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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信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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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影没有回答,她面容绯红。丁医生扶起她时,她竟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走到床边去了。
她躺在床上,意识模糊,只是感到欲望之火烧得心里发慌。她转脸望着屋内,丁医生消失了,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传来。这一刻,突然闪现的理性使她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她挣扎着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开门后走了出去。她走上楼回到自己的家后冲了个冷水澡,然后靠在床头迷糊了一会儿,这样才慢慢清醒过来。
事情非常清楚,她喝的可乐里被下了什么药。丁医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捂着脸哭起来。本来,她对丁医生有着好感的,可两次相处,他将一切都毁了。
这是个讲究效率的世界。他在她身上看见性,他不愿在性之外浪费时间。或者,他已丧失了谈情说爱的能力,因为恋爱是世界上最迟缓最没有效率的事。因而,人们用酒,用狂放的音乐,用迷离的灯光,用神秘的药物来加快两性交往的进程。
夜已深了,谭小影给小菲打了个电话。她闷得慌,想和小菲聊聊天。可不巧,小菲正在值夜班,她说有一个病人要抢救,不能与她说话了。
谭小影放下电话,正准备睡觉,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是丁医生上楼找她来了吗?不会,他是个对一切无所谓的人,被追求的女孩稍有躲避他就不再纠缠,他无心浪费时间。
“谁呀?”谭小影问道。
“是我,老秦。”
是守太平间的秦大爷,他来找她做什么呢?谭小影开了门。
秦大爷进门便说:“陆地将我养的猫偷走了。”
谭小影无比惊愕。她和陆地交往期间,陆地常到医院里来,和院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搞熟了。他帮护士推过病人,和清洁工聊天。有一次帮护士推死者到太平间时,还和秦大爷认识了。后来,他来医院等谭小影下班时,无聊中便去秦大爷那里喝酒,他说守着太平间喝酒真是刺激。没想到,谭小影和他断了往来后,他还到医院里来乱窜,可是,他偷秦大爷的猫干什么呢?
秦大爷是个孤老头子,为工作方便,就住在太平间隔壁,平时和人少有接触。他个子矮小,双颊凹陷,沉默寡言的样子,陆地不知怎么和他交往上了。
秦大爷说,他从来认为陆地是个好小伙子。今晚他来时,天刚黑,秦大爷说你又来陪小影护士了,他说不,我是来看看你的。他还给秦大爷带来一瓶酒。秦大爷便留他喝酒,这个冷清的地方有人陪让秦大爷很高兴。喝酒期间,外科病区送过来一个死人,陆地还和秦大爷一起去隔壁房里安顿尸体。过后他们继续喝酒。可是,陆地走后,秦大爷发现他喂养的猫不见了,而且放在屋角的猫笼也不见了,他这才想起陆地喝酒时看见那只白猫趴在门边,便说过想要这只猫的话。秦大爷不同意给他。没想到,他趁秦大爷不注意,还是将这只猫带走了。
“那只猫陪着我好几年了。”秦大爷说,“他要那只猫去干什么呢?”
谭小影为陆地的行为感到非常气恼,但又不完全相信陆地会这样做。她说我明天问问陆地,如果真是他带走了猫,我一定让他给你送回来。不过,会不会是那猫自己跑丢了呢?秦大爷说不会,因为猫笼也不见了,只能是陆地带走了。
秦大爷走后,谭小影关上房门,感到陆地的行为很蹊跷,不要说偷猫了,只是跑到医院来和秦大爷喝酒,就足以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此时,房子里有种阴冷的气味久久不散,仿佛是秦大爷留在这里的。谭小影赶紧进了卧室,关上房门后坐在床上发愣。她后悔和陆地的交往,这么一个怪人,简直让她在医院没有了脸面。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陆地的手机。
“喂,我告诉你,别再到医院里来好不好?”谭小影怒火万丈地说,“你赶快将秦大爷的猫给他送回去,你简直快变成一个鬼了!”
“嘿嘿,”陆地在电话上装疯卖傻地笑着,“什么猫呀,我不知道。也许那猫是跑到停尸房的冰柜里去了,嘿嘿,冻成冰猫了。”
“你胡说!”谭小影从未生过这样大的气,“你赶快将猫送回去,不然你会变成鬼的!”
谭小影放下电话后,伤心地哭了一场。她的命怎么这么不好,认识了两个男人,有知识的和没知识的都是坏蛋,坏蛋!她在心里骂道,变态狂!
这一夜谭小影睡得极不踏实,楼外稍有动静便醒了。她想找人说话,但无人倾诉。她想起了林晓月,这个好心和智慧的女人去年住院时,她的病房成了谭小影谈心的地方。可是现在,她连这种偶然遇见的知己也没有了。
已是半夜过后了,她望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18
早晨,郑川洗漱完毕后,便下楼去饭厅吃早餐。女佣苟妈已经从乡下回来了,这让他的生活还是方便了不少。
他在餐桌旁坐下。牛奶、鸡蛋、稀饭,还有一种什么饼。苟妈乐呵呵地对他说,这是苕饼,她从乡下带来的,让郑川尝一尝。
郑川吃饭期间,苟妈上楼去收拾房间,她在郑川的房里看见了不少输液瓶,下楼后便问郑川怎么还在输液。郑川说是高血脂,输液“洗洗血”,算不上什么病的。
苟妈看着郑川的脸,半晌不说话。郑川问她怎么了,她说你的印堂发暗,是不是中邪了?
“是吗?”郑川摸了摸额头问道。他虽然不太相信中邪之类的民间说法,但额头发亮是要走好运的征兆他是相信的。反之,印堂发暗,总是不太好吧。
苟妈是认真的人。她问郑川最近梦见过死人没有,去过殡仪馆参加别人的葬礼没有,或者,晚上走路是不是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回头看又什么人也没有?
郑川一一予以否认。苟妈说你要小心为好,有时间去慧灵寺烧烧香吧。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苟妈怔了一下。郑川说去开门吧,是给我输液的护士来了。
谭小影进屋之后,招呼了苟妈一声便向楼上走。郑川正要跟上楼去,苟妈拉住他,在他耳边说道:“输液时把窗开着,免得将医院里的邪气带到屋里来。”
郑川觉得苟妈岂有此理,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连连说就当我没说过这话,便知趣地走开了。
郑川上楼输上液以后,便闭目想着苟妈说他印堂发暗的话,这在民间传说中一直是遇鬼中邪的标志。苟妈在他家做女佣好几年了,从来都说他的面相是大福大贵,他还以为她只会说恭维话,没想到,真发生邪事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两天,那个面色惨白的女人一直让郑川难辨真假,因为他受惊晕倒后,高苇出来却什么也没看见。当时他坚信不是幻觉的依据是,他从办公室带来的梳子和镜子不翼而飞了。可是高苇第二天打电话给他说,这两件东西又找到了,在书房写字桌的抽屉里。虽然在他的记忆中,这两件东西睡前是放在客厅茶几上的,可高苇回忆说,他睡前去过书房,不排除是他自己带进去的。
人的记忆是件非常靠不住的东西。有时,刚刚过去的事情,回忆起来却是那样的模糊;相反,有些已被遗忘的很久以前的事,却突然一下子回忆得清清楚楚。这是人的大脑结构之谜。
屋子里异常安静,郑川收回思绪后才发觉谭小影今天有点异常,她为他输上液后便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一言不发,也不找书报看,像一个木偶似的。
“小影,”郑川叫道,“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没,没什么。”谭小影掩饰着昨晚的倒霉事带来的阴影,她甚至还尽力笑了一下。
“哦,那就好。”郑川放心地说道。
“你需要用电脑吗?” 谭小影看了一眼放在书柜上的手提电脑,郑川输液时经常用它消磨时间。
出人意料,郑川表示今天不需要用电脑。
“你不看看有没有新邮件吗?”谭小影看见电脑便想到林晓月回忆往事的邮件,她现在有一种读到它的渴望,那是一种她十分陌生的生活与情感,对她有着一种莫名的诱惑。
“我已经看过了。”郑川的回答让谭小影意外,“新邮件昨天晚上就来了。”
“哦,我能看看吗?”谭小影冲口而出提出这个要求,仿佛有点迫不及待。
郑川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让她拿电脑的手势。谭小影将手提电脑放在他身边。
郑川打开了邮箱,调出最新的邮件后对她说:“你看吧。很多事我都是读着读着才回忆起来的。”
谭小影俯身凑到了电脑前。

邮件名:往事(6)
还记得那次音乐会吗?夏末秋初,那个晚上的月光银白得使原野有点虚幻。我们一共7个人,3个女生4个男生,聚集在你所在的生产队的晒坝上。那是一次让人难忘的知青音乐会,小提琴、二胡、笛子,还有我们几个女生的歌喉。我们7个人都是一起下乡的,同在一个公社,但相互间隔着好几里地。这个晚上我们在你的住地聚餐,一大盆鳝鱼都是我们自己捕捉来的,还有一大壶米酒,大家碰杯时颇有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伤感和豪气。
夜深了,大家都不愿散去。那个音乐会早有预谋,因为会乐器的人都带来了自己的家伙,你也从墙上取下自己的小提琴。我们走出你的屋子,穿过竹林来到晒坝上。月光像雨一样洒下来,我们都有点沉醉。
晒坝上有一个大草垛,我们在草垛旁争相表现起来。先是器乐合奏《花儿与少年》,接着是你的小提琴独奏《梁祝》,优美的序曲,令人回肠荡气的爱情主题,同窗对答、哭灵投坟、化蝶双飞……对着月光拉着琴,你肯定忘记了现实的存在,因为我们看见你拉完琴后眼里有湿湿的亮光。哎,那既苦又甜的青春时光,人只能经历一次,梦醒之后,你在月光中看见的蝴蝶的幻影也消失了。
那个遥远的月夜,我们的歌声飘到哪里去了呢?我们唱《家》《喀秋莎》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半夜过后,大家都困了,得找个地方睡觉呀。大家商议后决定,你住的屋子给3个女生住,4个男生到生产队牛圈旁的草料屋里去睡。
回到你的小屋,我们3个女生挤在唯一的一张床上,又唧唧喳喳说了一会儿话才睡觉。可是我睡不着,望着窗外的月光,我悄悄溜下床走出屋去。我来到晒坝上,那里已空无一人,那堆大草垛在月光下显得很寂寞。我走向草垛时,看见了独自坐在这里的你。
那一个瞬间,我们相互注视着都没有说话,就像知道对方会出现在那里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你才说月亮都掉到天边去了。我说这叫斗转星移,人就这样慢慢老了。你笑了,说我这样的女孩子是不会老的。我说衰老是自然规律,你说月亮上的嫦娥就从来没有老过。
那是个多么漫长的月夜啊。望着原野上白雾飘飞,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从乡村讲到学校再讲到童年,我们的话题与时光逆行,你还记起了童年的儿歌:“月亮走,我也走,我给月亮打烧酒。”我说我也想起了几句童谣,叫“月亮月亮光光,芝麻芝麻烧香,烧死麻大姐,气死幺姑娘”。我们都大笑起来,在草垛边笑得前仰后合。
天亮前,你在草垛边睡着了,想到天亮后就会有人出现,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只得离开草垛回屋去,临走时我将我的外套盖在你的身上,因为月亮已经沉没,寒气正在原野上升起来。
从此,那个月夜就再没出现过。

谭小影读完这封邮件后,久久地沉浸在那片月光之中。她默默地坐回窗边去,心里有种想哭的感觉。那种月光在她的生命中还未出现过,她感到一种渴望和缺失之痛。她有点恍惚,直到郑川叫她加液,她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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