进嘴里嚼起来,等麦粒中的淀粉完全咽尽、只剩下面筋的时候,她发现竟然能吹出美丽的泡泡!(咦!能不能把这个发明推广起来?)
  可惜的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否则泡泡糖就不必从外国引进了,发明时间也至少能推前1000年!
  从鸡叫开始,一直到太阳落山,这段送别的戏才算排完。
  14岁的戚夫人转身没走两步,却听到耳边传来热切的呼唤“戚戚!戚戚!”
  回头一看,是王二狗!他真的像疯狗一样名副其实地直扑过来!
  “哇!”14岁的戚夫人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亲爱的戚戚,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我不看!我要回家!哇——呜——”
  就在这时,王二狗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物事,确切说应该是一滩物事:“亲爱的戚戚,路上有个小妹妹正要吃,我一把抢了过来,可是——可是——没舍得吃,所以就赶回来,让你尝一尝。”
  爱情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此:即便是一堆屎,如果用爱情的眼睛来看,它也有着无法形容的光泽和芬芳。
  更何况王二狗掏出来的并不是一堆屎,而是一只西红柿,不,确切说是一滩西红柿。
  14岁的戚夫人又哭了,这次是为伟大的爱情感极而泣。
  接下来,当然就是少儿不宜的镜头。(此处省略0。0000001个字节)
  之后,王二狗继续起程、赴京赶考。
  结果当然是——没考上。
  这样,他当然无颜回去见14岁的戚夫人,只能流落京城。
  后来,他招赘到一个人家,没两年,遭了火,全家死光,只剩他一个人继续流落;后来,又招赘到一个人家,没两年,又遭了匪祸,全家死光,只剩他一个人继续流落;后来,又招赘到一个人家,没两年,被大水淹了,全家死光,只剩他一个人继续流落……
  后来,还是招赘到一个人家,没两年,遭了瘟疫,全家——没——死光,全都瘫痪在床,只剩他一个人发奋图强,没两年,全家——还是——死光。 



鲁智深 第十六章 

  就在王二狗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人生的悬崖边时,戚夫人出现了。
  这时的戚夫人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尚书阁的戚夫人了,王二狗当然认不出她。如果没有那对虽然肮脏但依然很性感的大耳朵,戚夫人其实也认不出王二狗。他们相遇的情形是这样的:
  两年前,大名府翠云楼下。
  已经饿了三天的王二狗瞄准了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弯眉弯眼,笑眯眯地,抱着一大捧黄菊花,她本身其实就像是一枝在阳光里轻快行走的野菊花。
  世界是如此灰暗,所以这个小姑娘显得格外亮眼。
  多年的乞讨经验告诉王二狗:今天的午饭至少是一碗羊杂面,五钱以内的赌本也应该在意料之中。
  没等他想好去哪家面店,那朵菊花竟然主动走过来说:“老爷爷,你一定很饿了吧。等我把这菊花卖完,就请你好好吃一顿馒头。整个大名府就数张二娘家的馒头做得最好了,又松软又香甜,我每天都要买两个——哎呀,我不能再和你聊了,张妈妈让我赶早就把菊花送过去,现在太阳都这么高了,张妈妈肯定要说我,张妈妈人可好了,就是喜欢说人,她家的那些姐姐被她说得一个比一瘦,所以大家都把她家叫芦柴院——”
  “羊杂面,我,39岁。”自尊要求王二狗耗尽三天前半碗馊饭仅余的一点热量,陈述了自己的保留意见。
  “哎呀,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一位很老的爷爷,39岁的爷爷,你喜欢吃羊杂面?其实我也很喜欢,说起羊杂面,桥西头——”
  “要饭的,滚远点!”一个婆子刀锋一样的声音割断了他们关于饮食文化的对话。
  戚夫人永生难忘翠云楼前的那一幕。
  她本来决不会留意任何一个乞丐,但手下人连踢了王二狗几脚,王二狗却坚守岗位纹丝不动。死了?死尸的吸引力让戚夫人不由自主向王二狗望去。
  天啊!那只耳朵!
  那只肥大舒展、性感绝伦的耳朵!
  世界上决不会有第三只这样的耳朵!
  戚夫人被彻底摧毁了。
  16岁以后,她以为自己就已经把王二狗完全忘记了。她努力、她奋斗、她拒绝一切男人,虽然难免寂寞,但寂寞是她的选择。
  于是,她成功了,这成功是理所当然,因为她舍弃了女人最不能舍弃的东西。
  但是,她真的成功了吗?她真的舍弃了吗?
  眼前这只嫁接在濒死乞丐身上的性感大耳,如一只巨掌,将她20多年的坚持,在瞬间拍成一滩烂西红柿。
  往事以光速重演,她,一个等待情郎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只身闯京城?为什么要不厌其烦地打探近几年的考生情况?为什么怀疑每一个中榜的考生的真实姓名?为什么要一心往上流社会攀登?为什么要建立详细的官员档案?为什么那么留意每一个官宦及其子女的耳朵?为什么?为什么?
  只因为:她把陈世美的故事当成了命运的法则。
  而眼前的这只耳朵轻描淡写地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秦香莲?哈,哈,哈——秦香莲的悲惨至少是驸马级的,而你呢,这么多年,等来的竟是一个乞丐,连乞丐都能把你像痰一样吐掉,哈,哈,哈——
  “我要哭!我要哭!”戚夫人慌乱地在身边寻找一个可以投怀送抱的肩膀。
  在每一个悬崖边,一般都会有一根稻草。
  阿潮正是那根稻草。
  阿潮14岁,戚夫人吃西红柿的时候也是14岁,那时的她比现在的阿潮更美丽更活泼更灵巧更可爱。
  “夫人,你好好看好好看,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夫人。”阿潮一脸惊羡。
  “是——吗——”戚夫人不能再多说一个字了,她一把搂住阿潮,眼泪像解冻的河流,拦都拦不住。
  阿潮也忽然很想哭,很想大声叫一声“妈妈”。
  戚夫人浑身柔暖的香气让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但那声“妈妈”还是留给了梦。
  左右的下人们也都跟着哭了起来,其中两个婆子最喜欢看“母女相认”之类的悲情戏,其他人则是为自己到北方牧猪的悲惨命运而泣。
  第二天,戚夫人带着阿潮和王二狗回到了京师。
  第三天,除了那两个贴身婆子,其他下人出发到北方去牧猪。阿潮则被送到悟色居。
  至于王二狗,嗨!一言难尽…… 



鲁智深 第十七章 

  有些问题可能永远都得不出正确答案。
  比如说:一群羊能不能斗得过一头狼?
  一方洁白的手帕令人赏心悦目,但如果上面站着一陀娇媚的鼻屎,谁能忍受?
  释界就是那方手帕,春风佛当然就是那陀鼻屎,只不过不是娇媚型,而是丰满型。
  出家人四大皆空,所以一旦有什么问题出现,他们最慷慨激昂。
  为了清除这陀鼻屎,他们召开了3次全国性秘密会议。
  但是谁的手不是洗得干干净净、等着佛祖召见时的亲密握手?如果双手沾了鼻屎,被佛祖知道,那还了得?
  所以三次会议都在不知不觉间变成批判大会,好在每次会议都还能达成共识:第一届——这家伙肌肉轮廓太不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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