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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厌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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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磐ㄆ咸纳杓剖且桓隽奖叨猿频慕峁梗淝幕乩瓤此聘丛用岳耄床还谴又盏慊氐狡鸬愕脑玻酪我宦珊谏隼敢彩恰J台设在正中央,领舞台则高高地搭在大屏幕的前方,吧台在DJ台左侧,他们进来时,就看到暮呈在吧台那边朝他们挥手,暮呈穿着锦都的制服,白衬衫,红马夹,一个黑色领结,头发很清爽地扎在脑后。    
      兰庄则穿得婀娜多姿,还化了浓丽的妆,兰庄天生是适合这种声色场合的,甚至让人觉得锦都因她而艳光四射。徐亮和文浩已经坐在吧台边了,文浩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徐亮则和兰庄一起掷骰子,在吧台的红色灯光下,兰庄浅笑嫣然,胜券在握,徐亮自然不介意输赢,满怀温柔地看着兰庄。    
      楚风一见他们犹如情人的状况,就恶向胆边生,跑过来拉兰庄,兰庄微笑着推开他,喝点什么?    
      楚风愣了愣,张耀明一早就嘱咐他,锦都的东西昂贵,什么都不要消费。可兰庄问他,他只好硬着头皮去看饮料单,暮呈看了他一眼,先别点,过会再说。    
      徐亮弹了个响指,来个扎啤。楚风果然受激,恶狠狠地说,我也来一扎。    
      兰庄抿嘴笑,你们俩真有病啊,八十块一扎,在莲花座可以喝得死去活来了。她转头对彭彭说,都是我们同学,开玩笑的。    
      彭彭笑着点点头,俯在兰庄耳边说,他们看起来更想喝醋。    
      迪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到了八点,两边放出白色浓烟,音乐也随之转换成激烈的节奏。楚风、程尔一帮人在舞池里围了个圈子,高明跳得最好,大家就把他推到圈子里去跳,程尔不时发出尖叫声,她一把抓住高明的手臂,教我教我。程尔跳得笨拙,幸好悟性高,很快就跳得煞有介事了。    
      锦都的领舞小桃是一个西安女孩,不化妆时惨不忍睹,经过化妆品的调制,竟也化腐朽为神奇,特别是强烈的灯光一打,连徐亮都在台下猛吹口哨,小桃穿着银灰色小肚兜,在领舞台上做着各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动作。    
      暮呈拍了拍张耀明的手臂,不许看。张耀明笑着,如果看了,要怎么罚我?    
      罚你娶了小桃,暮呈收回手,捂着嘴笑。    
      到时你别哭。说话间,小桃一个抬腿,如此媚惑,暮呈忽然感伤起来,她摇摇头,想把莫名其妙的悲哀甩掉,内心里那个声音却愈发清晰与强烈。如果有一天,张耀明娶了别人,如果有那么一天,她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前所未有地不自信起来,周围依然轰隆隆一片,他们这样近,想要说话必须得大声,很大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吼,她不想吼。    
      他们有时候就这样看着彼此,没有什么缘故的,别人觉得怪异,暮呈自己却知道,她分明是知道的,爱到一定程度,彼此凝望,才能确定拥有,一直看下去,谁也不要走出对方的视线。    
      再一次得到类似的幸福已经是多年以后了,多年以后,另外的人,对于爱过的人除了那些怨恨交加错综复杂,还有一份感激在内,就像下棋,虽然厮杀惨烈,两败俱伤,但因为棋逢对手,有交手机会,也是好的。我们是相爱的,这很重要。    
      散场后已经十二点半了,暮呈做完当天的账目,将报表和现金都装进收银箱里,然后上二楼把箱子放入保险柜,锁上大门,推了推,这才放心地下楼。一大帮人都在门口等她,似乎大家只是在等她,并没有考虑接下来怎么办。眼看人都齐了,一个个傻傻地,等有人站出来振臂高呼。僵持了一会,徐亮皱着眉头问,没有计划吗?    
      楚风立刻接口说,当然有,我们可以去打保龄球。    
      一阵嘘声,尤婉苦着脸说,我就看不出来推倒瓶子有何乐趣。    
      瞧你说的蠢话,楚风正要宣传保龄球文化,被张耀明打断了,那么,去我那吧,不过我和梁木一起住,不能太闹。    
      束手束脚就没意思了,高明说,找个地方喝两杯吧。    
      这里离火车站近,就去那儿的小馆子,程尔用铿锵的语气拍了板。    
      暮呈喜欢车站,码头,机场,这种代表着聚散的场合,很极端的或喜或悲,她更喜欢陈淑桦唱过的一句歌词,这次孤行没人相送,看来只有挥挥衣袖。    
      不喜欢别人送自己,不相干的人,必然要有一番累人的客套,而相关的,却容易触了心经,徒增感伤。既然要走,不如沉默中远去,暮呈喜欢沉默,死寂死寂的,不作任何回应,这让她有种悄然的满足。    
      午夜的火车站,被寂寞雾雾地裹住了,广场上的植物沾满了清新的露水,身份模糊不清的人们在走廊里横七竖八地睡着。几乎所有的城市都这样,对迷茫的异乡人来说,火车站是最好的容身之处,看似危险,其实安全,至少隐隐存在着这样一个安慰,自己并没有流落街头,只是在等待,等待命运的潮水将自己推往下一站。    
      暮呈站在广场上,张耀明握她的手,问她冷不冷。她笑,低低地说,你是我的春天呢。张耀明没有听清,待要再问,她已经笑着跑开了。    
      后来,暮呈一直记得那个晚上,广场上开着大朵大朵的白玉兰,花香弥漫,经久不息。    
      他们在车站西面的一家小旅馆,坐定了,老板拿了份油腻腻的菜单过来,相互推了半天,最后高明和文浩一起点了八个菜。店内只有他们这一桌,很小的店堂,只他们这些人,已济济一堂。席间,他们一直在说小桃,直后悔刚才没有叫她一起来。暮呈本想说小桃卸了妆很丑,可生怕自己太刻薄,所以动了动嘴唇,忍住了。    
      兰庄似乎懒得敷衍这些人,跑到店门口去打投币电话,只见她将一把硬币逐一塞入,低着头说话,有时闭上眼睛,有时微笑,暮呈想不出来电话那端会是谁。    
      程尔是调节气氛的高手,有她在,是不会冷场的,她不停地抢白楚风,后者说不过她,就拼命灌她酒。那晚,程尔迷迷糊糊地有些醉了,张耀明坐在她旁边,很自然地扶着她。一直到凌晨四点,实在不好意思再赖在饭馆里了,楚风嚷着要买单,徐亮犹豫了一下,便让了他。    
    


第一章(下)无风不起浪(4)

     他们从火车站的另一侧步行回学校,树影迷离,A城的小路乱如迷宫。暮呈觉得他们走错了方向,但事实上,东方微微发白时,他们确实成功地接近了A大,甚至已经嗅着了A大门口的蛋饼香,油条香,麻团香,每个人脸上都有一宿未睡的痕迹。张耀明仍然扶着跌跌撞撞的程尔,在校门口,他将程尔轻轻推给暮呈,低声说,让她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程尔知道自己醒着。    
      那个夏天,有一种外国啤酒在A城抢占市场。它用高薪聘请了许多年轻美丽的女孩,让她们穿着白色连衣裙,在A城各大娱乐场所推销,薪水开得很高,比别的品牌多了一倍,不过它的代理商却长得极土,胳膊里夹着只黑色公文包,就像乡镇企业的厂长。    
      纪初时一谈起自己的老板,就哈哈大笑,真的太土了,他去皇宫找我时,我都不好意思和他站在一起。别人家的主管,一个个西装笔挺,我们主管却像打杂的。    
      纪初时的业绩一向出色,老板觉得锦都人气不错,就让纪初时和锦都的小姐换一换,纪初时自然求之不得,早早地跑过去上班了。一看到张耀明,当胸就给他一拳,这下逃不了了吧。    
      张耀明问她,杀到这里来了?    
      主管觉得锦都成了兵家必争之地,所以把我这最能干的调过来了,初时眯着眼睛,你怎么使锦都枯木逢春的?    
      张耀明苦笑,客人是不少,但人均消费水平太低,所以营业额起色平平。    
      初时白了他一眼,人家刚来,给点信心好不好。    
      好,这里有金山银山,欢迎你过来挖,张耀明笑着。    
      暮呈越来越觉得自己其实是不喜欢纪初时的,她个子娇小,留着嚣张的长发,烫成大波浪,皮肤是天生的好,再怎么折腾都是粉白色,一点也没有黑眼圈的痕迹。    
      初时是很媚人的,款款走到客人面前,眼波一转,就把另外几个促销小姐比下去了。别的小姐看不惯她这种嗲嗲的样子,跑到暮呈面前来说,妈的,不就是卖瓶酒吗,怎么搞得像卖色。有时候客人想要赠品,初时睁着双无辜的眼睛说,我们这牌子一向没有赠品,主管说,真正会喝酒的人是不在乎那些小便宜的,凭的降低身份。    
      这句话把一干手里捏着各种小玩意的促销小姐气得半死,初时也懒得理会那些环肥燕瘦,闲时就趴在吧台上看暮呈忙忙碌碌。暮呈被她看毛了,问她有什么事,她幽幽地说,张耀明喜欢你哪一点呢?    
      几乎就是挑衅了,暮呈默不作声,在心里冷冷地回了一句,全部。    
      初时有一阵和兰庄走得很近,因为有两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分别看上了她们俩,锦都打烊后,四人一起去汤姆斯酒吧继续玩。兰庄那阵子正好在学英语,就兴致勃勃地去了。她很容易就看出初时和其中一个老外关系非同一般,明目张胆地坐在老外腿上,像一个美丽的玩偶。    
      兰庄后来退出了这个圈子,那个追她的老外问原因时,初时也过来帮腔。兰庄看了一眼初时,尖锐地说,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初时顿然脸色发青,其实,初时早就声名狼藉了,连老宋都在好奇地打听关于初时的传闻,是真的么?    
      他们都说初时被包养了,形迹诡秘的,据说有人见过初时和那男人逛商场,可惜两手空空,什么也没买。传闻中,初时似乎被一个并不有钱的男人包养了。    
      舌头是很毒的,如果初时真傍了个款,倒不见得是丑闻,女人的身份是与她所选男人的身家成正比的。甚至,那男人帮她租的房子也极为廉价,旧旧的二室一厅,便搪塞了她。其间分明还有另一层恶毒的含义,初时既然和那么不堪的男人在一起,自然是人尽可夫的了。    
      张耀明从来不理会这些传闻,也不许暮呈讲,他淡淡地说,谣言止于智者。    
      可听起来像真的,暮呈说,无风不起浪。    
      我就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尽琢磨别人的事,真无聊,张耀明板着脸。    
      暮呈看了看他,你这么激动作什么。张耀明一脸的欲言又止,使暮呈对纪初时更厌了一分。    
      秋天的时候,兰庄忽然变得神龙不见首尾,一下班就人间蒸发,有时晚归,有时不归,暮呈独自睡在灰暗的阁楼里,微有怯意。灯开得亮亮的,却也因此束缚了眼睛,长夜变得焦躁难耐,钟表细微的滴答声也在一片寂寞里越发的空洞乏味。    
      兰庄不说,暮呈亦不问,如果恋爱是甜蜜的,自然恨不得人人皆知,忙不迭要昭告天下。既然不说,必有忌讳,但兰庄的眼睛,她的眼睛,那双明眸,幸福关不住,潺潺流出来。    
      她上课时,心不在焉,唇边挂一缕莫测的笑意,眼望前方,却没有落处,似乎元神被掏空了,只留这个美丽的躯壳作摆设。她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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