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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之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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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改革家也是多种多样的,由于各自的不同的经历、教养、素质、思想、观念的影响,他们也不可能都是完美无缺的“当代英雄”。他们也可能有不幸的坎坷和命运,也完全有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错误。他们也可能星光灿烂,在某个地区甚至全国发出他们的光芒,照亮历史前进的道路。有的也可能就是一颗突然闪耀一下就消逝的陨石。然而新潮澎湃,新的一代不断崛起。又是历史前进必然的规律。

  凡是对改革有所贡献的任何一位改革家,历史是会对他作出公正评价的。历史也是不会忘却他们的。

  同样,作家所描绘的真实生动感人的改革家的形象,历史也会对这部作品作出公正评价的,历史也是不会忘记他们的。

  可惜,新时期十多年来,在改革开放的汹涌澎湃的大潮中浮沉的改革家的形象,文学创作表现得太少了。这不能不令人感到遗憾和愧疚!

  也因此,读了《骚动之秋》,百感交集,不能不对刘玉民同志表示我的祝贺。

  发表这样一篇读后感,坦率地讲点我个人的感受,倘若对今后玉民同志的创作还有点促进作用,那么,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多读一二部反映农村新面貌的作品——完全可以再写《骚动之秋》的第二部、第三部,让羸官、秋玲、小玉、银屏,这一代新人再次开拓一个崭新的天地,那就更叫我高兴了。

  我真诚地期望再看到《骚动之冬》,而最终迎来一个《骚动之春》!


第一章

  鹰在头顶威严郑重地巡视了两圈,忽然一紧翅尖,以极其轻盈优雅的样子滑上峰顶,飘过黝森森的山林梢头,沉没到湖泊似的深邃清澈的天空中了。

  谷地上,那只天真灵秀的小布鸽,还在扑楞着翅膀,发出惊惧凄婉的呼救。

  “真他妈倒霉!”

  一丛枝叶张扬的山桃树后,跳起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不胜遗憾的目光朝着鹰去的方向望了几望,侧转身子,向旁边的一方草地,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草地极小,处在乱石棘棵之中。柔弱密匝的野草梢头渐次染出一圈蜡黄。几只四肢伸张的蚂蚱和蝈蝈,挺胸腆肚,在唱着甜润悠长的秋歌。正是午后时光,山风伸出无数只温情绵绵的手,把草地连同草地所在的山林山麓,一齐浸泡到辉煌而又祥和的阳光中了。

  “妈拉个巴子的!”

  卧在草地上的人,吐掉一直咬在嘴里的半截草棍,翻身跃起,随手拍打几下粘在质地极好、做工极为精细的中山装上的草叶上粒,接过旁边递来的一副天然水晶石变色镜,又朝山坳中那块平坦的谷地那边望了望,这才问道:

  “彪子他们哪?”

  “那儿,山枣树后边。”三十五六岁的男子,甩了几下三角肌凸裸的胳膊,喊起来:

  “彪子!彭彪子——”

  如同一座假山似的山枣树后,探出一颗干瘦的、毛茸茸的脑壳和同样干瘦和毛茸茸的手臂。那手臂朝向这边怒冲冲地挥舞着,同时传来几声含混不清的喝骂。

  “这个彪东西!”三十五六岁的男子骂着,瞟一眼手腕,摘下挂在山桃枝上的棕色皮包。“岳书记,你不是还要去开会?快两点啦。”

  被称作岳书记的人名叫岳鹏程。按当地习惯说法,是年四十六岁;以实数而论,离四十五还差两月零七天。因为近年从膝盖以上均呈圆形发展,一米七五的身高无形中至少缩短了五公分。好在目前他并不是姑娘们追逐的猎物,并不存在“二等残废”的苦恼;到是作为中年人和“书记”,恰到好处地显示出某种稳重和威仪的气度。

  他并不匆忙,搭眼在空旷的天空中扫瞄了一通,戴好变色镜,这才缓缓向山坡下起步。

  山坡下的公路上,一辆银灰色的超豪华型皇冠轿车,在秋日的阳光下流金溢彩。

  年轻的司机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朝这边瞭望。

  “胡强,你告诉彭彪子,两天内无论如何得把老鹰给我打着。”踏着下山的小径,岳鹏程吩咐说。

  “你放心,两天内保险不会有问题。”

  “你不用觉着吹破牛皮税务所没章程!月牙岛的老客来了,少了这个节目,看我不把你的舌头撕了,给恺撒开洋斋!”

  恺撒,是岳鹏程喂养的一只狼狗的名字。

  胡强不作声,只是咧着厚唇,扶住岳鹏程的一只胳膊,蹚下一道乱石堆陈的陡堰。

  “兔子!”

  几块碎石滚过的一丛树棵子里突然窜出一只野兔,红红的眼珠、灰色的皮毛一闪,飞快地朝山坡上奔去。

  “抓兔子——”

  岳鹏程、胡强稍许怔愣,各自从地上抓起石块,朝兔子投着、喊着,追去。

  野兔前腿短后腿长,下坡如小脚妇女,上坡是运动健将。二人拼尽力气,追到方才掩身的山桃树下时,那运动健将已经跳上几近山顶的一片裸露的石硼群;停下来,回转脑壳,用一条后腿挑逗似地拨弄起两只颀长灵巧的大耳朵。

  岳鹏程脱下皮鞋,气喘吁吁地倒出里面的泥沙,同时悻悻然地眯起左眼,向挑逗的野兔做了一个瞄准的手势。

  “妈的!好小子!把那支苏式老双管带上也好哇!叭勾——”

  那野兔仿佛真的被击中了,猛丁里从突兀的石硼上栽落下来,极其神速地顺着山势,滚进了一片荆棘丛。“耶?……”岳鹏程一句惊奇未曾出口,远处两座并立的山峰之间,便射过一道黑色的闪电。

  ——鹰!正是方才远去重又归来的那只老鹰!

  与此同时,假山似的山枣树后,那只干瘦的毛茸茸的手臂和含混不清的喝骂又出现了;喝骂中增加了一个尖利凶狠的童音。

  岳鹏程、胡强慌忙扑到面前的一片牛舌头草上,全然不顾牛舌头草张开的千百双牙齿,紧张地把目光寻向那道已经君临头顶的黑色闪电。

  这显然是一位久经沙场的空中老将。它早已发现了山坳谷地上那只鲜美灵秀的猎物,却不肯轻易下手,只是警觉地在半天空中做着盘旋:一次比一次低,一次比一次慢,极力试图寻觅出可能存在的危险的蛛丝马迹。这害苦了地下的人们。“鹰眼有滚豆大的劲儿”。一颗滚动的豆粒尚且逃脱不出鹰眼,稍许破绽或疑点,都是足以使一腔期待化成泡影的。他们趁空中老将盘旋离去的当儿,迅速地、极力地,把自己显得十分多余笨拙的身体,掩埋进山枣枝和牛舌头草中了。

  空中老将终于未能发现危险和破绽。当它确信那只小布鸽,只是由于无知或慷慨,在那里等候它的光临时,它选择了一个最佳角度,猛地收拢双翅,直向谷地俯冲而去。

  这是强弓劲射,速度之快、时间之短,以至空中老将在离地面十几米时,忽然发现了大张着的“天网”之后,竟无法收住双翅,无法哪怕稍许改变自己俯冲的落点。

  “哇——”一声绝望的、山谷回声的嘶鸣。

  ——天真灵秀的小布鸽永恒地结束了惊惧,一张透明度极高、经过精心伪装的大网呼啦落下,方才还在翱翔风云的空中老将,只剩下撕啄扑蹬、拼命挣扎的份儿。

  “噢——”岳鹏程、胡强向谷地那边奔去。

  谷地上,老鹰和尼龙丝网已经滚作一团。

  “别动!哪个也别动!”彭彪子一颠一拐跑来,离开老远嗓眼里便敲起破锣。

  一双漏着窟窿的军用胶鞋,套在满是污垢的脚上;一条油光发亮、很难辨出颜色的裤子上,张着几个奇形怪状的嘴巴;赤溜的上身,恰似镀上了一层铁色的、经久不褪的锡水;头发并没有几根,却十分潇洒,使人一见便生发联想:联想起风尘飞扬的马路旁的那一蓬蓬弱草。

  彭彪子就这样站在鹰网前。他的身后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瘦小少年——石砌丁儿。

  石硼丁儿怯怯地睃着岳鹏程和胡强,停在一棵松树那边,只把贪婪的目光放射过来。

  彭彪子张着两手,围着鹰网转了一圈,厚厚的浮肿的眼皮下,透出好不得意的光亮。

  “你们谁也别靠前!别靠前!要命的事儿哩!……嘿嘿,亲儿子!我就知道咱爷儿们有情份,有情份……别急!你彪大爷这就让你出来亲亲嘴儿!亲亲嘴儿……”

  他变戏法似地掏出一副宽长的帆布手套,用手套裹起半截胳膊;熟练地抓起鹰的两腿,以难得想见的麻利,把它从一团毫无头绪的乱网中择出;随之,从捆在腰间的一件破衬衣上,撕下几条约摸半尺宽的布片,一缠一缠,不过半刻功夫,又扑又啄、拼命挣逃的老鹰就被从头到尾裹住,裹成了一个严严实实的布卷儿。布卷外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壳,连愤怒和恐惧的表达,也变得有气无力了。

  看过放鹰的全过程,问准了鹰的成色和可以放飞的时间,岳鹏程满心欢喜地来到公路边上时,又说又笑的胡强忽然站住了:

  “岳书记……”

  岳鹏程发现了那舌尖上的迟疑,故意望着不远处的石桥。他的“坐骑”,送他前去开会的那辆银灰色的小皇冠,正通过石桥向这边驶来。石桥对面是又一道山梁的起始,一株搔首弄姿的老椿树下几只牛羊正在吃草。放牧的一个老人和一个童子,不时扯开粗哑失脆的嗓子吼几声野曲。那怪里怪气的腔调,在山坳里荡起一阵阵回声。

  “岳书记,有件事告诉你,你可别……”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的胡强,一时间仿佛成了未出阁的大姑娘。

  “有么事痛痛快快!别他妈老娘们似的!”

  “是这么回事,先一会儿我来时,淑贞嫂子把大勇找回家了……”胡强满面小心,却极力想显出平淡的样子。

  “喊回家怎么啦?说呀!”

  小皇冠停到路边,司机小谢打开了后门。

  “我从外边听了几句,好像……好像是因为秋玲的事儿……”

  山坳里涌过一阵风。风在岳鹏程宽厚的面庞上涂上了一重紫红。他的目光在路边一株老椿树胸前游七。

  “还有吗?”

  “好像还说到了你……”

  “就这些啦?”

  胡强低着头,脚尖在路边一块石头上蹭着。

  “真他妈狗咬耗子!”岳鹏程脸上的紫红已经过去,浓黑粗重的眉头跳跃着,显出几分凶狠,“你这个治保科长可真有两下子!叫你注意动向,你把耳朵架到我家墙头上去啦!好大的胆子!”

  “岳书记……不……我确实不是……”

  胡强一脸殷勤变成了满面惶恐,支撑身体的骨架似乎也被锯去了半截。岳鹏程并不看他,径直走到车旁,才又回转头来:

  “这个事我告诉你胡强,到此为止!以后有半句话,你把你老舅搬来,也别说我不给他面子!你可清楚啦!”

  “岳书记,我决不敢!我胡强是头牲口,也不敢朝你尥个蹶子!……”

  岳鹏程知道目的已经达到,抬腿上车,又把屁股朝里挪了挪,口气缓和下来,说:“上来吧,把你捎回去。”

  “不用了岳书记,别耽误了你开会。我还得到园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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